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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洛陽只是死路一條,元明姝心中早有此打算,許循一提,她立刻接受了這個建議,隨即讓許循去辦,許循點了點頭,元明姝又補充了一句道:“這是許長史的意思,還是將士們的態度,將士們都願意回河北去嗎?”
許循道:“將士們都是從河北來的,怎麼會不想回去,我屢次跟大人提這件事,只是,哎,公主該知道。”
元明姝無奈的苦笑:“難為許令了。”
許循微笑也不再說什麼。
在元明姝同許循,阮偮的安排下,這支疲憊的隊伍轉道往東,踏上了回河北的征途。高昶醒過來的時候,隊伍已經東行了兩百多里,知道了這個事實,他沒有說話,只是無言的閉上了眼睛。
他很疲憊,很脆弱,抱住了元明姝,昏暗的油燈下,他聲音沙啞道:“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元明姝沉默了許久,最終道了一句:“我不知道。”
高昶也沉默,元明姝低聲道:“我不敢再信你了,高昶。”
她嘆息著摸了摸他的頭:“咱們夫妻一場是緣分,就算是為了元宵冬陽和康康,我也不能看著你死,可是我真的感覺沒法再愛你了,回到河北,以後我也再管不到你了,你要是還記得咱們夫妻情分,不要再逼我。我現在是孤家寡人,無依無靠,你要是再逼迫我,我真的只能去拿刀抹脖子了。”
☆、第86章 醉酒
高昶抱緊她,不住親吻,道:“不會的,我會對你好的,我會一輩子永遠對你好,回了河北,有元宵他們在,咱們不會再吵架的。”
元明姝閉了眼聲音發啞:“我也想原諒你,跟你好好的過啊,可是高昶,你要我怎麼原諒你。”
高昶道:“這件事,多說無益,你要恨我便恨吧,咱們總歸是夫妻一體,我不怕你恨我。”
元明姝感覺心頭是血淋淋的。
高昶稱頭痛,拒絕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一仰身躺回了床上,撫著頭不住呻吟,元明姝望著他,無奈,最終是嘆了口氣。她起身去倒了盞溫水,高昶接過喝了,仰頭道:“我累了,要睡一會。”
元明姝給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你睡。”
高昶笑道:“你真壞,故意說那樣的話嚇唬我,我才不信你,你不會離開我的,我知道你會一直陪著我。咱們還有孩子呢,你跑不了。”
元明姝好笑,突然覺得他笑的樣子很像個小孩子,又執拗又天真。元明姝一會心疼他,一會對他心涼,一會又對他痛恨,元明姝聲音涼涼道:“你真是個混帳,只管你自己滿足,哪怕是我再恨再氣,哪怕是氣死了恨死了憋屈死了你也不在乎是不是,你只要把我拴在你的身邊,你只要自己滿足了就不用顧及我的心情。”
高昶搖頭:“你是自己找氣受,不是我在給你氣受,你看,你每天罵我打我,我連頂你一句都不敢,怎麼是我在給你氣受呢?咱們是一對,我這樣愛你,你應該感幸福,你要是接受我的愛,你就應該感到幸福,而不是反抗我。所以這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你要學會接受我這樣愛你。”
他笑了笑:“咱們還會和過去一樣的。”
元明姝胸悶,鬱結,心口劇痛。
雨季來臨,行軍遇到了阻礙,隊伍行進的很慢,高昶也很焦慮,他身體還沒好就開始下床處理軍中的事情,著手撤軍事宜,只是並不順利。
元明姝看他憂心如焚,卻也幫不了他,軍事上的事她只懂個大概,沒法給他什麼建議。
而眼下處境確實很艱難。
她做不了什麼,只能把精力放在照顧他身體上,高昶白日跟部將們出去,元明姝獨自留在帳中,費盡心思給他熬點補身體的湯食,替他準備防寒的衣物。高昶回到帳中時臉是白的,坐下喝了一點熱酒,便轉為粉紅,同時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身體有點寒症,每天要喝一點烈的熱酒。
那酒是部將中有人送給他的,泡的藥酒,藥效很好,大概還有點刺激慾望的成分,高昶睡覺前喝上一點,上了床便能摟著元明姝亢奮一會,不過他最近在禁房事,除了抱著元明姝親吻撫摸,蹭一蹭她過過心癮便能安然睡覺,也並不放縱亂來。
雨下的太大了,雷聲隆隆,震的人心頭髮慌,帳外的氈布和旗幟被風雨擊打的陣陣作響,元明姝有點悶的慌,她披了披風往帳外去。外面一片漆黑,雨太大,燃料受了潮,根本點不起火把,值守計程車兵們仍然在辛苦的堅持著站崗,黑暗之中有忙碌的腳步聲,有人提著風燈,然而那微弱的光經不起風雨吹打,搖搖晃晃的隨時都要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