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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賀收回手,踢開腳下咬住拳頭的青年,“還剩四十分鐘,四十分鐘後錢要是還沒準備好,你們就打電話回家讓人準備棺材吧。”
周圍的青年集體後退了兩步,一個個捂住臉頰,痛的嘶嘶叫。“這位大哥,我們真沒那麼多現金,剛才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錢來了,您坐下稍等片刻。”一個耳戴金環的混混提著膽子給雷賀開了一瓶啤酒,恭敬地遞到他手邊。
雷賀見他上道,滿是欣慰地稱讚:“不錯不錯,看在你表現不許哦的份上,等會給點小費給你吃宵夜。”他捏著啤酒罐,抬頭一口全部倒進肚子裡,喝完還不過癮地砸吧砸吧嘴。說來還是上次周蘅從那家高檔會所帶回來的酒夠味兒,他原本想藏著慢慢喝,結果第二天實在抵不過誘惑,一口給悶了。
那混混擠出一個難看笑容,虛應道:“應該的應該的,大哥您坐。”等他們老大來,看他們怎麼收拾這王八羔子!
雷賀氣定神閒地等了二十分鐘,外頭終於傳來了剎車的聲音,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來了一輛車,然後是一群凌亂的腳步聲靠近,大概有十幾號人。被當做大門的簾子被踢開,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打頭走了進來,身後呼啦啦地跟著一大票人。可惜地盤不夠大,紙巾來了十幾個,其餘的則委屈地等著自家老大替他們做主。
“老大……”眾人看到打頭那青年時熱淚盈眶,表情委屈地等著自家老大替他們做主。
嶽秉森摘下墨鏡,掃視全場,微微勾起的狐狸眼漂亮的不像話,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五官俊秀,氣質文雅的青年會是這群混混的老大。
他走到雷賀面前,抬起下巴將雷賀從頭大量到腳,語氣帶著不屑說:“就是你來我的地盤鬧事?”
雷賀雙手抱胸,以同樣的語氣回敬說:“這就是你們這兒的辦事風格?輸了錢不認賬?”
嶽秉森被噎了一下,臉色陰沉下來,隨手指了一個小弟問:“怎麼回事?他贏了多少?”
“老大,那個……賭資一百萬,還有五千塊的獎金。”嶽秉森意外地斜視著雷賀,看不出來這個青年還有這一手,而且重要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北市還有這麼一號人存在。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但對於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大錢,這個賽車場一個晚上收的賭資絕對不止這個數。八成這群小子看人家穿著一般就想從中獲利,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不鬧大,雙方你情我願,他也不會管。不過顯然的,這次他的小弟們碰到了硬茬。
嶽秉森的目光在一眾小弟臉上的紅痕上掃過,心裡迅速作出判斷。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為那張俊美的臉增添了幾分邪氣,嶽秉森和氣地說:“下面人不懂事,話都不會說,因為金額大,我們需要點時間籌集現金,不如先去喝一杯?”這樣的人才若是能收歸麾下,對嶽秉森來說絕對是好事。
雷賀隨意的擺擺手“不必,時間不早了,我還趕著買宵夜回家,趕緊把錢清了了事。”
嶽秉森的笑容有些僵硬,這還是他第一次伸出橄欖枝對方不接的。不過通常有本事的男人都比較有性格,嶽秉森也沒太在意,伸出右手說:“那就交個朋友吧,我叫嶽秉森。”
如果是周衡在這,一定能認識這個姓岳的男人,可惜雷賀來了還沒幾天,連北市的勢力劃分都沒弄清楚,更不會知道這位岳家的大少爺了。
嶽秉森在北市也是個知名度極高的人物,不過大家知道他不是因為他的家庭背景,二是因為前兩年這個男人的高調出櫃。聽說當時他愛上了一個男人,並且和家裡攤牌,差點因為這被趕出家門,直到那個男人受不住壓力丟下他出國,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來。只是從那之後,嶽就性格大變,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性格溫和,鮮少有人知道這位大爺在北市的地下生意中佔了一半的份額,手下養著一群小弟。
北市沒有實際意義上的黑道,因為是全國的政治中心,沒有哪個大佬敢在這片土地上幹打打殺殺的買賣。不過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黑白之分,北市也存在著不少黑市賭場淫窩,這其中牽扯的勢力也不少。嶽秉森能在這其中佔了一半天下,絕對不可能只有表面看起來這麼溫和儒雅。
對於嶽秉森的行為,岳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不鬧著和男人結婚,其他的愛幹嘛幹嘛。他們甚至明著說,只要他將來找個女人結婚,至於他在外面怎麼玩,想玩男人還是女人都由著他。可惜嶽秉森就跟故意和家裡人作對似的,咬死牙不鬆口,就是不結婚。
“雷賀。”雷賀伸出手和他輕輕一握,然後迅速鬆開,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