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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淡說道:“血壓低。”
“血壓低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明白些。”要她自備血壓計隨時測量不成。
“營養不良。”收起聽診器,他丟下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簡語。
相信沒人會不懂其意。
“你說她……”該死的麻煩,她不找他麻煩好象很痛苦似地。
“喂她一點食物,別餓死自己的女人。”這年頭因飢餓而暈厥的例子不多見。
綠易水臉微漲紅的一瞪,“少管閒事,她不是我的女人。”
“是嗎?”上官月不以為然的留下一包葡萄糖以防萬一。
至少餓的時候可以含一顆,不致“餓死”。
“你那是什麼表情,好象我凌虐了她,故意不給她飯吃。”綠易水因心虛而惱羞成怒。
肩一聳的上官月回他一個無聊的眼神。“給她一根紅蘿蔔吧!”
意思是寵物也需要食物,別不管它死活。
“姓上官的,你的口氣很蔑人。”她是人不是兔子。
“還好。”只是有點瞧不起他的無知。
這點小事也好意思十萬火急的請他出馬,他當他很閒嗎?
表情發臭的綠易水朝他揮去一拳。“少用輕視的眼神睨人,我買了一冰箱的食物她還怕餓著嗎?”
身一閃,上官月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我懷疑她知道冰箱在哪裡。”
“她並非白痴豈會不知冰箱,你看還滿滿地……”突地停下聲音,綠易水錯愕的看著一樣不少的存糧。
“是滿滿地,你確定她曉得看起來像牆壁的橫紋是冰箱門嗎?”若是他不拉開還真看不出來。
這……“我留了紙條。”
不可能看不見吧!
上官月似笑非笑的拾起一張泡過水、字跡模糊的便條紙,“你是指這個嗎?”
“你……你在哪裡撿到的?”他明明貼在冰箱上。
他手一指,位置是冰箱下層的蔬果區。
也就是說掉在冰箱“內”了。
“什麼?!”
綠易水的臉,真的綠了。
第五章
“你到底在拗什麼?我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了還想怎樣,我哪曉得天才科學家的你居然不知道冰箱的位置。”
這像是在道歉嗎?分明諷刺她空有知識卻無常識,連最起碼的民生用品擺哪兒都不知情。
欺負一個沒有過去記憶的人有什麼好得意,光看她蔥白十指就該明白她從未做過家事,就算她知曉冰箱的位置也沒用,滿滿的生鮮食品她只認識西紅柿和洋芹,其它拉雜的肉類和蔬菜她根本叫不出名字。
別說要她煮了,但憑想象魚、肉“生前”的模樣,她碰都不敢碰一下,不吐給他看就不錯了。
“是我的疏忽沒跟你講清楚,可是錯都錯了還能回收嗎?沒跟你算食宿費就該偷笑了,沒事擺什麼譜裝聖女,我才是有資格發火的人。”
她哪有裝聖女,只是不想開口和遺棄她的人說話,有事當面講不行嗎?偏要做賊似地留紙條偷偷離開,她又不是那個蠻橫不講理的人。
做錯事的人應該低聲下氣的求人原諒,好言好語地解釋他為何遲歸,最少聽的人會覺得他滿有誠意,心軟的體諒他忙中有錯的小疏失。
哪有人惡聲惡氣擺張臭臉威脅,她在活死人村待得挺愜意,若非他硬將她帶回陽世哪來的食宿費,難道他願意收冥紙抵債?!
哼!繼續自言自語吧!懶得理他。
“你再給我不理人試試,要我吻出你的舌頭才肯開口是不是?!”綠易水樂意得很,教訓麻煩的女孩就要用非常手段。
“無恥。”臉一赧,曲淼淼羞惱的低下頭不瞧他。
“總算有反應了,我當你種在土裡當木人了。”不信她能一直跟他賭氣。
“你才是木頭。”話一出口她馬上懊惱地想咬掉舌頭,明明下定決心要和他劃清界線,怎麼又禁不起激。
說她是麻煩又何必理她,一時半刻她還死不了,頂多當鬼的時間長一點,少用人的形態出現。
反正當人當鬼她都出不去,多說無益。
被罵還笑出聲的綠易水顯然心情很好。“你還在記恨那道符不成?”
“哼!”她不記恨,除非她不是鬼。
“符令是上半年才貼上並非要關住你,主要是防止外面的遊魂進入屋子不肯離去,喧賓奪主地鬧得人不得安寧。”他自個都忘了有道符在門上,若有他同行或她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