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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牙怎麼想也沒想到薛平竟然主動來答話,還說大言不慚的說這詩是他做的,而且臉上從容得很,沒有半分驚慌,似乎一切胸有成竹,還衝著景秋微微點了點頭,也跟孟繡容交換了眼『色』。
這幾人一定有什麼鬼主意,薛平既然敢認,就應該有把握證明那詩詞是他的,楚月牙微微回想,剛才薛平自報家門的時候,似乎臺下有人議論“薛公子能仿百家字型,模仿的功夫無人能敵……”
這詩詞上沒有署名,他大可以說著詩詞是他寫的,然後眾人對字,他也可以仿寫出一樣的字來,又有景秋這位公主這邊幫襯著,到時候吃虧的,絕對不會是薛平。
眼下,她該怎麼辦才好?楚月牙琢磨著,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你?”謹王微微眯起了眼睛,“本王還以為你一心想要入仕途呢,沒想到倒是要隱居了山林,過這般簡樸的生活。”
“仕途只我父親的期望,雖然我向往這樣的生活,不過萬事孝為先,自然先要尊著父親的意思。”薛平不卑不亢的道,將謹王的話堵了個一乾二淨,孝字多麼大一柄利劍,誰敢駁?
謹王雖有些疑『惑』,掃了掃兩邊詩社的人,又看了看博士臺上的人,然後道:“那麼……”
“謹王殿下,稍等……”莫蘭溪博士皺著眉頭開口了,“這詩,我剛剛看了那字似乎……”
“薛公子好文采。”楚月牙突然開口了,臉上帶笑,並沒有說那詩詞其實是自己的,“月牙愚鈍,想聽聽作詩的人對這首詩的解釋和緣由,講講那份心境,讓我也好領悟一番。”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孟繡容立刻駁斥,剛才薛平那個眼神,孟繡容就知道薛平是走的他們之前商定好的險著,自然不會給楚月牙這個機會找薛平的漏洞。
不過,她的話卻是被謹王打斷了,他點了點面前的那副詩,笑著道:“正巧,本王也想聽聽,薛公子是怎麼寫出一點也不像你寫的詩呢?”
這話落下,讓在場的人心中都敲了鼓,顯然謹王覺得薛平寫不出,說不定還真有貓膩,一時間,議論有起,不少呼聲都要薛平好好解釋解釋。
“自然是歸隱市井,卻心無雜念,賞美景,感悟自然之妙。”薛平說話很穩,可見絕對是個有膽『色』的角兒,順口就將他對詩詞的理解講了出來,“心氣平靜,融入美景之中,只是這種舒適的感覺,卻讓人無法形容,只能意會。”
“這番解釋,楚小姐可覺得滿意?”景秋厲聲問道,“若是沒問題了,那就請五皇兄宣佈繡文詩社勝了。”
“慢著,我覺得薛公子的解釋淺薄了,也太小看這首詩了。”楚月牙毫不客氣的搶了話頭,聲音洪亮,也無半點懼『色』,直接無視了景秋的怒意,“這首詩,其實有三層心態,薛公子只尋得其中一種,讓人失望。”
楚月牙的話,無疑是給了薛平一記重擊,就差沒直說這詩根本就不是他做的,所以才說不出其真正深藏的含義。
“楚小姐……?”謹王的眼中閃過更多的玩味,讓楚月牙脖子後緊了緊,韓放和她的關係,實在是鬧得……,只聽謹王又道,“那麼楚小姐繼續說下去。”
“詩中體現了‘忘世’、‘忘我’、‘忘言’三層心態。”楚月牙徐徐說來,“第一層,寫身居‘人境’而精神超脫世俗的虛靜忘世心態,幾個詞語表達出我希望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和社會現狀。”
楚月牙狡詐的直接用上了“我”字,無須多言,便是告訴所有人,這首詩是她的。景秋欲上前說話,卻被謹王攔住,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第二層,透過所寫的景物,讓大家感受到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心境。”楚月牙掃過在場的人,說辭不長,但都是重點,“第三層,感情昇華,說的是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用語言所能夠表達的了,即為‘忘言’。希望有一日,我能擁有這般的生活,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大膽!”景秋終是一聲呵,“你乃是楚相之女,不思盡孝,只想著自己逍遙,是乃重罪,罪當……”
“景秋。”謹王出聲了,然後笑了笑道,“你就這般希望繡文詩社贏?到底是……因何?”
景秋臉『色』一黑,終於不敢說話了,這位謹王是不干涉朝政,但卻深得皇上喜愛,而『性』格上,也是惹不得的主兒,他不會像韓放一般用暴力解決,但是他有一肚子的壞水,整死你,你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她今天已經為繡文詩社爭取了很多了,現在值得衝著孟繡容搖了搖頭。
孟繡容緊咬著牙關,思忖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