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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遊擊司令部和特勤處,搶了安清總會承運的日軍軍糧,結果造成了內部的撕咬,甚至鬧到要殺人的地步,老闆還真是算無遺策。 記得老闆說了,常宇卿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會把損失轉嫁給同夥,保全自己,事實證明果然如此啊! “你們不要和我說這些廢話,到底想怎麼做,痛痛快快的!”常昭民擺出不悅的神態。 “他做初一我們做十五,這也怪不得我們不顧幫規,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我們想著把常宇卿和喬鴻年一起幹掉,只是擔心日本人追查,事情太明顯了!”單忠良說道。 “有這樣的考慮是對的,不能貿然行事,安清總會對日本人有很大的作用,要是常宇卿和喬鴻年一起被殺,會惹來大麻煩。你們的思路錯了,事情要有輕重緩急,這筆債的欠債人是常宇卿,先把他搞死,然後必須要推喬鴻年上位,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常昭民說道。 “可是日本人的做事風格,不會因為常宇卿死了就人死賬消,安清總會的這筆賬,照樣還是存在,而且喬鴻年和常宇卿一個鼻孔出氣,兩人狼狽為奸,到時候還會找我們要錢的。”秦海輝說道。 “伱們怎麼這麼笨呢,喬鴻年就是個坑害女人的人渣,搞的是戲院,他在金陵有多少勢力,敢像常宇卿這樣逼迫你們嗎?要坐穩這個位置,他得依靠著你們本地派的支撐,而且常宇卿死了,他的萬貫家財正好拿來頂賬,買糧食的錢不就有了嗎?”常昭民淡淡的說道。 好毒的計策啊,真不愧是當官的,想的就是比一般人陰狠,常宇卿和常昭民比起來,雖然都是姓常,可計謀方面是小巫見大巫! 常宇卿活著的時候,他和喬鴻年稱兄道弟,親熱的像是一個爹媽,他要是死了,喬鴻年瞬間就會忘記這個兄弟,日本人逼債逼得緊,先渡過難關才是最重要的。 常宇卿很早就是滬市青幫的一霸,他積攢的家產即便不夠一億二,也差不多七八成,剩餘的錢就好說了。 “我知道有個機會,常宇卿在皖省秘密買了一批煙土,後天下午在城外江邊的燕子磯交貨,這批貨的價值不菲,他肯定要親自去驗貨,到時候我們把他們一鍋端。”秦海輝說道。 日軍佔領皖省以後,就在沿江及皖南地區,強迫和縣、當塗、繁昌、含山及一些拉鋸地區的農民種植*罌*粟,一年的煙土產量有七千多擔,規模非常驚人,這些煙土被稱之為“皖土”。 常宇卿在金陵的煙館,就是用皖土來毒害老百姓的。 安清總會的這種行為,日軍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用太過隱秘,而常宇卿更想不到,大白天的就有人刺殺他這個安清總會的會首, “先彆著急,你們要擺出委曲求全的姿態,決不能讓人有所懷疑,對外表現出正在借錢和變賣資產的架勢,麻痺常宇卿,他以為你們屈服於日本人的壓力,不會多加懷疑,不至於加強戒備。” “你們這些人行動起來不方便,而且人多眼雜的容易洩露機密,為了保證這次行動萬無一失,我幫著你們聯絡滬市的一夥殺手,你們私下給他們委託,人家手裡的特製步槍,能在幾百米外準確命中目標。只要常宇卿死了,目的也就達到了,其餘的人無所謂,湊出一百根小黃魚,作為殺手的酬勞。” “後續,你們四個勸說喬鴻年侵吞常宇卿的家產抵債,然後打著他的旗號,把常宇卿的那些心腹嫡系也牽連進來,奪了他們的產業,這些人必然對喬鴻年恨之入骨,他的這條狗命,估計也就不會活幾天了。”常昭民說道。 四個人對常昭民的手段,感覺到從心底深處冒涼氣,表面上看起來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實際上比他們更加的心黑手辣殺起人來不帶猶豫的,以後決不能和這樣的人物耍心眼,估計他要弄死你,你還得幫著他數錢。 “司長,還有件事需要考慮,喬鴻年是個老奸巨猾的老東西,他必然也能看出繼任會長的風險,這可是個苦差事,雖然安清總會存在著很大的利益,他不一定會接,就像您說的一樣,他是個玩戲院的人,沒那個底氣鎮住場子。”秦海輝說道。 “你們以為我這個社會部組織訓練司的司長,是幹什麼吃的?只要我提出來由喬鴻年繼任會長,日本憲兵司令部肯定答應,他不想當也得當,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這由不得他。” “喬鴻年本來就是安清總會的副會長,成為會長是順理成章的,程式沒有問題。日本人要的是有人能夠彌補他們的損失,不在乎安清總會頂雷的人是誰,反正都是一丘之貉。”常昭民冷笑著說道。 耍陰謀詭計,職業特工是最不含糊的,這四個人一找到他說明情況,針對於安清總會的行動方案就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常昭民一方面藉助特勤處的狙擊手擊斃常宇卿,一方面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和日本人的心態,把喬鴻年抬起來,與常宇卿的心腹嫡系製造仇恨和利益衝突,再把他給弄死,安清總會就徹底的成了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