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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那樣機靈有趣,以後有我這個兄長調教,自然不會讓他吃了一丁點虧去”
此時此刻,別說藍媽媽,就是見慣了兒子做派的林夫人也終於被逗樂了。撲哧笑了一聲之後,她終究礙著滿屋子的丫頭,只是白了羅旭一眼,隨即低下頭輕輕摩挲著已經隆起的小腹,最後方才抬眼笑道:“無論是男是女,都小你太多,都說長兄如父,日後自然是要倚靠你的。算一算,如今才四個多月五個月不到,差不多明年五月才能落地,這中間也不知道要遭遇多少事情……”
“娘,擔心那許多幹什麼,既是我的弟弟或是妹妹,自然有的是福氣”羅旭不由分說地打斷了林夫人,隨即方才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忙對藍媽媽說,“我剛剛進門的時候順手給了那小丫頭一個食盒,勞煩媽媽去拿進來。”
等藍媽媽出去了,他才解釋道:“是我今天特意從江米巷那家店裡帶回來的蜂蜜酥,還特意要了配方,回頭若是吃了好,就讓廚房依樣畫葫蘆做。我打聽過,蜂蜜和羊乳原本就利於冬日服用,再加上娘身懷六甲,卻吃不慣牛乳羊乳,做在點心裡香甜些,興許就無礙了。”
林夫人知道羅旭這些天一直變著法子安排這些,此時心裡又是高興驕傲,又是心疼他費心思,當下便半是埋怨半是關切地說:“家裡那麼多僕婦丫頭,你一個大男人不要老是盯著這些,勞神費力。就是人家那店裡,好端端的配方,憑什麼教給你?”
一說這話,羅旭的臉上就有些不自然,忙打哈哈矇混了過去。林夫人自然也不會盤根問底,等到食盒拿進來,她用了一塊便讚不絕口,一連吃了兩塊半,這才顧忌太飽傷身而住了。羅旭在一旁看著高興,自也在林夫人的目視下狼吞虎嚥吃了兩塊。陪著說了一會話,等到母親要傳飯的時候,他卻以自己早就用過了為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讓林夫人到了嘴邊的教訓提醒全都沒地兒出。
“這孩子……終究長大了,生怕我一個不好動了胎氣,什麼都不拿來我面前說”
羅旭卻沒有回自己的暢心居,而是徑直往外書房浩淼齋的方向走去。只揹著手悠悠閒閒走在路上,他卻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彷彿仍在回味著那若有若無的甜味,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陳瀾的那封信。不論是看她的面子,還是看著自己未來岳家的份上,亦或是為了他自己早就在追查的某些線索,他都不會袖手旁觀,只卻不知道陳瀾竟似乎也對張冰雲透露了些什麼,於是,但凡他去,那位掌櫃總會笑容可掬地預備上幾樣小食,無一例外都是適合孕婦的。
他的未婚妻……還真是一個心思細膩卻又靈巧能幹的人哪
踏入書房,瞧見兩個三十出頭的親隨垂手站在那裡,他便點了點頭,在母親面前的漫不經心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縷懾人的英氣。在書桌後頭坐下,他微微一頷首,下首左邊的那個親隨立時上前了一步。
“大少爺,小的奉命帶著七個人日夜不停地看著淮王,可是自從瓊芳閣的事之後,他行蹤詭異得很,而且常常有李家的人幫忙打掩護,往往是前腳從一家店鋪進去,隨即就從後頭走了,跟起來很麻煩,畢竟人手太少。”說到這裡,他面色不安地抬起頭來偷覷了羅旭一眼,見看不出什麼變化,他連忙屈起一條腿單膝跪了下來,“小的只能竭盡全力記了記他這些天去過的地方,全都在這冊子裡。”
羅旭沒有說話,只示意呈上來,卻沒有立刻翻看,又掉轉目光看著另一個。那人待同伴退了下來,也忙走上前去,低聲稟報道:“小的仔仔細細去查過,那家酒肆之中出入的人物,大多是錦衣衛外圍的探子出沒最多的車馬行,料想是錦衣衛吃下的,可那幾處車馬行最近都招收了大量的人手,據說不少是來自西山煤礦……詳情小的都一一記了。”
第二本冊子呈上,羅旭方才點了點頭,又和兩人囑咐了一番,便讓他們一人到賬上支五十兩銀,隨即由得他們退了下去。先後翻看了一下兩本冊子,他的目光在幾處緊要地方逗留了一下,記下了幾個要緊的地名,斟酌了片刻就決定還是通個訊息。
儘管他那些狐朋狗友是京師的地頭蛇,但要是真出什麼大事,卻抵不上官家一指頭。而且,要是照著他之前剛得到的訊息,只怕聖手劉那兒不太妙……既然都是因為和他扯上了關係,他也得維護他們周全,不然他怎麼對得起他們只他回來時,身後隱隱約約那些尾巴,恐怕別人也和他採取的行動一模一樣……
“來人”他高聲一喚,立時有一個書童應聲而入,他便看著人直截了當地問道,“陽寧侯夫人新故,咱們府裡之前是怎麼送的賻儀?那邊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