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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怎麼到現在才來”
羅旭心虛地打了個哈哈,隨即才顧左右而言他道:“看來他們對你倒是不錯,這麼大的地方,好酒好菜管飽,聽說天天還有歌姬舞姬伺候著,你倒是比神仙還逍遙……”
“呸,換成了你試試?”聖手劉這才有功夫摩挲了一下後腦勺,想起之前挨的那一下,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寒噤,“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恐怕就得以後在陰曹地府才能見著我了。”
這話聽得羅旭為之一怔,剛剛還笑嘻嘻的臉上頓時滿是陰霾。安撫了自己這位老友幾句,他就吩咐兩個家丁把人攙扶出去,交給在前頭候著的竺老大,繼而便走到了那個被打翻的粗豪大漢跟前。見四個家丁如臨大敵地守著,甚至還在那漢子的嘴裡塞了一根布條防著人咬舌,他不禁眉頭挑了一挑,卻絲毫沒有問話的架勢。
“把人送到外頭馬車上去。還有,先前撂倒的那四個人和這裡的那個管事也帶走,然後把痕跡都清理乾淨,留兩個人陪我留著就夠了。”
“大少爺,事情已經了結了,都說南城兵馬司的人常常過來,您再留著也沒什麼必要,不若只挑兩個人留下……”
“不用說了,照我說的辦。若楊大人那裡有什麼要緊情形,到時候傳達不清豈不誤事?”
拗不過羅旭,其他人只能照辦。須臾,這座燈火通明的屋子就被虛掩上了門,內中一應打鬥掙扎的痕跡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只是人卻一個都沒了。而做完這一些,羅旭便帶著人重新回了先前那地方優哉遊哉地等。直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依舊坐得穩穩當當。果然,推門進來的並不是別人,而是楊進周。
“那邊事情有變,我們必須立刻進城。”
這直截了當的一句話讓羅旭身邊的兩個隨從都有些發懵,而羅旭在一驚之後,卻毫不遲疑地站起身來,抓起一旁衣架上的那件大氅披在了身上,隨即問道:“我這裡已經救出了人。進城的話,走崇文門還是宣武門?”
“崇文門,城門關了,吊籃總是能用的,不過要請羅兄先預備一封信。”
言簡意賅的對答之後,羅旭就走上前來,聽楊進周細說之後,立時讓隨從準備紙筆。匆匆寫好了書信,他就轉過身來,不容置疑地對兩個隨從囑咐了兩句,讓他們直接去之前定下的小院,這才隨楊進周出了門。到了門口,他就只見一個灰衣漢子已經牽著三匹馬等在了那兒。知道這是之前安排好的馬匹,他也沒有多話,立時趨前上了馬。
兩人前腳剛剛出發不久,衚衕那一頭一隊服色新舊不一的軍漢就一陣風似的小跑趕了過來。為首的高個子軍官在門口才站了片刻,裡頭竺老大就迎將了出來,兩邊又驚又喜似的認了一會人,立時一同大搖大擺地走進門去,內中的喧鬧一時更盛。
夜色下的紫禁城沒了白天來來回回的人群,只有外皇城和內宮城外頭的紅鋪巡衛仍在按照規矩傳鈴值守。宮城的四門已經完全下鑰,隱隱約約仍然能聽到天街那邊傳來天下太平的聲音。這一晚,文淵閣是次輔杜微方當值,由於手頭的事務眾多,已經快四更天了,他卻依舊沒有閤眼,只在書桌前核對著江南幾省的夏稅數字,看到最後忍不住摘下眼鏡揉了揉痠疼的鼻樑,又戴上眼鏡看了看那疊文書,繼而支著腦袋沉思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喚,他應了一聲後,一個文書就匆匆走進了直房,躬了躬身說:“杜閣老,東安門上傳來了訊息,羅修撰帶著右軍都督府楊大人在宮門前,說是有要緊事情陳奏。如今宮門已經下鑰,守門的禁衛原不肯通融,但羅修撰說是事情十萬火急,又預備了書信一封,於是那邊的鄭千戶接了之後,請小火者從東華門送進來呈杜閣老。”
聞聽此言,杜微方頓時眉頭緊皺,旋即就吩咐拿上來。他卻不忙拆開,先驗看了一應封口全都完好,他這才拆封取出了信箋。信大約是羅旭倉促寫的,平日一絲不苟的小楷此時卻略顯潦草,言辭中只說不合與楊進周在外頭撞見了一件大事,生怕有變,所以需得連夜稟報。在斟酌了片刻之後,他就摘下了鼻樑上那副眼睛,沉著地站起身來。
“杜閣老?”
“拿著我的印信,去古今通集庫尋王公公,就說我有要事,需得從東華門出去一趟。”
見那文書先是一愣,隨即就答應一聲出去了,杜微方不禁拽了拽下頜那幾根鬍鬚。這當口讓羅旭楊進周進宮難,可他出去見人卻還算容易。兩人全都不是那種一丁點事就咋咋呼呼的人,只希望不要真是什麼**煩就好。光是今天宮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