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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陪陪你爸媽;再如何不是,總是自己的父母,應該不需要我再向你解釋‘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意義吧!”她也只能做這麼多了,如果童紹華還不肯回家,也許自己會去拜託倪伊寒,她不願再回憶童家二老落寞的神情,還有餘寒蒼白卻又勇敢的神情,原來最不堅強的人竟是自己。她在童紹華未看到她滴落的眼淚前,快步離開。
原來他爸媽我過葉嵐,黃紹華不知梗在心頭上的難過是愧疚還是歉責。他由衷感謝葉嵐,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不回家的理由。
童紹華坐回位置上,才發現倪伊寒已經先離開了。他不諒解地看向鄭子由。最近報上的新聞全是鄭子由的報導,包括他的身世、白手起家,到現在的屹立不搖。但和影星林薇妮的報導,對倪伊寒而言,實在太諷刺太傷人。
鄭子由的視線和他對上,鄭子由有自知之明,童紹華必定也對自己極度不滿。
“如果我說我是被設計的,你們也許也不相信我。”鄭子由不帶任何感情地說,他對這件事麻木了,不想多作解釋。解釋也未必收效。
每個人詫異地看著他,童紹華對他倒有幾分同情,他明白箇中滋味。也許自己該幫幫鄭子由,他和倪伊寒好不容易才複合,現在又大風大浪,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幾次考驗。可是自己和葉嵐怎麼辦?又有誰來幫忙呢?他心裡閃過找餘寒的念頭,但是如果讓葉嵐知道豈不是更糟!他心裡也沒了主意。
第一次童紹華覺得這個家真的冷清,他在臺北華城已經住了三年多,但從來不曾像現在感覺如此不真實,渴望成家的念頭愈來愈熱切,他在心裡嘲笑自己,想從前自己的輕狂,不結婚是他奉守的信條,不陌人感情也曾是自己信誓旦旦的座右銘,而今自己卻深深為情所苦。
空洞是他對這間自己曾引以為傲的房子唯一的感覺。他拿起電話,撥了家裡的號碼,才記起自己已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打電話回家了。
“喂!喂!”
童紹華聽出接電話的是管家陳伯,他無言地掛上電話。要和他們說些什麼呢?曾幾何時和父母的距離變得如此遙遠。葉嵐的話在他腦中浮現,“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自己又何嘗盡過做兒子的孝道,關心過他們呢?他看眼牆上的鐘──凌晨兩點多,太晚了,他們大概都睡了吧!也是心裡那份愧疚的衝動,令他拿起車鑰匙,往仰德大道的家門飛奔。
草莓冰淇淋把芸芸的臉弄成大花臉,鄭子由輕柔的幫她擦拭著。
“爹地,媽咪每天都不高興耶。”芸芸的冰淇淋還含在口中,語音模糊不清。
“媽咪有沒有和芸芸說什麼。”鄭子由疼愛的揉著她的頭。
“媽咪說爹地要和別人結婚,可是爹地是芸芸的,對不對?”芸芸邊說,草莓又沾了滿臉。
鄭子由心疼地點點頭,上一代的錯又何苦讓下一代來受?
“芸芸,爹地不會和別人結婚的,只會和媽咪結婚,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快樂地住在一起了。”
“爹地,我看過那阿姨,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爹地的時候,那個討厭的阿姨,媽咪每次看了你和她的照片,就一直不說話,媽咪好可憐喔!”芸芸哭了起來,“爹地會不會不要芸芸和媽咪。”
“不會的,永遠不會。”鄭子由難過地抱起芸芸。
“芸芸,那些照片只是那位阿姨故意要讓媽咪傷心,玩的小手段,並不是真的,你懂嗎?”
芸芸點了頭,卻又馬上搖頭。
“那阿姨是壞人,可是什麼是手段?”
鄭子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對芸芸會有不良的影響。
“芸芸長大一點,爹地再告訴你。你放心爹地不會再讓任何人欺侮媽咪的。”他伸出手和芸芸打著勾勾,為兩人的約定做見證。
開完主管會議回到辦公室,葉嵐詫異地看到童夫人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這間辦公室不大,卻樣樣俱全。
“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童夫人站了起來。
葉嵐和她一起坐到沙發上。
“伯母,有事幫忙,直說無妨,只要我做得到。”
“我是來謝謝你的,紹華已經答應我這次忙完,就搬回家裹住,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只是盡了力罷了,也許他是被您和伯父感動的!”葉嵐真心替童承賢夫婦高興,想不到童紹華會聽她的勸。
“以前我可能真的勢利些,對紹華也限制得過火,今後就隨他了。”童夫人真的覺悟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兒子過得快樂,自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