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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我?”
林天宏鬆開了他的衣襟冷笑,“你是為了送我進監牢吧?這是犯法的事情!還有你是不是殺了子雪?她還是個三歲的孩子!”
“我只是讓人販子把她賣掉。”
面對他的質疑,陳安平鎖緊了眉頭。“你是我的兒子,我總不會害你。原本我的目標是子安,但是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辦事的人雖然看過照片,結果還是弄錯。這樣下來也好,林潔伶做了虧心事連老天也不幫她,正好撇清你的嫌疑。”
“把她送還給潔伶。”
林天宏冷聲地開口,“大人之間的事情,不要扯到孩子的身上。”
“不可以。”
“我讓你把孩子還回去,你到底聽到沒有?”林天宏抄起桌上的一疊檔案,憤怒地砸到陳安平的身上,“你他媽的不想養兒子,把我丟在林至德的身邊,現在居然還不讓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回家?”
“她既然已經失蹤,突然之間出現,會引起懷疑。”
林天宏煩躁地扯掉領帶,“你有沒有露過臉被她看到?”
“沒有。”
“在附近找間派出所把她放下,別人只會認為她是無意中走失。她已經曉得說自己的名字,警察會聯絡潔伶帶她回家。”
“天宏,你確定要冒這個險?”
“你到底放還是不放?”
林天宏的火氣又飆了上來,“把我惹惱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好吧。”
陳安平不甘不願地答應,他走出總經理辦公室,路過吳似鶯的辦公桌,確認她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才放心地離開。
林潔伶接連兩天下來,都跟張柯彤四處尋找子雪的下落。
才三歲的孩子,簡直是她心頭的一塊肉,而她最覺得愧對的人是張柯彤。那是他的女兒,他甚至沒有跟她見過一次面,說過一句話。兩個人奔波下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張柯彤不肯放棄地在大街上開著車,希望能夠得到上天的眷顧,突然見到子雪的蹤影。
尹寒林的來電,像是漆黑的暗夜中,突然透進來的一束亮光。
“尹隊長,謝謝你!”
林潔伶掛掉電話,失控地抓住張柯彤的手腕,歡喜到幾乎落淚。“柯彤,快去警察局,子雪找到了!”
“好!”
張柯彤踩下油門,像是陣風一樣直奔警察局而去。
子雪被人帶走了兩天,哭紅的眼睛還沒有恢復原樣,她坐在尹寒林的椅子上,怯怯地啃咬他遞給她的一塊奶油餅乾。
“好不好吃?”
尹寒林露著大白牙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嗯。”
子雪聽話地點頭,三歲的孩子能夠有她這樣的承受能力,已經是非常不錯。林潔伶和張柯彤趕到,她跳下椅子,向著自己的媽媽奔了過去。
“媽媽!”
“子雪——”
林潔伶抱住女兒,終於忍不住落淚。
她雖然虧欠了子安和子雪姐弟太多,但是上天終究沒有把孩子從她的身邊奪走。母女重逢的場面溫馨感人,張柯彤動容地看著她們,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粉妝玉琢的孩子,五官精緻如瓷器,假若他錯過將會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孩子長大了,會跟她媽媽一樣漂亮。”
尹寒林示意張柯彤走到一邊,複述子雪被發現的經過。“她的年紀還太小,被人放在警察局門前,但是什麼有用的線索都問不出來。這件事裡面有很多疑點。對方為什麼要把她帶走然後又棄掉,我暫時還想不通中間的曲折,你們帶她回去之後最好小心一點,如果有突發事情就立即通知我。”
“好的,我明白。”
張柯彤說著感激的話,一時間難以述明自己的心情。
辦完手續離開警察局,林潔伶把孩子抱起來,張柯彤向她伸出了手。“潔伶,讓我抱她吧。”
“子雪,叫爸爸。”
她停下了腳步,與他的目光對視。
不是第一次被他深情地注視,但是膠著之後,她便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雖然發生了那麼多不如意的事情,但是他們總算找回了子雪,而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怨怪過她。
“媽媽!”
子雪看著張柯彤,遲疑地沒有開口。
林潔伶把她交到了父親的手上,輕聲地說:“子雪,爸爸像你一樣曾經不見,但是現在被我們找了回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