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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明日的祭酒大課你去吧?”楚月牙拽著簡水柔的手跟著下課的人流走了出來,簡水柔突然就問了這麼一句。
“自然是要去的,怎麼了?”楚月牙回頭,便見了簡水柔一臉鬱鬱寡歡的表情,和那日下午回來之後一模一樣。
“只是問問。”簡水柔低著頭道,“我不太想去。”
“怎麼了?”楚月牙奇怪的問道,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難道你不想看看那祭酒大人有多長的白鬍子嗎?不想見見那些皇子公主長得如何嗎?我可是很感興趣的。”
“我會去的。”簡水柔似乎還是沒有什麼興致,低低的道。
次日一早,楚月牙還在夢鄉之中,便被簡水柔給拉了起來,每日會有專人送飯給她們,今日的早點便已經送到了。
“月牙,快些,我們要遲了。”簡水柔一邊幫著楚月牙梳頭髮,一邊催著她,“辰時便得去太學院主殿前的那廣場候著,可別晚了。”
“嗯。”楚月牙坐著擦了臉,洗了牙齒,任憑簡水柔理著她的頭髮,一邊伸手抓起送來的一碟糕點,就著白水就開始咽。
“……月牙慢些吃,少吃點,別噎著了。”簡水柔輕聲提醒。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楚月牙一邊猛往嘴裡塞著食物,一邊答道,卻覺得正幫她理頭髮的簡水柔手有些顫抖。
似乎不太對勁,楚月牙警惕了好幾日的不妙之感終於湧了上來,突然回頭,正好看到簡水柔蒼白的臉『色』和慌『亂』的表情,手中拿著的糕點頓了頓,放回了碟子中。
“水柔,梳好了嗎?”楚月牙緊緊盯著簡水柔問道。
簡水柔似乎是被抓了現行的小偷一般,驚慌之『色』更勝,手一抖,愣是將剛挽起的頭髮給抖落一半。
“我來吧。”楚月牙神『色』不動的笑了笑,打趣兒道,“若是讓人瞧見了,定會說我把你當丫頭使了,又是一大宗的罪狀。”
簡水柔沒有說話,眼中不斷的閃過掙扎之『色』,終是沒有說什麼,背過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楚月牙坐在銅鏡前頭,梳了個極為簡單也是唯一會梳的垂雲髻便作罷,撿了一套顏『色』偏淡的鵝黃『色』襦裙穿上,再挽了件長長的帔帛在手臂上,見簡水柔也差不多了,兩人便一同出去了。
祭酒大課設在太學院中一處開闊的廣場上,廣場之上有一處寬大的圓臺,便是祭酒講課的地方,圓臺上設有舒服的椅座,是專程為皇子公主準備的,而其他學子,則坐在圓臺四周鋪放好的蒲團之上。
楚月牙和簡水柔到得晚,尋到了書學院的學子所在的方位,找到最外一圈的蒲團悄然坐下,很快祭酒和皇子公主門便來了。
“皇上真是好生養啊。”楚月牙向來口沒遮攔,行完禮之後,看著浩浩『蕩』『蕩』皇族子女就座,很是八卦的跟簡水柔討論著,“是吧,這麼多的孩子,也只有皇上家大業大的才養得起,換了他人,不餓死幾個都怪了……”
“月牙,此事不當妄議。”簡水柔輕聲阻斷了楚月牙的話。
“我就跟你說說而已。”楚月牙笑眯眯的道,“又沒有別人。”
“誰說的?”正在此時,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在兩人身後輕輕響起,“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杜博士。”兩人一同回頭,簡水柔低撥出聲,接著道,“月牙和水柔年紀尚幼,若說錯了話,還望杜博士就當沒聽見。”
“簡小姐不需慌張。”杜辰逸輕輕一笑,眼神看著楚月牙,“你看看楚小姐的表情,分明就在說著四個字——不要理他。”
她當然不想理他,上次在縣衙前面硬生生的將她攔下,而後又不斷的跟審問犯人似的刺她,套她的話,最後把她撂在了郊外小路上,這種人,理他做什麼。
楚月牙橫了杜辰逸一眼,拽著簡水柔回過了頭,一言不發。這該死的,為什麼每次都能輕易看穿她心中所想呢?還不說憑著一點蛛絲馬跡,就尋出了她救了陸修雲一事。
“月牙,他是我們書學院的博士。”簡水柔不明就理,低聲提醒楚月牙,“便是看上你字的那位,你應當……”
“我不想理他。”楚月牙脆生生的道,一點也不避諱被杜辰逸聽個清楚。
“還生我氣?”杜辰逸在楚月牙身邊的蒲團上坐下,笑『吟』『吟』的望著她,“如何才不生氣?”
“有多遠閃多遠。”楚月牙道,“這樣我便不生氣了。”
“那怎行,我多久才見你一次。”
“說得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