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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的兩個念頭之間糾結了很久,終於在小鮫人同樣亮晶晶的眼神裡吃了第一口。
居然是滑滑的柔韌的東西,有一點點甜,還不是很難下口。
“姐姐,好吃?”
……怎麼說呢?阮綿慘烈點頭。和餓死相比,這個不知道是啥的東西還是能下嚥的,至少比貝殼容易下嚥。
小鮫人歡呼一聲,從海底搬來無數個貝殼,一個一個鋪滿了整個小舟。阮綿載著這一船的貝殼漂洋過海,來到了她已經已經一年多不曾踏足的地方,啟洲大陸。
她要去的是華邵,一個不大的小國。五年前她是深夜被人當乞丐才矇混著爬出這兒的,五年後,她終於歸來。
華邵記
第24章 華邵
華邵在啟洲大陸的南方,阮綿真真正正到達華邵國邊境的時候已經是她踏上啟洲大陸後半個月 ,而從邊境到都城又是半月。
彼時正值日出,她和無數個要進城趕集的村民站在一塊兒等著城門開啟,心裡揣著一絲忐忑。到今日已經足足五年了,五年前,她不過是個個子才到人腰的孩子,圓滾滾驕橫萬分,從十歲到十五歲是一個女孩變化最大的時候,五年時光在她身上留下泯滅不了的印記,卻也把原本屬於鳳臨的東西一點點消磨殆盡。五年了,還會有人認出她嗎?
半個時辰後,城門開了。早起趕集的村民們紛紛進入城門,他們人人身上有個令牌一樣的東西,給侍衛看過之後順利進城。也有幾個書生遠道而來沒有令牌的,被侍衛盤查了一番後也放了行。
阮綿低著頭跟在村民後面,臨到門口卻被一根銀槍擋住了去路。一個侍衛疑惑地看著她,吆喝著問,“哪來的?入城令牌呢?”
“沒有。”阮綿搖搖頭,指著幾個書生道,“他們不是也沒有嗎?”
侍衛抱著胳膊上上下下審視她,“你從哪個城市來?進都城做什麼?”
阮綿被他盯得一陣緊張,本能地低下了頭。雖然一個小小的侍衛照理是不可能認識五年前的鳳臨的,雖然這五年來她早已模樣大改,可是心懷秘密,還是會心虛。
“我是在這裡出生的,被爹孃拋棄了做了乞丐,七年前被臨海城的商戶收養做了女兒離開了都城。”
侍衛道:“臨海城的?怎麼沒有臨海的口音?”
“我爹孃也是都城人士,後來才安家在臨海的。”
侍衛眼裡越發懷疑,“那你來都城是做什麼?”
“爹孃死了,我來尋求。”
“尋誰?”
阮綿沒有思索,直接盯著侍衛的眼道:“衛瑟衛將軍。”
果然,侍衛的眼神變了,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原來是衛瑟衛將軍的親戚,多有得罪,請進。”
阮綿進了城,拐進了一個小巷才重重地喘息——好在衛瑟將軍還在,好在她臨時編的故事居然被說圓了。這都城五年前她進出的時候還是比較寬鬆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嚴格?莫非是城中出了事?
她在都城茫然無目的地走著,五年時間,這兒其實並沒有多少變化,只是人卻已經不再了。內城入口貼著一排告示,她在那兒看到了幾個畫像,有江洋大盜的緝捕令,也有一些庫房失竊的告示,最新貼上的是一張金燦燦的榜文,說是皇帝封后大典降至,普天同慶。
阮綿看了只是冷笑,皇兄今年也該二十有二了,登基五年,的確該立後了。可憐父皇和孃親屍骨未寒,還在衛將軍家秘密安放著。
整個超綱,阮綿能信的只有衛瑟衛將軍。他的性命是孃親所救,效忠的也只是孃親。五年前的那一場大火血殺,是他帶著幾個衷心部下潛入皇宮,為她和嬤嬤出逃拖延了時間。後來更是找到了她,聽一個十歲孩子的痴話,把已經下葬的父皇和孃親從墓裡挖掘出來,用千年冰儲存著。
如今她再度歸來,要做的第一件事並非報仇,而是……讓父皇和孃親入土為安,早入輪迴。
她沿著記憶裡的路途找到了衛府,卻被侍衛攔下了。
“來者何人?”
何人?阮綿皺著眉頭思索,不能說是鳳臨,又能讓衛瑟出來相見的身份……她細細琢磨之下,笑嘻嘻開口,“我找爹爹。”
“你爹爹?”侍衛摸不著頭腦,“你爹爹是誰?”
“我娘說,我爹叫衛瑟。”
侍衛一聽,喝道:“胡說什麼!衛將軍為國為民操勞半生至今未婚配,哪來的這麼大一個女兒!”
阮綿眨眨眼擠出幾滴眼淚,“我娘說,十多年前的一個風雪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