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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市法租界潘黛莉別墅。
隨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四個人重新洗牌,然後開始碼長城。王慜、潘黛莉、沈耕梅和徐彩麗,曾經四個特工總部的女特務,除了是閨蜜,還是固定的牌友,一天不打手癢癢。
王慜靠著萬里浪,潘黛莉靠著嶽駿鳴,算是脫離苦海了,沈耕梅和徐彩麗還在特工總部混著。
特工總部原來的駐地七十六號,成立了滬市實驗區,兩個女特務都沒有選擇跟著去杭洲,這樣的情況也很普遍,在滬市生活的時間長了,肯定不願意到杭洲,最起碼滬市還保留著相對繁華的法租界。
看在都是特工總部老資格的份上,也看在都是王慜的好閨蜜,萬里浪也不給她們安排什麼重要工作,掛在秘書科做文員,白拿一份工資,主要工作就是陪著王慜打麻將,還經常的陪吃陪喝,萬里浪不回家的時候,有時候也留宿在王慜的住處。
至於萬里浪有沒有什麼別的心思,那就不好說了。
“今天你們打的怎麼樣?誰贏了?”嶽駿鳴下班回到這裡,他對另外三個女特務也很熟悉。
打牌的地方,不是在潘黛莉的別墅就是在王慜的別墅,所以三個女特務是常客,彼此之間說話也逐漸隨意起來。
“我輸了,剛剛在酒樓叫了晚飯,今天晚上接著打!”王慜笑著說道。
表面上沒什麼變化的嶽駿鳴,心裡卻像是掀起驚濤駭浪,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意識到,這次萬里浪的目標,居然是特勤處的滬市情報站!
“你敢把駿鳴輸給我,那我就敢要,你可別輸了不認賬!”王慜哪會被這樣的話難住。
“你這大晚上的也不回去,老萬不會著急嗎?”嶽駿鳴似乎在開她的玩笑,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在潘黛莉和王慜中間看牌。
“我倒是求之不得呢,就怕王慜不敢要!”嶽駿鳴早就習慣了。
萬里浪這傢伙居然忙起來了,這絕對是個重要情況,一般的案件,哪怕是發現了地下黨或者軍統特工的蹤跡,也不值得他一個區長,住在辦公室不回家,肯定是牽涉重大的案件,嶽駿鳴立刻提高了警惕。
“軍統局派到滬市沒多久的毛三木,已經被抓到警察局特高課協助辦案,最近外面比較安穩,難不成軍統局又來新人了?又或者是地下黨的案件?”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隨手幫著上家的潘黛莉打了張牌。
“胡了!我也不知道,問他到底什麼事情,他也不說,但是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好像是牽涉到了租界警察署的秘密潛伏組織被盯住了,林渙之他們正在放長線釣大魚,準備透過接頭人,來個一網打盡呢!”王慜推倒牌,很隨意的說道。
“他最近很忙,連續兩三天都在七十六號住著,說是要隨時掌握情況,昨天回家換衣服,電話還追到家裡來了。”王慜說道。
“駿鳴,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知道她胡什麼牌,白白讓我點了一次炮,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輸給王慜!”潘黛莉笑著說道。
日本人佔領租界以後,巡捕房被改稱為警察署,王慜說的名詞可是潛伏組織,這代表不是一個人,是一連串的情報網。在滬市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特勤處的滬市情報站,軍統雖然在巡捕房也有內線,可只有少數幾個人。
當初藉助處置陸連奎的事件,老闆把一批特工分散到公共租界的各個巡捕房潛伏,後來又陸續派遣特工進入法租界的巡捕房,組成了一張遍佈租界的情報網,一直以來都發揮著重要作用。
透過他們,情報站隨時能夠掌握日偽在租界的行動。
放長線釣大魚,這就是說,自己的同志有人暴露被盯住了,但他還沒有察覺,一級一級的往上順藤摸瓜,遲早都要把滬市情報站給挖出來。
當初京滬杭特別勤務辦事處剛組建不久,韓霖手裡的資源太少,完全靠著寶華山特訓班才支撐起來。
在巡捕房的這張網是長期潛伏的性質,對人員要求很高,所以這張網的網結,那些潛伏人員,實際上是彼此認識的,這等於是一種串聯方式。
串聯的方式很不安全,這一點韓霖自己心裡清楚,可並聯的方式同樣也不安全,如果總聯絡人出了問題,依然會全軍覆沒。
搞情報工作,就沒有絕對安全的方式!
嶽駿鳴沒有立刻走,而是上樓啟用緊急聯絡方式,打了一個一直沒有打過的號碼,幸運的是,對方居然在,剛接起來他就連連抱歉,說是打錯了,然後放下電話下樓,繼續陪著她們打麻將。
一直等到酒樓送了菜過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