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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聰明如林清,是不會把這些風花雪月之事帶到檯面上來的──如果他真的那麼愚不可及,那他也不介意好好教育下他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
在某種層面上講,林家和秦家算得上是互利共贏的關係。外公一直不希望自己撈偏 門,但又因為外公的關係,自家這見不得光的生意還就越做越紅火。但自家老爺子要洗白,在商界還是要多多仰仗林家那樣的豪門的,而林氏要在國內混得開,外公的人脈也是不可或缺,所以兩家的長輩才會對兩個小輩的私交如此上心。
外公自然是羨慕林老爺子有個這麼知書達理的孫子的,又因著曾經做過人家的家僕,雖然關係不錯,但總歸希望自家外孫不被林家小子比了下去。最好笑的是,性子古怪的外公雖然不在意自己喜歡男孩子,但是總會忍不住問他們有沒有看上過同一個人,自己又是否能把林小子看上的人搶了去。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小子的情景,當時的評價就是這當真是個玲瓏八面的人物,臉上掛著的一抹謙卑就沒達到過眼裡,還自以為表演得收放自如,其實那些老成精的人物不過是懶得取笑而已。
他跟林清不一樣,反正自己老子是個流氓,他也就擺出那副真流氓的架勢,別人反而會掉以輕心,認為他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草包而已。他一直記著自家老爺子的一句話,別管別人怎樣狗屁的算計,在絕對的力量和權勢面前,那些都不堪一擊。他懶得去玩弄那些心計,但要有人觸到他的逆鱗或威脅到他的利益,就算是閻王老 子他也不會客氣!
他就不明白為什麼林家小子會對那老男人那麼上心?他記得以前要是他們看上了同一個男孩,林小子都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架勢,都沒跟自己紅過臉,倒是自己也總會大方的提出三人行的提議。
印象中有個不長眼的小子問過為什麼他倆不送做堆,他擺出一副惱怒的樣子,其實心裡也是覺得有些好笑的,他又不是公 狗,總不能見人就發 情吧,小爺看上了誰那可是誰的福氣。他對林清,就是單混的不來電──那小子骨子裡太陰險,他們雖然是一路貨色,但是他總歸不喜歡這種口蜜腹劍的偽君子,那得多累多憋屈啊。
他有時也會想,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一個流氓世家,或者那個據說賢惠溫柔的母親沒有那麼早離去,那麼自己還會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或者就會像那個被包裝得溫文爾雅的林清一樣?
他很清楚,他們唯一相似的,也是決定他們是同一類人的只有一點:他們都一直一直的,欲 求不滿。無論攢下了多大的家業,抱著多美的床 伴,那種無法滿足的空虛都如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於是隻能拼命的尋覓,索求,佔有,繼而拋棄,如此往復,彷彿永無止境又無法擺脫的夢靨。那樣的兩個人就算靠在一起,也無法取暖。
對現在的生活,他也說不上喜歡或者討厭。或者有一種人,天生就適合呆在黑暗處吧,他對老爺子洗白的打算總是不以為然──除非那將使他在黑暗中游走得更加順利。林清也是一樣的,他雖然活得貌似光鮮亮麗,但是他的眼底,比自己更沒有生氣。
他一直覺得,他們這樣的人正在腐爛,雖然那顆無法滿足的心似乎永遠不知道疲憊,但是應該鮮活的生活卻早已在他們眼中退色──甚至枯萎。
他總覺得心裡住了一隻野獸,不時咆哮著要把眼前的一切破壞,於是總無法壓抑過分殘暴的性 子。就算是情 熱如火的性 事,都只能帶來短暫的滿足。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會纏上那個叫刑磊的歷史老師?那個男人所在的世界,對他而言是那麼的陌生,然而卻顯得安穩而溫暖。
他說不上那是為什麼,純粹是野獸的直覺吧,無論是倔強的眼神還是屈服的姿勢,那個男人都能挑動他骨子裡那種想要獨佔的,摧枯拉朽一般的渴 望,似乎只要抱著他,聽著他的心跳,呼吸就能讓心中的野獸也獲得安寧。他想把那樣的人拴在身邊,想知道,他總覺得不滿足,覺得殘缺的心是否能因此獲得長久的平靜,在那之前,沒有人可以叫他放手。
(清水小番外,純粹讓渣攻們表白。我要歇下,為下章的肉宴積累元氣。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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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C到A 7
“刑老師,這個週末有時間出來走走麼?聽說因為要架設新的環城高速,本城南部最後一個城中村也要準備拆遷了,那些老建築以後也許就再也看不到了。要不要去留下點城市記憶?我記得老師你說過對本城的風俗志研究一直很感興趣,那裡的周姓祠堂可是有百年以上歷史了。”林清電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