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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四周其他人紛紛贊同符合不提,但陳衍見不少人的表情都是怎麼看怎麼不得勁不禁暗自冷笑了一聲。看武陵伯世子朱方鋒那弱不勝風的身體就知道不是什麼性子剛強的人,老太太這話說上去,估計人家轉眼就當耳旁風了。武陵伯朱洪如今是後軍都督府都督僉事,但這是皇帝向外人表示自己依舊推恩母家給予尊榮,並不是實職,只是吃一份傣祿因而他不用去衙門點卯更談不上什麼視事。這大上午別人都在衙門忙碌的時候,他卻在家裡陪客絲毫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陳衍冷眼旁觀,發現這位武陵伯非但看不出半點的武將威勇,而且身子早已呈現出養尊處優的發福來,白皙的臉上只有稀稀拉拉幾縷鬍鬚,看上去倒像是一尊白麵菩薩。
落座之後說了丸句閒話,朱洪就陪笑道:“姑母,前一陣子時氣不好,家裡一個接一個的病,所以那會兒接著您的帖子,我怕過了病氣到侯府,所以也就……”
這話還沒說完,朱氏就擺擺手道:“都是已徑過去的事了,還提來幹嘛?橫豎分家之事都料理得清清楚楚,你也不用再惦記著。”
“我就說姑太太素來是明理的人,斷然不會計較這些。”武陵伯夫人展氏笑著看了丈夫一眼,隨即就說道,“不過咱們聽說了姑太太那一番措置,都是佩服到了十分。須知別人分家都是斤斤計較,如姑太太這般雍容大度的,真是打著燈籠也難尋,果然如別人說的,陽寧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不是?他如今沒了姑母在旁邊教導,結果一個找了什麼女婿?這還沒進門就去尋花問柳,哪裡是什麼顏面的人?”武陵伯世子朱方鋒也接上了話茬,面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而且陽寧侯這次回來說是軍功,如今連這個都被*****劾上了。若真是有證據說他虛冒軍功,恐怕他就連爵位都未必能保住。到了那時候,表弟……”
“那些御史成日裡就是捕風捉影,恨不得成日裡盯著勳貴世家的那點小事,他們說的話聽信不得。”,陳衍見那一堆男女老少都用期許的目光看著自己,彷彿下一刻自己就會承襲陽寧侯爵位似的,不禁暗自好笑,當即就打斷了朱方鋒的話。他也不管對方那訕訕的表情,自顧自地東張西望了一陣子,隨即突然開口問道,“聽說二表弟如今在新營任百戶,這是真的?”
“不過是一個百戶而已,不值一提。”朱方鋒眼神閃爍,乾笑一聲道,“他也就是一把蠻力氣,哪裡能和表弟文武雙全比?也不知道他在軍營可能耐住性子,若是不能,惹怒了楊提督,到時候可要請表弟在楊提督面前轉圜轉圜。”,朱氏如今不耐久坐,這些來來回回的客套逢迎她漸漸聽著有些不耐煩了。見陳衍嘿嘿一笑,大約是打算諷刺兩句,她就重重咳嗽了一聲,旋即看著朱洪直截了當地問道:“我也難得出門一趟,你們既然說是有要緊事請我來商量,那就直說,別再拐彎抹角,聽著累人。”
朱氏既然這般直說了,朱洪和妻子展氏長子朱方鋒交換了一個眼色,臉上頓時露出了更殷勤的笑容。此時,他站起身來,殷勤地親自奉了一盞茶給朱氏,這才說道:“,姑姑,鐫也是知道的,如今這武陵伯府看似家大業大,可在京城的勳貴世家之中,早就已經淪落到二三流了。我也知道,自己是最怕事的,做事情瞻前顧後,成不了大事,可我不求上進,卻不能不顧這一大家子……我也不求什麼飛黃騰達,只求乎乎孫孫能夠繼續這榮華富貴。”“雖說侯爵丟了,可終究你家裡還有世襲的伯爵,這還不能算榮華富貴,那些辛辛苦苦一輩子,都未必能掙一個四品的讀書人算什麼?”
見朱氏不以為然,朱洪只得咬了咬牙,輕聲說道:“咱們這樣的簪纓世家,怎麼能和那些窮措大比?姑母既然要聽實話,那我就實說了吧。從前皇貴妃在的時候還好些,如今她一去,咱們這光景就越發不如從拼了。她又沒個一男半女,收養的那個小公主別說照顧別人,要咱們照顧還差不多!若是能夠有一個皇子記在她名下,我們就安心了。”
“原來你打的是這算盤!”朱氏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隨取嘆了一口氣,“這也不是不可能。她去得早,若是名下沒個人,日後除了朝廷祭奠,連個給她上供的兒子也沒有。你們既然這麼提了,想來已經是已經有人選了?”
朱洪就怕朱氏問也不問立時回絕,聽她這意思竟是不反對,似乎還有促成之意,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就在朱氏身邊躬下身來,低聲說道;“姑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那些小皇子雖說也有喪母的,但年紀太小,更不知道會不會中途天折,花費大力氣辦成了,也未必真有什麼大好處。 反倒是太子殿下冊封至今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