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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金陵城的各方勢力,就像是油鍋一般煎熬,銀行和錢莊方面急切想要收回被騙的貸款,首都警察廳和憲兵司令部在壓力下急切想要破案,一處盯著地下黨的聯絡點急切想要結束行動,負責金融戰的日諜組織, 急切想要把白銀運走,而外勤組,看著眼前的局面不由得心急。
“朱長民的事情遲遲都沒有爆出來,這傢伙隱藏的太深,他是銀行的董事,股份佔據的不少, 很難讓他露出馬腳!”曹建東說道。
“上一次我點炮, 只點了穆青山,這次我要點朱長民,日諜組織的資訊和我們不對等,這就是機會。”韓霖說道。
他不能再拖延了,決定利用徐婉月的特殊身份,點朱長民的炮!
以前的徐婉月,接到約會的邀請還要故作矜持,但隨著接觸越來越多,只要韓霖約她,就比較輕鬆的約出來。
“你不是在執勤嗎?任務結束了?”村上紗織問道。
“任務倒是沒結束, 這可是軍令, 絕非兒戲之事,說是十五天, 少一天都不行。我有時間請你吃飯, 是憲兵司令部接到了新的任務, 把我抽回來參加調查騙取銀行貸款的案件。”
“我天天在碼頭蹲點,難得遇到這樣的時間, 具體的工作交給副科長去處理了,怕你想我,所以專程來請你吃飯,夠誠意吧?”韓霖說道。
“嘴就像抹了蜜一樣,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子!有人居然敢到銀行騙貸款?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村上紗織笑著說道。
“是同泰紡織廠的經理,賄賂銀行和錢莊的放貸人員,以重複抵押偽造手續的辦法,騙走了多達一百五十萬大洋的鉅款,銀行查賬的時候發現了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誰通風報信,他和妻子在家裡自殺了,差一點就能抓到他。”韓霖說道。
“出了這麼大的新聞,報紙沒見有刊登啊?”村上紗織說道。
“案件還在偵破階段,對外是封鎖訊息的,麻煩的是,他兩口子自殺後,騙走的貸款卻不知道放在哪裡,惹得上面不斷催促,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筆錢追回來。”
“我在司令部聽案情通報的時候才知道,騙款的不只是同泰紡織廠,特警隊查到, 隆昌銀行也有人提走了一筆鉅款,可根據秘密調查,此人在長達半年的時間內,根本就沒有任何大筆貨物交易,賬面卻沒有了流動資金,或許也是騙貸款的,很快就要對他採取措施了。”韓霖說道。
暗夜薔薇間諜組織和金融戰的間諜組織,不是一條線,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來往,互相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可韓霖相信,以徐婉月這樣的資深特工,積累的經驗和敏感性,自己的話,絕對能引起她的關注,然後把情報傳遞給特務機關知曉。
日本在中國大量走私白銀的事情,徐婉月不見得不清楚,稍微一聯想金陵的事情,就能把所有情況串聯起來。
他就是要藉著徐婉月的手,逼著隱藏的朱長民,還有背後的間諜組織產生強烈的危機感。
果然,兩人吃完飯,徐婉月就藉口說國際聯歡社有宴會需要準備,沒有拉著他逛街看電影,韓霖自然也不會阻攔。
村上紗織回到了總聯絡點,立刻給特務機關發電,把得到的訊息通知總部,憲兵司令部就要抓人了。
廣惠洋行辦公室。
“閣下,特務機關緊急來電,據別的渠道傳來訊息,朱長民已經被憲兵司令部的便衣憲兵,就是特警隊給盯住了,對他展開了調查,發現他半年都沒有大規模的交易,偏偏提取了一筆鉅款,公司的賬面也沒有錢,懷疑他也是騙取貸款,要採取手段實施抓捕。”孫銘巖說道。
“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他可是從隆昌銀行提走了五十萬大洋,這筆錢經不起調查,他公司的錢全都被熔鑄了銀磚,哪有什麼流動資金,本來是打算讓他跟著這批白銀撤回滬市的。”中年人無奈的說道。
“要不我通知他趕緊撤離吧,同時安排人幫助他逃走或者找個地方藏匿起來,可能還來得及!”孫銘巖有些遲疑的說道。
“絕對不行,從特務機關得到情報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加上搜集情報的時間,說不定憲兵正在抓捕他的路上,能不能撤出來是個問題。金陵城的陸路關卡和水路碼頭,目前正在執行封鎖任務,他肯定逃不出去。”
“特務機關說的很明確,他被憲兵司令部的便衣憲兵盯住了,這說明他已經被監視了,這樣做的風險太高。決不能讓他被捕,導致這個案件和大日本帝國扯上關係,那將會造成極其惡劣的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