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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武昌行營駐地的一間雜物房,韓霖看到了一箇中年男子的屍體,還穿著軍服佩戴著上校軍銜,是用腰帶懸在房樑上自己吊死的。雜物房是一座老建築,裡面有三角梁,站在放置雜物的箱子上,很輕易就能做到這一步。
為什麼非得選擇吊死呢?因為這樣可以留個全屍!
據說很多人都有這樣的迷信觀念,否則想死還有很多辦法。放眼望去,雜物房內亂七八糟擺著很多東西,不戴手銬和沒有捆住手腳,說明陳絾對他的自殺沒有足夠警惕性。
多麼幼稚的想法!
常凌海自己明知道會被押送到金陵,經過憲兵司令部的殘酷審訊後,走個軍事法庭審判的過場,然後被判處死刑,還是立即執行,最後挨一槍斃命!
既然如此,乾脆就自己吊死,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韓霖只覺得有股火氣,在身體內失控般的亂撞,如果不是陳絾非要親自審訊常凌海,破除什麼心障,把常凌海關押在了行營,又沒有采取足夠的預防措施,怎麼會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
沒有常凌海的指認,廖雅權這個幕後的特務,就別想挖出來,在這一刻,他恨不得大罵陳絾一頓,可他不敢!
陸軍整理處處長辦公室。
陳絾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演變成這樣的結局,韓霖昨天下午要把人帶走,他卻非要留下來審訊。
兩人見面後,這個該死的叛徒剛開始對叛國的行為矢口否認,見到證據後自知無法抵賴,對他憤怒的質問一言不發,他發洩完內心的怒火,甩手走了,命令警衛看守常凌海。
他以為自己的權威,能讓常凌海老老實實的認罪伏法,可是這個行為骯髒可恥的常凌海,怎麼就敢自殺呢?
第二次被打臉了,中央憲兵司令部警務處的副處長韓霖,是奉了委座的命令前來處理此案,日諜小組被破獲了,證據找到了,抓叛徒的時候卻被他搞成這個結果,韓霖如何向委座覆命?
“報告處長,憲兵司令部警務處副處長韓霖來了!”副官在辦公室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請他進來!”陳絾感覺有些愧疚,這次破例對一個少校站了起來。
這點小小的失誤,根本撼動不了他在委座心目中的地位,開玩笑,別說是一個上校,就是個少將又能怎麼樣?
他沒有妨礙憲兵司令部執法,也沒有袒護叛徒,就是抓捕的時候疏於防範,讓叛徒自殺了而已,頂多會被委座責備兩句,接下來還是晴空萬里。
但這件事對前來破案的韓霖,那就是大問題了,叛徒死了,未竟全功,人家可是吃這碗飯的!
“陳長官,卑職韓霖奉命前來報到!”韓霖一絲不苟的立正行軍禮。
“坐下說話!”陳絾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長官面前沒有卑職的座位,請長官訓示!”韓霖說道。
“讓你坐就坐,事情既然出了,該承擔的責任我也不會讓你自己扛。剛才我已經通知機場準備飛機,我和你一起回金陵,我必須親自向委座檢討自己的失誤,也向委座說明,這樣的結果與你無關。”陳絾坐下後說道。
我是為害怕擔責任而憤怒嗎?我特麼是為了沒能挖出來一個日本女間諜而感到可惜!
“其實破獲了隱蔽在江城的日諜小組,抓到了常凌海這個重要叛徒,消除了隱藏在陸軍整理處的內部隱患,保護了德械師的機密,這次卑職前來江城的目的基本達到了。對委座來說,要的只是這個結果,過程並不那麼重要,陳長官大可不必太自責。”韓霖也坐下來說道。
“我長期不在中樞工作,很少回首都,居然不知道憲兵司令部,出現了一位年輕俊傑,能夠得到委座信任,派到江城執行任務,韓少校是浙省人還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的?”陳絾問道。
都知道蔣委座好這口,提拔重用的親信嫡系,不是浙省人就是黃埔軍校畢業的。
“卑職家在青州府,家裡是做食鹽買賣的,畢業於金陵警察學校,曾經在調統局第二處實習了一段時間,後轉入中央憲兵司令部,出任軍事警察科長,擔任總裁官邸的警衛組長,後被提拔為警務處副處長。”
“此外,卑職還兼任憲兵司令部下關船舶檢查所長,軍事參議院軍事廳的軍事調查科長,因為卑職幾次偵破日諜案有功,前段時間剛被委座親自授予三等寶鼎勳章。”韓霖說道。
他的履歷大部分都來自於情報工作的附屬福利,可這些兼職都是實實在在的實職,不是什麼好聽的掛職,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