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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霖把戴立送到樓下,自己也坐車回到了韓家的西湖別院,他清楚的記得,戴立和陳絾最大的一次衝突,就要爆發了。
事情還得從民國二十八年說起,六個年輕軍官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聚在了一起,分別是王鳳起、陳蘊山、曹澤衡、胡翔、梅含章、傅嶽,他們經常扎堆針砭時弊,對山城政府一味防禦,不敢和日軍作戰的消極態度極度不滿,因此他們組成了一個叫青年軍人將校團的秘密組織,試圖發展勢力奪取政權,剷除政府內部的親日派!
有這種思想的青年軍官很多,秘密組織發展迅速,短短兩年就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發展了近三百名成員,但是這些人連軍校都沒有畢業,沒有什麼根基和力量,必須有個夠分量且手握重兵的大佬作為領軍人物。
王鳳起找機會與陳絾有了接觸,陳絾對這些青年校官非常看重,認為他們是國之干城,雖然陳誠不認同他們的激進主張,但也沒有強烈的反對。出於給土木系籠絡人才的需要,民國三十年王鳳起等人在陸大畢業之後,陳絾特意把王鳳起調到了自己所在的第六戰區。
截止到目前,這些少壯派軍官已經遍佈各大戰區,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軍事力量,而且很多跟著陳絾到了遠征軍司令部和各級部隊。前不久,王鳳起從遠征軍司令部調到山城,擔任衛戍總司令部的少將作戰科長。
遠征軍的司令部在春城,那裡向來是軍統局的重點經營地區,這些人私下接觸密談,就進入到軍統特務的視線,透過一系列手段,得到了內幕情況,也就是下個月,戴立針對陳絾的一次狙殺,就要正式啟動了。
實事求是的說,陳絾沒膽量和蔣總裁掰手腕,他本身就是黃埔系的大佬,自然知道蔣總裁對黃埔系的影響力和控制力,他頂多就是想要擴充土木系的力量,愛惜這些人的才能。
就因為這件事,陳絾不得不坐了半年的冷板凳,但蔣總裁也是迫於壓力,畢竟這件事的性質太惡劣,只是他對陳絾的信任並沒有因此而改變。
隨著豫湘桂戰役的爆發,第一戰區的表現太拉跨,陳絾很快就重新啟用,一步到位做了第一戰區的司令長官,隨後又做了軍政部長,奪走了何英欽佔據多年的地盤。
戴老闆謀劃了這麼久,最終的結果是陳絾把他視為死敵,休息了半年時間,抓捕的人也沒有受到什麼迫害,軍統局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落下。
“老闆,您看起來好像有心事?”武奎媛一邊泡茶一邊問道。
“也不是什麼心事,而是我在推測,如果陳絾被免職,下一個杭洲行營主任會是誰。”韓霖笑了笑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陳絾會被免職?他可是委座最信任的嫡系,甚至有人說他是委座的影子,這樣的人如果沒有犯上作亂的行為,想扳倒他是難似登天的。”武奎媛驚訝的問道。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絾無意間的一個把柄,被軍統局抓住了,他手下的一些青年將官,因為不滿山城政府的對日作戰畏縮不前,打算推他出來做山城政府的領導者,這種行為與犯上作亂無異,陳絾雖然沒有這樣的心思,可事件的性質卻是如此,估計怎麼也得坐一段時間的冷板凳。”
“如果我提醒了陳絾,他就能躲過這一劫,但我只能收穫陳絾的感激,沒法讓他和戴老闆勢同水火,說的直白點,就是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我需要衡量一下利弊。”韓霖說道。
“老闆,陳絾主任對您非常欣賞,杭洲行營的工作和京滬杭戰區的工作,都是放手讓您負責,他是我們特勤局的重要支撐,您確定他只是坐冷板凳,不會影響到根本嗎?”彭家萃問道。
“不會,蔣總裁對他的信任遠超一般人,陳絾和他的土木系,是黃埔系的重要分支,是蔣總裁用來制衡何英欽何總長的關鍵,早晚都會復出重新掌權的。”韓霖說道。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這是您一直教導我們的,既然陳絾的土木系不會因此衰落,您就做壁上觀就是了,等到他失勢下臺,豈不是拉近關係的絕好機會?”武奎媛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陳絾的下屬要採取行動奪權,這麼重要的情況,軍統局調查出來了,我們特勤局卻一無所知,這明顯是我的失職。”
“月月,你給金民傑發一封加密電報,讓她注意軍統局最近的動向,透過內線蒐集與陳絾相關的訊息,盯住山城衛戍總司令部的作戰科長王鳳起,嚴密調查他的一舉一動,對他私下接觸的人要一一做調查,當然,要防止被軍統的人察覺。”
“時間還很寬裕,我要在軍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