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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的各個角落出沒。以前,季節從來沒有覺得畢小浪會是對女孩子這麼用心的一個男生,印象裡依然是那個在公車上口無遮攔的傻瓜一樣的討厭鬼。
季節說:“那你向顏徊借啊,他應該有吧。”
畢小浪敲了敲她的頭,說:“別傻啦。哪有為了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買戒指而去找另一個男人的啊。”
季節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老說我是男人麼?”
畢小浪低下頭,眼睛對牢季節的臉,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搖了搖,語重心長地說:“季節,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名字縮寫是那個,而真的就以為自己有那個東西哦。”
季節差點背過氣去。
眼前似乎還是那個抱著一堆雜誌在自己身後大笑的畢小浪,可是呢,兩條濃濃的眉毛已經皺在了一起。
已經快要十點了。井池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白天喧鬧的街道在晚上恢復了寧靜。
爬山虎在冬天已經全部枯萎了。剩下那些在夏天裡蔓延了幾乎一整條街的藤蔓依然貼在牆壁上。像是乾涸的脈絡。乾枯的葉子被風不斷地吹下來。在街道上被風趕著朝前打著滾。
晚自習下課之後,季節乘車回家,順道去顏徊家拿那本剛剛在晚自習的時候聊到的笠井步的畫集《戀字宴》。結果剛跨進玄關換了鞋,顏徊的手機就響了,是畢小浪打來的。
顏徊接起電話就問他:“你今天怎麼沒來上課?你已經消失一天了。”
電話裡的聲音嗡嗡得像得了重感冒一樣,也聽不怎麼清楚。
於是顏徊也沒多說,就說“我來找你吧” ,然後掛了電話。
拿了畫集後季節和顏徊出了門,朝著井池街的冰冰樂走過去。
冬天的傍晚很冷。季節把帽子又往下拉了拉。
爬山虎的葉子在腳邊打滾。路燈照出兩人的影子。拉長。縮短。再拉長。
季節突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話。說人生就是一個重複的圓,你一定會重複曾經讓你快樂的點,也一定會重複曾經讓你悲傷的點。永無止境。
畢小浪坐在家門口的石頭凳子上,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腿朝前面伸著。看到顏徊和季節走過來,就抬了抬手,動了幾下手指算是打過招呼。
不知道為什麼,顏徊突然覺得他很孤單。
三個人並排坐下,路燈螢綠色的光從頭頂上灑下來。
“我今天……”畢小浪吸了下鼻子,像是感冒了,“去了杭州呢。”
季節和顏徊都沒有出聲。只是陪著他一起發呆地望著街對面的長滿爬山虎的牆壁。燈光裡有很多的飛蛾。鱗片隨翅膀四下擴散。
是因為畢小浪知道她喜歡玩遊戲RO,所以答應幫她買RO的周邊玩具,她喜歡那個波利的抱枕他是知道的。可是在這裡的活動時間卻被他忘記了。後來去網上查到杭州今天還有最後一站,於是早上就乘火車過去了。可是卻忘記了她要的是紅色,買了個綠色的回來。
臉上有微微冰涼的感覺,季節抬起頭,似乎覺得下了雪。可是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天空中又沒有雪花。
“她很生氣,她說我一點都不在乎她,她說我根本從來沒認真地聽過她說的話……可是,我真的只是忘記了……”
刻意控制得很平靜的聲音,卻還是讓人聽得出有些哽咽。
風聲在深夜的街道上空曠地迴盪著。
顏徊站起來,走到路中央,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來抬起頭望著路燈。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回過頭來,望著他說:“忘了吧……我是說,你最好把這些忘了。”
畢小浪抬起頭來,眼睛有點溼潤的藍色。他說:“你說,我怎麼會是這麼笨的一個人呢?我很難過的……是真的很難過的……覺得胸腔裡亂糟糟的一團……”
他剛說到動情的地方,就停住了,他帶著一臉驚訝無法相信的表情望著街的對面,顏徊和季節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就覺得這畫面有點太震撼。
因為街對面,一隻貓扶著牆吐了……
畢小浪一臉“我的上帝”的表情,說:“不至於吧!我說得有那麼噁心麼?”
顏徊陪季節在街口的車站等著回家的末班車。
晚上這條路上的車很少。偶爾過去一輛。燈光從兩人安靜的臉上掃過去。
畢小浪的情緒在那隻通了靈的貓的惡搞下似乎緩解了過來。所以很難得的在對他們說再見的時候又做出了他招牌式的“哦也”的手勢。平日裡看見他做這個手勢和表情的時候都是被他氣得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