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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了風頭。”
又教訓了好一通,見張赳只是點頭並不說話,張輗不禁有些意興闌珊,旋即便喚起隨從風馳電掣地去了。而等他走後,張赳就收起了那副恭謹乖巧的模樣,冷冷笑了笑。
一旁的高晟好容易覷著空子,生怕張輗那番話讓少主子生出什麼不好的念頭,忙上前說道:“少爺,老爺臨走時說過,希望少爺和大少爺三少爺和和睦睦,一切都聽英國公吩咐……”
“這話你不說我也知道。”張赳隨手放下了車簾,喝令車伕起行,卻沒有說出已經到了嘴邊的另一截話,“二堂叔挑唆我忌恨大堂伯和大哥三哥,難道我就會這麼傻?”
一行人駛入戶部街時,日頭已經西斜。還沒到地頭,張赳就聽到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眉頭不禁一皺。他匆匆探出頭,遠遠就看到那往日威嚴肅穆的國公府大門一團亂糟糟的——一個身穿秋香色蟒袍的少年正提著馬鞭氣勢洶洶地叫嚷著什麼,那模樣極其驕縱跋扈。
就在這時候,他陡然之間聽到後頭一陣馬蹄響,抬眼望去時,卻見張越帶著幾個隨從恰恰趕了回來。
“三哥!”
“小四你也回來了!”
張越輕輕鬆鬆從那匹大黑馬上一躍而下,見到遠處門上那一片混亂的光景也是一驚。待到他看清某個氣急敗壞揮鞭朝幾個門子頭上打去的蟒袍少年時,他眼中登時厲芒一閃——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那就是當日的衡山王朱瞻圻。他原就知道這是個驕橫跋扈卻沒腦子的角色,卻沒想到對方敢公然鬧到英國公府來。
張赳卻不認識衡山王朱瞻圻,實在看不慣那驕狂模樣,捏著拳頭本想上去呵斥,卻不料斜裡伸出一隻手將其攔住。不解地看了一眼張越,他便疑惑地問道:“三哥就放任這樣一個狂徒在堂堂英國公府門前搗亂?”
張越沒有回答此言,朝高晟打了個眼色,吩咐其先繞道把馬車駛到後門去,自己也帶著幾個隨從避到了一旁某條不起眼的小巷中。眼看那邊大門前連一個看熱鬧的都沒有,他方才對迷惑的張赳低聲解釋道:“那就是衡山王。”
一聽說是衡山王,張赳頓時想到了上回張越挨的那兩鞭子,目光立即落在了兄長的左肩上,緊跟著就明白了張越為何攔他,面上不禁一紅。
朱瞻圻打了張越都可以像沒事人似的,這會兒他若是上去決計也要倒黴。可是,倘若任由這樣一個草包皇孫大鬧英國公府,那豈不是丟人?
第三卷 暗流湧 第009章 攔駕和擋駕
戶部街北街有好幾座豪門大宅,裡頭全都住著朝廷勳貴。按理說這有人大鬧英國公府,別說這邊自個的家將下人,就是別個府邸中也會出來瞧瞧情況。然而,這時候無論是國公府還是侯府伯府,總之家家戶戶都彷彿人死絕了似的,個個大門緊閉連個人影都不見。
而這條往日人來人往煞是熱鬧的大街這會兒也是少有人經過,縱使有個把人非得經過這兒不可,一看英國公府門前圍著這麼些凶神惡煞的人,也全都嚇得繞了道。而遠遠望著這情形的張家兄弟倆,那臉色也是越來越陰沉,彷彿黑沉沉的烏雲般能滴下水來。
張赳捏緊了拳頭又鬆開,鬆開了又再次攥緊:“大堂伯難道就放任衡山王這樣胡鬧!”
張越知道張輔雖素來是謹慎人,卻不應該在這當口當縮頭烏龜。忽然,他想起今日房陵神神秘秘說出的那番話,頓時悚然一驚,旋即就把還在探頭探腦的張赳一把揪了回來。
“我今日早先聽說漢王被勒令前往山東樂安州,這會兒衡山王跑到這來,十有八九是尋大堂伯求情。這四面裡的功臣府邸全都是大門緊閉,大約也是生怕找到自己頭上。我記得大堂伯早上說過要入宮,此時大約真的不在。不管怎麼說,咱們都得回去看看,從後門走吧。”
張赳雖說聰敏,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十二歲孩子,想通了衡山王朱瞻圻為什麼跑這裡來,卻想不通府中家將眾多,怎麼不把人打出去,更想不通朱瞻圻居然會用這樣的法子大鬧功臣家。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他忽然想起一事,忙提醒道:“可大哥還沒回來!”
經這一提醒,張越方才想到那個脾氣最急躁的兄長如今還沒回來。一想到張超倘若是和朱瞻圻起了正面衝突,他哪敢耽誤,慌忙吩咐連生連虎前往戶部街兩頭,務必把人堵截住。待到這兩個機靈的貼身跟班一溜煙騎馬跑了,他又觀望了一會那邊動靜,想起張輔和王夫人今日都不在家,遂生出了一個念頭,一把拉過張赳匆匆吩咐了一番話。
“這……管用麼?他們能管住一位郡王?”
“若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