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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耀輝也不願意做日本侵略者的間諜，但他也知道，如果不合作，日本特務機關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命，至少現在還能活著，他不想死！
“你們外交部，不是有個頂厲害的傳奇人物嗎？”妻子提醒他說道。
“我知道你說的是韓霖，他一直兼任外交部的職務，是總裁身邊的高階參謀，侍從室第二處副主任，軍事情報部門特勤處的負責人，手腕是相當厲害的，與美國人的關係特別密切。如果他願意幫我，我肯定沒問題，可我和他素不相識，他憑什麼幫我？”紀耀輝說道。
韓霖兼任外交部的駐滬專員，這個職務現在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可外交部的歷任部長，對這件事裝聾作啞，誰也不提撤銷這個職務，而且外交部的人都聽說過，宋梓文部長和韓霖的私交非常好。
“你能幫他抓住日本間諜，這是戴罪立功的表現，哪怕你丟了這個副司長的職務，也不用再擔驚受怕的過日子，我不求你飛黃騰達，踏踏實實的活一輩子也很好，你連和他坦白的勇氣都沒有，他憑什麼幫你？”
“韓霖這個人的為人處世，在山城政府是很難得的，你聽過他有什麼惡行嗎？伱好歹也是個副司長，你的事情真被曝光出來，那也是個醜聞，他不會不考慮這一點。”妻子說道。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娶到了你，你讓我考慮一晚上！”紀耀輝也拿不定主意。
八號上午，棗子嵐埡辦公駐地。
“報告，金陵情報站剛才接到了周坲海的電話，日本方面突然緊急通知汪經衛和汪偽政府，說英美兩國和山城政府要在十一日進行簽約，日本決定把和汪偽政府的簽約，提到明天上午，也就是九號，同時，汪偽政府要對英美兩國宣戰。”李珮月拿著電文走進辦公室。
“我們和英美兩國簽約的日期，被洩密了！我估計，特高課顧問部的潛伏組織，已經開始了活動，我是昨天剛知道的，敵人這麼快就能得到機密資訊，洩密者一定是個早期發展的內線。”韓霖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
“我們可以今天宣佈，或者是明天宣佈，與汪偽政府競爭民心。”李珮月說道。
“沒必要，時間來不及了，想要提前舉行簽約儀式，這得經過美國政府和英國政府的同意，外交工作無小事，一天時間搞不定的。這兩個混蛋國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演個戲都拖拖拉拉的，早在元旦簽約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汪偽政府的簽約，明顯就是日本人的把戲，矇騙不了我們的老百姓，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這就去官邸，向委座當面報告，算了，還是打個電話吧，無論如何，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韓霖說道。
“報告老闆，外交部美洲司的副司長紀耀輝求見！”武奎媛來到辦公室門口說道。
“外交部美洲司的副司長要見我？難道是為了簽約的事情？請他來辦公室吧！”韓霖剛拿起電話，隨手又放下了。
一臉疲憊。眼睛佈滿血絲的紀耀輝，走進了韓霖的辦公室，好歹也是個副司長，韓霖還是走到門口迎接，心裡卻在犯嘀咕，美洲司的工作，忙碌到這種程度了嗎？
“紀副司長，我雖然到外交部的時候不多，但也見過面，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韓霖和他握了握手問道。
“韓主任，我這次是來投案自首的！”紀耀輝突然來了一句。
“自首？聽你的說法，這次向日本方面洩露山城政府和英美兩國簽約時期的人，是你？”韓霖立刻就明白了。
很簡單的邏輯，剛剛發生了洩密事件，紀耀輝就來自首，一般的刑事案件，哪怕是殺了人，也找不到自己的頭上，侍從室第二處管的是軍國大事，特勤處負責的是軍事情報，一點也不難猜。
“您已經知道簽約日期洩密了？”紀耀輝也嚇了一跳。
“我在日偽方面有自己的訊息渠道，日本已經決定，明天上午和汪偽政府簽署新條約，就因為你的洩密，導致汪偽政府和日本侵略者搶在前面欺騙老百姓，這樣的惡劣影響，對抗戰工作是個極大的損失，你這個賣國的漢奸，千刀萬剮都沒法贖罪！”韓霖大怒。
“韓主任，我知道我犯了重罪，我這次自首，是願意戴罪立功，協助您抓捕和我接頭的日本間諜，只求您能保我一條命，哪怕一輩子坐牢，我也活的安心，我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煎熬了！”紀耀輝把話說開，反倒是平靜下來。
“能說出這樣的話，能來找我自首，你倒是有點勇氣，似乎還有藥可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來的時間再晚一分鐘，我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