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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贛皖邊界遊擊司令部辦公室。
“我們這位戴老闆心機夠深的,居然算計到我的頭上,算他狠!做事情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藉助日本人的手消滅地下黨,也是把卑鄙無恥的行為,達到巔峰了!看看,這就是我們為之效命的山城政府!”
韓霖收到滬市情報站的電文,頓時勃然大怒,好在辦公室裡都是他的嫡系心腹,情緒也就發洩出來了。
想想可能導致的結果,他不由得背後冒涼氣,他這裡不出問題,但是根據地卻遭受日偽和軍統局的兩面夾擊,對戴立的行為,感覺到由衷的憤怒。
站在戴立的立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特工的行事風格,可你做事總得有最起碼的底線和良知吧?
你眼瞎了,看不到淪陷區的老百姓,無時無刻不遭受著日本侵略者的屠戮和姦淫擄掠?你看不到那些賣兒賣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難民?
“軍統局的人真是喪盡天良,把自己同胞,抗日的游擊隊送到日軍的屠刀之下,連最起碼的是非觀念都沒有,老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方兆安也給氣的渾身哆嗦。
“我能怎麼做?難不成我也學習一下戴老闆,也搞窩裡鬥?那和他有什麼兩樣?以後遊擊司令部和忠義救國軍接觸的時候,要提高警惕,不要有什麼深層次的來往。”
“這個抗日根據地成立也不是一天兩天,日偽多次圍剿,都沒有達到目的,你小看人家了,可以說,根據地的每一個老百姓,都是人家的眼睛和耳朵,這一點,我們是比不了的。”韓霖搖搖頭說道。
“真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畜生!”
在漁村北兩公里的一處窪地,透過望遠鏡看到有人從草叢裡站起來,隨機有人接替他繼續趴著,有草叢的掩護,不注意還真是看不到。
凌晨四點半,正在有些想睡覺的日本特務,突然被人捂住嘴巴,一拳打在了太陽穴上,當即就昏厥了。另一個已經開始做夢,直接被扭斷了脖子。
“我們凌晨開始行動,現在先耐心觀察他們的潛伏哨,到天快亮的四五點鐘,再摸過去突然發動攻擊。”趙聖說道。
“本來這是為了抗擊日寇而組建的特務部隊,結果現在變了性質,我們的態度也要加以扭轉,只維持表面的關係,這個度,你自己把控。”
別動隊的報務員,用揹著的美式電臺,給金陵情報站發了詢問電報,這種電臺體積小而且使用電池,攜帶很方便。
“我看行,就這麼辦了!”蔣安華點點頭說道。
反圍剿的戰鬥,首先是在長蕩湖西畔打響的。
“現在軍統局的人,到處找地下黨游擊隊的蹤跡,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處理,山城有地下黨的辦事處,我找人把訊息通知他們即可。”
越是這個時候,別動隊的隊員們越是小心謹慎,躡手躡腳的來到呼嚕聲大作的人群,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個對付一個,特種戰術小隊在短短的一分鐘內全軍覆沒,報務員從日軍的報務員身上,搜出了密碼本。
“兆安,以後做事情要三思而後行,特別是這樣的事,一旦被蔣總裁給知道了,那是要掉腦袋的!或許,在遊擊司令部就有軍統的耳目,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韓霖說道。
為什麼向北搜尋?廢話,他們就是從南邊來的!
“押回去太麻煩了,我們還要接著伏擊運輸船,就在這裡砍了腦袋,把人頭帶回去祭奠就是了。鄉親們的遺體,也要儘快入土為安。”趙聖說道。
“由軍統局在背後搗鬼,地下黨根據地的游擊隊,局面會非常被動。”方兆安說道。
這支別動隊,是軍統局滬市區的三十名精銳,轉到特勤處後組成的,從滬市撤離的時候,加入了一批滬市情報站的行動人員,目前有一百零八人的編制,號稱是別動隊一百零八將。
“本來我沒有打算打擊忠義救國軍,但不能再讓軍統局指揮這支軍隊禍害抗戰事業了,必須要加以限制,在忠義救國軍的內部,必須安插自己的眼線,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我回到山城以後,要好好的想想怎麼做這個事情。”韓霖說道。
在湖邊的一個小漁村,也就是十幾戶人家,別動隊看到了讓人目眥欲裂的一幕,漁民全都被殺了,連幾歲的孩子都沒有放過,村裡的女性明顯受到了凌辱,死不瞑目的眼睛,讓別動隊的特工們心如刀絞。
“灶膛的柴火還沒有完全熄滅,他們一定就在附近,小心搜尋,他們的警惕性很高,肯定有暗哨!這次儘可能的活捉,砍了他們的腦袋,祭奠這些慘死的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