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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你們去雲南和陝西。當初選定的地方是南直隸和河南,一個靠近南京,一個離開封老家不遠,但題奏送上去之後,是皇上親自改的地方。”
果然,此話一出,剛剛對他開口說話還皺起眉頭的張輗一下子呆住了,張軏更是想到了某種讓人心悸的可能,竟是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了椅子上。眼見這般情形,張越便嘆了一口氣說:“如若你們不信,儘可從中官處打聽訊息。不過我之前得到的皇上硃批,倒是可以給你們瞧一眼。”
張越轉身從張輔那書桌上取來了一本摺子,又遞給了張輗張軏兩人。他這般坦然,兄弟倆就有些遲疑了,最後還是張輗按捺不住,接過來展開到最後一瞧,果然是看見了那鮮紅的硃批,那字跡赫然是他們最熟悉不過的。當看到上頭竟是說他們倆“將門之後,名不副實,若不加以訓導,他日必有辱家名”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都看清楚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當今天子……可不是平民百姓想象中的那麼寬容!否則,漢藩之亂也不會牽連到那許多人被處死被黜落被編戍,此次晉王之事可是有處死的流言散佈開來!
盛氣而來的張輗張軏在書房呆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狼狽告辭離去,張輔在那邊扮黑臉,而張越作為晚輩,則是在一旁扮白臉,又向兩人許了些好處,因而兩人離開的時候怨氣也差不多消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驚悸。這倒是讓聞訊趕來的王夫人有些意外,進屋之後問過果真無事,她方才如釋重負地離開,又令人捎信給前院的榮善,讓其不必擔憂。
礙事的人總算走了,張越頓時鬆了一口大氣,而張輔則是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又回了位子上坐下,又嘆道:“你想得比我周到,我從前只是想一味讓他們走正路,卻沒想到人不是貪名就是貪利,他們沒了正當途徑,少不得走歪路子。你既然能帶挈他們多些銀錢,他們便能把那芥蒂拋開……至少是暫時拋開。不說這些了,總之他倆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你也能放下一樁心事,畢竟,這兩個長輩可不好辦。”
張越看著露出笑意的張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隨即才輕輕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這次多虧了您,否則他們若是真的尋上家裡去,我就招架不住了。”
第十七卷 兒孫福 第103章 金枝玉葉
弘文閣經筵至今為止已經開了四次,但直到四月十五為正,儘管有好幾位官員因為建言而受了提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而簡在帝心,可歸根結底,終究是沒有討論出一個結論來。可四月十五這一日,當亂哄哄的一番議論到了尾聲的時候,從來都只是默默作壁上觀的大佬們仍然彷彿一個個菩薩一般,或讚許或欣賞或厭煩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剛剛還侃侃而談,這會兒卻齊齊閉上了嘀的朝臣們。可出乎意料的是,只是在一次經筵之後賦詩一首賜群臣的朱瞻基,竟沒有由得太監高聲結束此次經筵,而是站起身來。
“下一次弘文閣經筵之後的議題是賦役和軍戶,諸卿回去之後,可以告訴同僚,好好地想一想。我朝賦役原是定的輕省,但如今多年過去,欠賦的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因為逃避差役,每年戶籍黃冊上流失的人戶動輒數以千計,而江南湖廣一帶,臆戶尤多。而諸如船戶等他戶,常以解物送京為苦。至於軍戶,民皆言軍戶乃是賤役,由是軍戶流失亦多,兵部武庫司勾補軍戶,常常是勾無可勾。而九邊以軍戶屯田,以至於韃虜犯邊動輒死傷甚多,便是因為心思全都在軍田上……”
皇帝洋洋灑灑說了一盞茶功夫,但下頭聽的人雖仔細,心中卻無不犯嘀咕。這前頭的三件事呢?是究竟擱置下去暫且不提,還是已經有了決斷?話說回來,前些時候都察院御史們沸沸揚揚的上奏風波,也有不少是涉及此事的,究竟是怎麼個結局?可是,一雙雙眼睛看來看去,終究是一個老成的翰林侍讀學士待皇帝說完示意的時候,出列躬下身去。
“皇上,那此前所議三事……”
“此前所議三事,到今日為止。下次經筵,朕會宣佈相應事宜。”
這便是塵埃落定的意思了。一時間,群臣自是不敢追問,只見著部閣大臣又是留了下來時,好些人都投過去了殷羨的一眼。只是,剛剛從南京趕過來的戶部尚書黃福雖是填補了一個尚書的空缺,但六部之中,刑部、工部、兵部的掌印堂上官依舊是空著。自永樂以來,朝政日趨穩固,六部尚書幾乎是不曾動過,倒是侍郎偶爾會有變動,再沒有此次這般空缺人的情形。只雖是巴望著位子,可先頭兵部一個右侍郎人選就用了好幾個月方才決定,眾人自也是不敢用太過激烈的手段。
而翰林們則是想著楊溥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