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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帳。櫃檯邊的推車上已經放了六七個大大小小的玩偶,佟早早抱了個最大的,連路都不能走了,刑墨雷拿她當玩具之一,抱在臂彎裡。
佟西言跟在後面,走到車前才看到,捷豹的副駕駛座,坐著柳青。他一愣,連忙空出手來拉刑墨雷:“早早坐我那邊吧。”
“早早跟誰坐呀?”刑墨雷問小姑娘,開啟車門,把玩偶一個個塞進去。
柳青文靜的歪著頭衝佟西言笑:“佟醫生。”
佟西言這會兒要是笑得出來,一定比哭更難看,他只能點了個頭,迅速的把視線避開,去刑墨雷懷裡抱女兒,不小心腳下一磕,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好在刑墨雷動作快,一把摟住了。“多大的人了,站著也能摔倒。”刑墨雷語音輕柔,聽不出情緒。
佟西言沒讓自己沉醉在那熟悉的味道里,站穩了,把女兒抱了過來,頭也不回的快步跑回車上。多奇怪,明明有過比這更親密的接觸,可這樣的意外,居然還能讓他臉紅。他坐在駕駛座扶著方向盤,花了一點時間調整心緒,才側身幫女兒扎安全帶。
“爸爸。”佟早早突然叫他。
佟西言嗯了一聲,看著女兒。
“大爸爸是媽媽,你是爸爸。”
佟西言聽得出來這是女兒變相的控訴,忍不住噴笑,猜想那個囂張的男人聽了這話該是什麼反應,但笑容馬上就沒了,沒必要讓他知道了,不是嗎。
吃飯的地方是應該柳青挑的,因為他沒有跟他來過,這家叫做子衿閣的私房菜館。
要了一個小包廂,環境優雅的像是茶館,仿古的小方桌四個位置,早早夠不著桌面,佟西言便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
服務生在旁侯著,刑墨雷把選單遞過來,佟西言沒有接,說:“您看著點吧。”
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累。三個大人各懷心事。
佟早早最忙,嘴沒停過,兩個爹不知道鬥得什麼氣,自己不吃,可勁喂她。剝蝦子挑魚刺,刑墨雷那是連自己親生的都沒享受過的待遇全給了這小丫頭片兒了。
到最後佟早早實在是什麼都吃不下了,誰給的也不吃了,任父親那一筷子菜抵著嘴巴,就是不肯張嘴。
刑墨雷皺眉,溼巾擦著油膩的手指,說:“她不愛吃,你別逼她吃。”
佟西言放了筷子,心說,我的女兒你幹嘛這麼親啊。
柳青一直低著頭,只偶爾悄悄的瞄一眼佟家父女,細嚼慢嚥,文靜可人。
總算是把時間熬過去了。
佟西言沒等刑墨雷阻攔就抱著女兒上了車。
刑墨雷手擋在車窗上,問:“你要帶她去哪兒?”
佟西言想不到地方,靈機一動說:“我陪她睡值班室。”然後一踩油門,飛似的跑了。
從觀後鏡裡可以看到柳青站在他身邊,真是郎才女貌,這才叫般配。佟西言收回視線,忍住一陣陣湧上來的窒息感,心裡惦記著,一定要跟那老傢伙說,拜託這次請認真吧,如果你不想真的孤老終生的話。
小寶來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駛。佟早早吃撐了,精神萎靡,窩在座位裡睡著了,佟西言想了很久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正要去開賓館,手碰到了鑰匙,想起來,梁悅把市中心那套房子的租退給他了。
實在沒有別的地方選,他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了車,買了些洗漱用品,打算臨時去住一夜,看女兒的情況,要是明天還不想回那邊去,就讓母親過來看她。
妻子去世以後,只有母親隔幾個月來打掃照看一下房子,自己是真的有很久沒有來這個“家”了,久到他根本算不清時間。
刑少駒剛往頭上澆了洗髮水,正搓得滿頭泡泡,突然發現浴巾洗了放客廳沙發沒拿進來,於是就赤條條的走出浴室。剛拿起浴巾,就聽見門外有響動,聽得門鎖一聲咔,有人進來了。
佟西言懷疑自己幻覺了,怎麼客廳裡站了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刑少駒看清來人,手忙腳亂拿浴巾圍上腰,卻哧溜一腳踩在地板一坨洗髮水泡沫上,砰的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佟早早被聲音吵醒,佟西言連忙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壓低了聲問掙扎要爬起來的刑少駒:“你怎麼會在這兒?!”
刑少駒眼睛被泡沫糊了,沒好氣的問:“你又怎麼會在這兒?!”
佟西言說:“這是我家……哦,跟梁悅合租的人原來是你啊!”
刑少駒恍然大悟:“你是房東?”
佟早早使勁掰父親的大手,要看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