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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一月份以後,日軍明顯加快了實施一號作戰的戰備速度,大量彈藥物資和兵員,由日本本土源源不斷輸送到華中地區和華北地區。
首先在金陵以日軍第二十二師團步兵團為基幹,編成了獨立步兵第六旅團,派駐滬南的前沿,以應對來自京滬杭戰區的巨大威脅,防止在作戰期間,美械師突然發動對蘇滬的進攻。
日本駐滬憲兵司令部監獄。
萬里浪和政保局第一局的副局長封慶海,宴請了蔣茂傑等十二個特務,桌子上擺滿了雞鴨魚肉,陳年的黃酒,看起來非常豐盛。
但他們看著眼前這些香噴噴的美味佳餚,卻一個個的臉色慘白,因為這是最後一頓飯,也是斷頭飯,吃完就要被拉到刑場槍斃了。
入室搶劫案的他們,是被日本憲兵從警察局的監獄轉移到憲兵司令部的監獄,因為政保局的特殊關係,並沒有受到日本憲兵的毒打,可是這段時間天天啃窩頭喝涼水,每個人都瘦了不少。
萬里浪給憲兵司令部送了厚禮,想要把行刑日期儘量拖延下去,有些時候,拖著拖著,大家就不在意了,但今天卻拖不住了。
去年八月份上任的華中派遣憲兵司令官大野廣一少將,因為梅機關的詢問,給駐滬憲兵司令木下榮市少將明確提出要求,必須儘快處理掉。
“諸位兄弟,你們都跟著我多年,大家同生死共命運,這次我沒能保住你們的命,實在是愧對大家了,今天權借這頓酒,向大家致以歉意。”萬里浪舉起酒杯說道。
屋子裡鴉雀無聲,在座的人該抽菸抽菸,該喝酒喝酒,卻一言不發。
有什麼好說的?你身為堂堂的政保局長,背後有特高課顧問部做靠山,平時牛皮吹得震天響,到了關鍵時候卻保不住我們的命,說再多道歉的話,都如同放屁一般。
“萬老大,我們這些人不過就是入室搶劫而已,可關鍵是,我們搶劫未遂啊,也沒有傷到人,也沒有搶到錢,就算送到法庭也不會判死罪,怎麼就要被槍斃呢?”蔣茂傑紅著眼睛問道。
這次行動是他策劃安排實施的,也就是說,身邊要被槍斃的這十一個兄弟,是受到了他的連累,他是萬萬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以為自己這些人頂多就是被判刑,用不了一年半載的就會被萬里浪撈出來。
“你選錯了目標,不應該去動葉姬卿,她可是李主任的遺孀,不是隨便任人欺負的寡婦。咱們都是兄弟們,我有話直說了,李主任的死因對外公佈說是暴病身亡,但外界對他的死因頗有猜疑。”
“李主任死前的身份地位你們清楚,新政府的核心高層,手握大權的封疆大吏,特務部門的首領,他的遺孀居然被欺負了,還是政保局的特工,你們自己說,這會引起什麼聯想?日本人要是不對你們嚴懲,未免坐實了這些流言蜚語,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我們以前都是特工總部出來的,葉姬卿對你們這種行為的痛恨,到了刻骨銘心的程度,她不斷打電話到中政委和市政府,要求給她個交代,特高課顧問部的對手梅機關,也幫著推波助瀾,偏偏伱們被抓了現行,我是實在無能無力了。”萬里浪說道。
他自認為對得起這些人弟兄們,確實是盡力了,奈何葉姬卿對此不依不饒,三天兩頭的打電話,不只是打給陳工博,也打給梅機關的中島信一,這個女人撒起潑來,誰也拿她沒辦法。
在這件事上,陳工博和周坲海的意見一致,連維新政府的那夥人,也贊同嚴懲,新政府的特務竟然對政府高官的遺孀下手,這還得了?
柴山兼四郎不會為這點事和新政府的人犯彆扭,也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把電話打到了華中派遣憲兵司令部找司令官大野廣一,要求儘快處決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誰說話也不好使了。
“事後被發現和當場被逮到,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這件事我說句公道話,也不能怪在萬局長的頭上,你們輕視葉姬卿了,李主任的太太,哪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封慶海說道。
“弟兄們,這次是我連累了大家,喝乾這杯酒,如果有來世,我蔣茂傑做牛做馬向大家贖罪!”蔣茂傑也無話可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個小時後,隨著一陣槍響,十二個人被擊斃在憲兵司令部的刑場。
萬里浪命人用事先準備好的棺材,把他們的屍體收殮,然後用卡車運到城外挖坑下葬,他們的家屬都不在滬市,安葬的時候連個哭的人都沒有,情景淒涼之至。
“慶海兄,你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給日本人賣命的下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