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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霖急忙把戴老闆和陳嬅請到辦公室落座,即將離開金陵的沈雪顏,泡了一壺茶後退出了辦公室。參加這次工作彙報的,還有辦事處副主任曹建東,他負責跟蹤監視渡邊一木的活動。
“你們站著幹什麼,坐下!”戴老闆看著韓霖和曹建東都畢恭畢敬的站著,有些滿意的同時,也給了很高的待遇。
韓霖向戴老闆詳細彙報了自己和渡邊一木接觸的情況,但並沒有提到徐婉月的存在,這條線還不到揭底的時候。
“老闆,日本駐滬特務機關在金陵的總負責人叫做渡邊一木,他對卑職的定位,是利用憲兵司令部軍事警察科長的身份,為特務機關在金陵的間諜小組進行保護。”
“他們給我的任務暫時只有兩個,首先,蒐集二處對潛伏間諜偵破工作的進度訊息,向他發出預警,以便於及時採取措施進行補救。其次,對需要憲兵司令部配合的抓捕行動,想方設法的通知他,並且要拖延便衣憲兵的行動時間,製造機會讓潛伏間諜逃跑。”
“渡邊一木的意思是,我不用主動去打聽這些情報,這樣容易遭到懷疑,可以被動的接收,軍事警察科和二處合作緊密,坐著不動也能得到很多訊息,實在來不及,那也是情有可原。”
“特務機關每月給我一筆五千元的活動經費,情報獎勵另算,有特殊需要可以申請,他在煤炭公司定點蹲守,這是常規情報傳遞方式,此外還有兩部電話,供我在緊急情況下示警。”韓霖說道。
“一個月就能給你五千元的活動經費,我批給京滬杭特別勤務辦事處的經費,一年算下來也就是這個數,日本特務機關為了他們的情報工作,出手力度讓我也感到羨慕。”
“咱們二處的經費向來是捉襟見肘,沒有寬裕的時候,各地都在張著嘴向總部要錢,我也是有心無力,整天忙著補窟窿!”
“既然這筆錢是你自己拿命換來的,我給你一個特批,無需把錢上交總部,自己留著執行任務。但醜話說在前面,以後在執行這項任務的過程中,總部就不給你核銷相關費用了,辦事處其他的經費,該核銷繼續核銷。”
“你已經加入了日本間諜組織,成為他們在金陵很重要的保護力量,陸續也會接觸到他們的秘密,一點點的把這張情報網給挖出來,我想聽聽,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戴老闆問道。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學生,說話是打了埋伏的!
日本特務機關給韓霖每月的費用,實際上是一萬五千塊大洋,對方也知道韓霖的家庭出身,眼睛裡根本沒有小錢,如果真給五千元的數目,說不定當場就談不攏翻了臉,瞧不起誰呢?
一萬五千塊大洋按照目前的美元外匯牌價,摺合大概是五千元。
韓霖之所以換個說法彙報,這也是自己的小算盤,說是每月得到一萬五千塊大洋的活動經費,估計窮瘋了的戴老闆,眼睛會瞬間發紅,能給自己留下五千就不錯了。
“卑職打算採取虛虛實實的方式對付他們。所謂的虛,是刻意釋放假訊息,然後監視他們的動靜,順藤摸瓜排查潛伏小組的線索。這要求我們能夠掌握到一些關鍵資訊,比如潛伏小組大致的活動範圍,叛徒所在的部門等等,絕不可隨意撒謊,務求達到言之有物。”
“實,是在採取抓捕行動的時候,把真實情況告知他們,取得他們的信任,怎麼操作要看具體情況,當時放手一次也無所謂,躲得了一次,躲不過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我們鎖定了間諜小組的行蹤,記錄詳細資料,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韓霖說道。
這場地下情報戰的遊戲,主動權一直掌握在他的手裡,他的手往什麼地方指,日本間諜就得跟著往什麼地方走。
戴老闆聽到韓霖的操作方式,頓時就放心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天生做特工的材料!
這出遊戲最為巧妙的設計在於,不是韓霖主動向日本特務機關靠攏的,而是日本特務機關意識到了他的價值,主動安排圈套對他進行策反,這種情況,能夠最大程度降低韓霖的可疑程度。
日本陸軍參謀本部情報部駐滬特務機關駐地。
“你馬上給津城和北平的特務機關發電,詢問韓霖提到的這兩件案子是否屬實,這是對他最後一次驗證,雖然我認為此舉純屬浪費時間,他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沒有這個必要。”
“渡邊君這個人性格有缺陷,對什麼事情都懷疑,小題大做、刨根問底的,我雖然贊同特工要懷疑一切的說法,可有必要的懷疑,不是他這樣的疑心病!”高島和輝很是不滿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