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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一木聽到韓霖的話,頓時產生了強烈的警惕心,他倒不是對韓霖的身份有所警惕,而是擔心調統局的第二處,是不是在北平有什麼行動!
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日本駐滬特務機關在金陵的多個間諜小組,先後被二處破獲,潛伏特工和內線被抓捕處決,銀行騙貸的秘密行動也徹底失敗,可謂是損失慘重。
駐滬特務機關總結出來的規律是,但凡二處針對帝國特工的秘密搜捕行動,絕大多數時候都有軍事警察科麾下的便衣憲兵進行配合,因此,韓霖的舉動,已經成為預判風險的訊號。
而且特務機關對韓霖自認為很瞭解,這個軍事警察科長,通常是不參加具體行動的,基本都是副科長代勞,這次居然親自出馬到遙遠的北平和津城執行任務,不能不讓他感到莫大的疑慮。
“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問題,我要面對的只是常規案件,沒有發生什麼重大事件,而且駐軍的軍法處,已經把案子給處理完了,我只是過去複核案情,走個必要的程式而已。等我回來,就要組織軍事法庭對涉案人員進行審理和判決,沒有什麼危險的。”
“你也不要小看我這個軍事警察科長的權威,我們科別看級別不高,但是卻集軍事警察、行政警察和司法警察三權於一身,是軍事委員會軍政部的執法機構,膽敢對我搞武力對抗,這是典型的造反行為,軍事委員會決不能容忍這種情況出現,他們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韓霖笑著說道。
這次雖然是找了藉口作掩護,前去平津地區執行秘密任務,但兩件案子的確是真實的,經得起日本特務機關的調查。
他也早就猜到了,只要說到這個話題,兩個日本間諜絕對是要詢問案情的,不問清楚心裡不踏實。
“既然不是什麼重大案件,你就說給我們聽聽唄,權當是閒聊了!”村上紗織看到渡邊一木的眼色,就抱著韓霖的胳膊輕輕搖晃。
“女人啊,就是喜歡打聽事,其實這兩件案子在當地都有傳聞,沒有什麼需要保密的,我只是羞於出口而已。津城的案件是過失傷人案,軍司令部的幾個軍官,喝醉酒後鬧事,公然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還把阻止他們的路人給失手打死了,引起很惡劣的社會輿論!”
“至於北平的案件,是第二十五師麾下的某團,奉命在交通要道設定關卡,檢查來往行人和貨物,防止有可疑人員和危險物品進入北平。可他們的檢查人員,卻仗著手裡的權力,敲詐勒索來往行人的錢財,搶奪扣押商人的貨物,結果被告到了特別市政府。”韓霖說道。
兵痞鬧事和敲詐勒索,這樣的事情在金陵政府的軍隊裡層出不窮,尤其是那些地方軍閥的軍隊,大多都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拿著槍就當兵,根本毫無紀律可言。
加上軍閥往往都是當地的土皇帝,連金陵政府的政令都不聽,刻意護著自己的官兵,搞的是烏煙瘴氣,老百姓深受其苦。
“身為軍人,竟然喝醉酒打死人,敲詐勒索錢財,金陵政府的軍隊,軍紀怎麼如此敗壞?”渡邊一木故意說道。
他感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韓霖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痛恨和強烈的鄙視,他需要把話題進行延伸。
“沒救了!我在軍事警察科做科長,負責處理全國各地軍隊的案件,這兩件案子,對我來說是司空見慣的,這是負責平津一帶和冀省保衛重任的部隊,自身面對著日本軍隊的強大壓力,表現出來的卻是軍紀渙散、作風腐敗,這樣的成色,怎麼能抵擋住精銳的日軍?”
“不只是軍隊如此,政府官員的行為比較起來絲毫不遜色,像是什麼貪汙受賄、安於享樂、官商勾結等等,什麼沒下限的爛事都能做出來,我們自己開辦煤炭公司,過程可是親身經歷的,你們說,這樣的政府,還有什麼前途可言,我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如果再看不到什麼希望,我打算出國定居,有個這樣無能的政府管理國家,我感覺到壓抑,你們也知道,我對從政從軍都沒有太強烈的願望,所以一邊抓住機會,與美國、德國甚至日本的領事館人員接觸,一邊開辦公司給自己攢點錢,到國外安度餘生。”韓霖說道。
他當然知道,這是藍海泉故意引出話題,目的就是讓他發洩心裡的不滿,說著說著,策反的時機也就到了。對方既然給了機會,他肯定是要全力配合的,大家都在演戲而已。
“韓處長也考慮去日本生活?”渡邊一木抓住了關鍵。
“當然,我非常的喜歡和仰慕日本,其實包括先總理和委座,都有在日本的經歷,金陵政府的軍政大員,很多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