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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韓霖的“欺詐”手段奏效,這個二團團部的文書,不得不如實交代自己的犯罪情況,站在門外的四個人,表現也是各有不同。
“還真是瞎貓撞見死耗子了!”巴兆年說道。
吳乃賢聽到這句話,眼睛裡寒光一閃,齊勝民和魏國章有些不敢置信,但一個字也沒有說。
“韓科長辛苦了!兄弟倍覺慚愧!”
吳乃賢看到韓霖審訊完畢走出來,急忙笑著說道。
“文書交代了一個重要線索,是關於高峻烽在日諜組織的上線,因此,文書在司令部這段期間的情況,務必做到保密,我要看看能不能釣到大魚,我希望這個要求,能得到嚴格的貫徹執行。”
“我強調過這次摸底調查很重要,你們偵查大隊派去執行任務的弟兄們卻全然不當回事,這種做事的水準和態度,不應該是特務機關應該具備的素質,吳大隊長,你和中隊長們的管理方式有問題。”韓霖說道。
他可不是簡單的欺詐,而是根據自己的判斷,命令許寅正帶人仔細打探過文書家的情況,為自己的判斷進一步得到依據,光憑著嚇唬,沒有這樣的效果,他對偵查大隊的工作,也明確表示出了批評。
“韓科長,我們二處怎麼做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憲兵司令部的人教訓吧?”巴兆年冷笑著說道。
這次保安二團的團部人員,寫出來的自述材料,就是他的一中隊奉命核實,換句話說,韓霖是在當眾批評他水準不夠態度敷衍。
堂堂特務機關的人,居然被憲兵司令部的人給當眾教訓了,他當然覺得不服氣。而且沈雪顏和韓霖走的越來越近,他莫名其妙的心裡感覺很不舒服,說話就有失分寸。
“教訓不敢當,我哪有資格教訓伱們二處,只是個人給出的一點建議而已。”韓霖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笑著說道。
他沒打算和這個傢伙一般見識,大多數特務也只是普通水準,被情緒左右很正常,這是被表演給刺激到了,不由得瞅了沈雪顏一眼。
沈雪顏只能抬頭看天裝無辜。
巴兆年受刺激我可不負責,是他自己色迷心竅而已,我演技好也是問題?
“來人,下了巴兆年的槍,把他關到禁閉室冷靜冷靜!”吳乃賢當即大怒,對審訊室外面值班的特務說道。
他被氣的頭都要炸了,自己領導的偵查大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知道死活的玩意,當眾和韓霖掰手腕,你的腦袋缺根弦是嗎?
明明就是你帶隊的調查工作出了重大紕漏,耽誤了日諜案的審訊,影響到案件的偵破,怎麼還振振有詞的端著二處的架子,去堵人家韓霖的嘴?二處怎麼了,二處真有這樣的本事,戴老闆能讓人家憲兵司令部的人來辦案?
再說,韓霖的軍事警察科,在金陵就是接受二處的指揮,這樣的關係不算外人,你把韓霖得罪了,他回到金陵把這件事和戴老闆一說,整個偵查大隊都要受到戴老闆的怒火。
“吳大隊長,我犯了什麼錯?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巴兆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就是嗆了韓霖兩句嗎,你至於這麼不給面子,把我關到禁閉室,出我的洋相!
“就憑我是二處滬市特區的區長,就憑我是偵查大隊的大隊長,我就有這樣的權力,怎麼,你還敢對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能一槍斃了你?”吳乃賢冷冷的說道。
看到吳乃賢擺出公事公辦的架勢,而且確實是翻臉了,巴兆年也不敢再折騰了,老老實實的被下了槍,押到禁閉室關押。
“大隊長,巴兆年就是嘴巴臭了點”魏國章剛說到這裡,話就被打斷了。
“韓科長,兄弟想要請教,您到底是怎麼判斷出,這個文書能夠用欺詐的手段套出口供的?”吳乃賢問道。
“首先,他和高峻烽的關係格外親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理論上,高峻烽是必然要發展他的。其次,他家裡的情況你們沒有調查清楚,存在著不合理的現象,收入開支顯然對不上,三十塊大洋在滬市養著六口人生活,老人治病孩子上學,這點錢是非常困難的。”
“再有,我這幾天在巡視牢房的時候觀察他,其表現是坐立不安,達到了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程度,這分明就是心裡有鬼,他沒有被釋放,一直關押著,心理上就感覺到難逃一劫,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心理幾近崩潰了。”
“我說了,欺詐不是瞎蒙,必須要有合理的推斷和一些支撐的依據作為基礎,破案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困難,關鍵還是用不用心。”
“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