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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之輕受之也,未必是其長處也。” 書讀至此,便無法下去。韋蓮司一介女子,何等眼光!胡適一次和康###學助教談中西婚姻,對方謂“此邦女子智識程度殊不甚高,即以大學女生而論,其真能有高尚智識,談辯時能啟發心思者,真不可多得。”胡適何其幸也!但看到胡適在一旁大加認同,說什麼“此甚中肯。今之昌言‘物競天擇’者,有幾人能真知進化論之科學的根據耶?”不禁大搖其頭。韋蓮司固然中“肯”,但胡適卻未知“綮”在何處。此刻韋氏揭破的問題不是懂不懂進化論,而是海運以來國人對外來思想的照單全收而無從擇取。一百多年來,中國知識界在思想上一味趨新,凡新即好,從現代到後現代,緊趕不迭,只要太平洋那邊打個噴嚏,這邊立刻就感冒。韋蓮司一個“輕受”,實在是點中了我們的癢穴。“五四”便是一典型的“輕受”的時代,還不談“誤讀”。倒是後來國門關閉,大家“輕受”不得,轉而變成了集體“迷信”。待1980國門重開,故態復萌,又是一輪讓人眼花繚亂的“輕受”。至今,我們走出了這個“輕受”的時代了嗎?
這個韋蓮司不僅有自己的思想見識,更特別的,是她在做人行事上與眾不同的“灑落不羈”。韋氏出生富家,但不自修飾。歐美婦女習於打扮,她的衣服卻“數年不易”,頭上的草帽早已破損,然“戴之如故”。頭髮修長,難以服侍,乾脆自行剪去,“僅留二三寸許”。“蓬首一二年”,“行道中,每為行人指目”,不自以為意。韋蓮司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