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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租界警察部俱樂部。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日本在公共租界警察部的保甲主任重田光治,警察部副總監、戰備課長松本伍郎,說說笑笑的從樓裡走出來,兩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躬身送他們離開。
簡單說說保甲制度,日偽也沿用民國時期的保甲制度,而且格外的重視,每戶設戶長,十戶為甲,甲設甲長,十甲為保,保設保長,相互之間成為聯保,一戶有罪,九戶承擔連帶責任。
重田光治和松本伍郎是好朋友,兩人經常下了班沒事,就來警察部的俱樂部喝酒聊天,他們的職務屬於是高層成員。
這裡原本是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務處的專屬場所,存放著一個倉庫的紅酒和大量的雪茄等奢侈品,只不過現在都換成了日本人。
他們是受到嚴格訓練的日本警察,有職業必須的剋制力,每次在俱樂部喝酒都不會喝的爛醉,而且不需要司機。
像往常一樣,兩人開啟車門,松本伍郎開車坐在駕駛座,重田光治坐在副駕駛座,還沒等發動汽車,座椅後面埋伏的兩個人突然起身出手,使用預先準備好的匕首,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兩人不慌不忙的觀察環境,隨後下車,趁著月黑風高,翻牆離開了俱樂部。
早晨七點多,萬里浪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林渙之和蔣茂傑雖然做的乾淨利落,可他心裡總是不踏實,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剛睡了沒兩個小時,電話就來了。
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他的住處電話,是沒人敢打的,幾乎不用猜測,肯定是俱樂部案發了。
“區長,我接到了值班室的電話,警察部的渡正監給您的辦公室打電話,通知我們立刻趕到警察部的俱樂部,說是重田光治和松本伍郎兩位閣下,昨天晚上被謀害了。”林渙之打電話來說道。
這是打電話,他不敢說任何讓人起疑心的話。
“你們兩個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萬里浪說道。
半個小時後,洗了澡換了衣服的林渙之和蔣茂傑,開著汽車來到他的住處,接上他迅速趕到警察部的俱樂部。
警視總監渡正監和副總監、刑事課長五島茂,此刻正在汽車旁邊站著,一臉的暴怒。滬市警察局的局長盧英,滬西特別警察總署的潘達和嶽駿鳴,這時候也都來了。
萬里浪看了看車裡的情形,重田光治和松本伍郎兩個人歪倒在座位上,血噴濺的到處都是。警察部的法醫正在忙著做檢查。
“老潘,這裡是什麼情況?”萬里浪問道。
“我也是剛來,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新井少佐和我說了幾句,昨天晚上這兩位在俱樂部喝酒,大概是十點二十分左右出門,結果在車裡被人給殺了。”潘達低聲說道。
“昨天晚上十點多發生的案子,怎麼現在才發現?”林渙之故意問道。
心理素質的確過硬,嶽駿鳴看著兇手和幕後指使者在演習,不由得不佩服,像極了剛得到情況的表現。
“你們看看現場的環境,這裡的路燈被人故意破壞了,而且他們這輛汽車的車頭對著院牆,從後面經過什麼也發現不了,就算走到車旁邊,不刻意看同樣不會發現車裡的情況。”
“經過詢問,兩邊的車輛,離開的時候是凌晨兩點多,喝了酒以後,開車就走了,俱樂部巡邏的警察不知道車裡有人,也就沒注意,七點鐘天亮,打掃衛生的人無意中看到擋風玻璃的血跡,這才知道他們遇害了。”憲兵司令部特高課行動組長新井少佐走過來說道。
主要還是意外,誰能想到在警察部的俱樂部,人來人往的地方,竟然有人敢翻牆進來殺人,殺的還是兩個警察部的高層?
而且他們動手之前,先把路燈的線路破壞,停車場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加上車頭對著院牆,誰沒事大晚上看他們在不在汽車裡?
“看行動的手法,一擊斃命又穩又狠,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程度,可能是職業殺手做的,最近這兩位閣下,是不是與什麼人或者哪個勢力產生了過節?”萬里浪問道。
他是刻意的要把水攪渾,把偵破方向引入歧途,殺手做的,那可能性就很多了,日本人在公共租界橫行霸道,什麼壞事都做,鬼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有沒有可能是地下黨,或者軍統局、中統局的人?”渡正監問道。
“總監閣下,地下黨在租界地區基本沒有什麼活動,他們也不擅長做這種事,軍統局方面,自從毛三木被捕以後,也停止了此類的行動,至於中統局,我想不出他們還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