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佟西言張擺手示意他不能接,母親瞭解他,他現在一定連說話都顫抖。刑墨雷含糊應付了幾句,說是跟自己在一起,晚飯不回家吃了。
他們在找尋那名司機的路上,全市開黃色計程車的剪寸頭的年輕司機有十來個,在計程車公司見了幾個,剩下的五點鐘換班回家了,電話打不通的兩三個,要一個一個找。
車子彎不進小巷,佟西言下車,依著計程車公司抄給他的地址數門牌號,終於在一幢老式破舊的民宅小院裡找到那個帶過他女兒的司機,人家一家人和樂融融正吃飯。
佟西言氣勢洶洶就差沒上去掀桌了,要不是刑墨雷攔著。
司機一家被兩個不速之客嚇了一跳,刑墨雷迅速說明來意:“大概是下午一點左右,在恩慈醫院門口接上車的那個小女孩,你送去了哪裡?”
“圖書館啊!”司機毫不猶豫。
“圖、圖書館?”佟西言反應不過來,不是新華書店嗎?
司機莫名其妙:“是啊,不是你把她抱上來的嘛,你自己親口說了送到圖書館去,我還能送到哪兒?!”
刑墨雷無語,抬頭看看天,轉身惡狠狠盯著佟西言。
佟西言卻來不及感受他的怒氣,轉身跑向車子,時間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了,早早才五歲,圖書館遠在高教園區,她從來沒有去過那裡。
可憐的佟早早餓得頭昏眼花,坐在花壇邊,死死憋著沒有哭。天已經越來越黑了,圖書館的叔叔阿姨們都已經下班回家了,但是爸爸還是沒有來接她。她相信爸爸一定是在救別人,爸爸是最最厲害的醫生。
這個信念支撐著小姑娘守在圖書館門口一步都沒有走開,別人給她的一個大蘋果,她拽在手裡沒有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是不能隨便吃的。但是她真的是很餓很餓了,快要撐不住了。
所以當她那個馬虎的爸爸出現時,她立刻在第一時間放聲大哭了。
佟西言跟著眼淚差點就下來,緊緊抱著女兒,一遍遍說對不起,懊悔得想扇自己倆耳光。
刑墨雷站在一邊,點了一根菸,等小姑娘哭得差不多了,把她從佟西言懷裡抱過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說:“等著急了吧?都是大爸爸不好,讓爸爸加這麼久的班。”
“大爸爸壞蛋!”佟早早仇人一樣看他,嗷嗚一口住咬他的手臂,喉嚨裡發出類似小動物的低吼聲。
刑墨雷瞪著佟西言,用口型問:“你教她的?”父女倆都是屬狗的?一個毛病。
佟西言面紅耳赤,手忙腳亂把女兒拉扯下來。
先找地方吃飯,然後回家。佟西言一下一下摸著女兒的頭髮,一下午又是急診又是找人,心驚肉跳,累得不想說話。刑墨雷也無意打破沉默,一路安靜到佟家。
停了車佟西言才回神,感激道:“真是,謝謝您……”即使是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相處了十年的人,卻還是依然要這般生疏的客套。
刑墨雷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算是笑。
佟西言下車,看著他點菸,駕車離開。
回到家裡,沒精力也不好意思跟父母解釋為什麼女兒跟自己累那麼慘,給女兒洗了臉,倒頭就睡了。
半夜女兒做噩夢,嚇醒了,直哭。佟母敲門看情況,把孫女抱她房裡去了,臨走抱怨:“這要是有個媽,多好。”
佟西言聽過就算,拿手機看時間,意外發現有條簡訊是來自刑墨雷的,開啟看,只有幾個字:明天休息吧。
猶豫要不要回,只是實在太累,沒等猶豫完就又睡著了。
隔天上班,辦公室裡的小護士很興奮告訴他,春季外出療養的名單和路程計劃院辦統一安排好,外科是第三批,五月底就要出發了,正好是在梅雨結束後氣溫回升前,避開了暑氣。
佟西言才想起來有這麼回事。這是員工福利。去不去自願,醫院貼三分之二的費用,帶家屬者家屬費用自理。他病假休太長,把這事給忘記了。
佟西言不願意去,出年到現在,他沒有好好上過班,實在不想再跑。可現在說不想去已經晚了,一定是刑墨雷給報的,根本沒有想問他自己的意思。
正想這事,小護士來報告,說12床賁門癌病人的家屬拒絕原定今天的手術。正要去看,家屬自己找來了,兩男一女,衣著看起來很體面,態度卻不那麼和善,就在開放式的護士站說話,大概的意思是說,他們是病人的子女,沒有經過他們同意,怎麼隨便就決定給老爺子動手術了呢?
術前談話是組裡的輪轉醫生談了,佟西言查房幾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