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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終歸要記住,你是一個修仙者,不是一屆草莽武夫,無論如何,萬萬不可出手奪人性命。”
穆子戚點點頭,自己會嗎?自己此生會出手傷人性命嗎?難道會嗎?他不敢去想。
師徒二人沿著走廊一直往裡走,又是一扇小得多的鐵門出現在前方,門邊有兩個精壯的漢子守在左右,板著臉,用目光檢查著走來的兩人。
辛無稽伸出一隻手指,微微指了指穆子戚的手中的那塊木牌子。
那精狀漢子漢子一看,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都沒有變的柔和。
兩人一側身,開啟身後的鐵門,示意辛無稽二人進去。
這鐵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能夠把如此嘈雜的聲音都隔絕在外面。
剛剛在鐵門之外,除了腳步聲之外幾乎聽不見多少的聲音,然人誤以為這整棟建築裡似乎都是這樣的安靜。
但是進了摺扇鐵門之後,才發現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一股巨大的猶如實質一般的聲浪撲面而來,就在穆子戚進門的那一剎那,又將他狠狠地往後推了一步。
洶湧著的各種嘈雜的聲音,猶如強光一般,刺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等他慢慢適應了這種感覺環顧四周時,發現這乃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的空間。
在這一圓場的周圍,黑壓壓的不知圍著幾千幾萬的人,倚著層層高升的座位,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這成千上萬人不停地叫嚷著,或是粗魯的大笑,罵著髒話,或是憤怒地臉都漲的通紅。
實在是不堪。
穆子戚第一反應就是如此,這場景太不堪入目了。
但是隨之,回想自己進入東嶼陰陽門之前的生活,難道有任何地方比這兒要好?不見得。
陰陽門中數月的生活,竟然已經改變了自己過去幾年來對生活的看法,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感嘆。
回過神來,穆子戚很快便發現了這所有叫嚷聲的源頭,也是所有人目光朝向的方向,這塊圓形場地的中央,一個被淹沒在人群中,本不是特別起眼的,籠子。
這籠子是有一圈精鐵柱子圍成的一塊十丈見方的場地。
這樣的籠子,怕是連最兇猛的野獸也逃脫不出。
但是關的卻不是動物,而是兩個實實在在的人。
兩個壯碩地不像樣的男人,身上的肌肉塊塊凸起,猶如散發著猶如野獸一般的野性。
穆子戚之前見過的最壯碩地人,就是刑堂主事沙長老,但是單單論肌肉的大小的話,怕是沙長老也是比之不上這兩個男人。
兩人過招,具是直截了當的肌肉的碰撞,就如兩柱石塔相撞一般,莫說精妙了,甚至沒有任何招式可言。
但就是這種野獸搏命一般的比試,才真正看得人血脈噴張,熱血沸騰,才使得周圍的觀眾大呼過癮。
真正的修行之人,過招之間,一尺一寸都是妙到毫巔,其中的驚心動魄反而不是這些俗人所能體會的到的。
幾招下來,其中一名大漢明顯力不從心,一拳未能擋下,對手那磐石大的拳頭擦過前臂的肌肉,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
這大漢身體猶如石柱轟然倒塌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
穆子戚不知道那中心的場地是什麼材料鋪起來的,是實心的硬木板,還是鐵板,又或者是和陰陽門一般的青磚,但是那場地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力道狠狠地震動了兩下,不管怎麼說,這倒地的一下必定極其地勢大力沉。
那倒地的壯漢在地上狠狠地搖了搖腦袋,想盡快清醒過來從地上站起來。他的對手卻一點都沒有給他起身的機會,兩步邁上前去,對著落在地面上的頭顱猛地就是兩拳。
鮮血頓時從七竅之中噴濺了出來。
那個倒在地上的男子再也不動彈了,也不知道是被打暈了過去,還是已經送了性命。
而那個打到對手的猛獸般的男人,看也不看一眼被自己打得七竅流血的對手,高舉著雙臂大笑著,怒吼著,宣洩著。
野獸!怪物!
雖然東嶼陰陽門的入宗考核時,也常常鬥到鮮血淋漓,穆子戚記憶尤深的商九歌那一場比試,慘烈程度比起眼前的這場超出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卻絕沒有眼前這場比試來的讓人不忍直視。
這根本不是比試,這是殺戮,是動物與動物之間的捕殺。
比試的根本就不是技藝與戰略,只有單純的血性,誰更心狠手辣,更殺人如麻,誰就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