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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傢伙怎麼去西餐廳了？”一路遠遠吊在孫天賜的身後，走出了那條老街。小城唯一的一家西餐廳位於小東門外，毗鄰江灘公園。孫天賜埋頭走了進去，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刑警則是面面相覷著。這個地方他們知道，來這裡吃上一頓，差不多要花掉他們半個月的工資。孫天賜一個月拿多少錢？就敢去這裡吃飯？
“盯著，別驚動他！”刑警們將情況反饋到了許海蓉那裡，得到的是這個答覆。
孫天賜在侍應生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從這裡可以很清晰地俯瞰到江灘公園的夜景。而在江灘公園的對面，就是點亮了導航燈的觀音閣。兩個刑警找了一個賣小炒的路邊攤，點了兩個菜拿了兩瓶啤酒坐下來開始了蹲守。等孫天賜開胃菜，主菜，餐後甜點一套下來，時間已經是9點半了。
“他結賬了！”終於，蹲守的刑警們看見孫天賜開始結賬準備出來了。
“他還真有閒情逸致，這麼冷的天還跑到江灘公園裡吹江風。”從西餐廳裡出來的孫天賜穿過了馬路，裹著羽絨服徑直走進了已經鮮有人跡的江灘公園裡。兩個刑警從凳子上起身緊隨其後也走了進去，江面很寬闊，風也很大。陣陣江風吹在人身上，讓人覺得一陣透心的涼。倆刑警掏出煙來點上，一左一右分開了，假裝成有故事的男人那般跟隨在孫天賜身後。孫天賜恍若未覺一般沿著公園裡的石子路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一處臨江的護欄邊上才停住了腳步。他站定了腳步，扭頭看著觀音閣一動不動。
“唉！”良久，孫天賜嘆息了一聲，轉身趴在護欄上點了支菸埋頭抽了起來。這一趴，就又趴了一個小時。夜裡十點半，江灘公園開始熄燈了，孫天賜腳下也堆積了十來個菸頭。他將手裡的菸蒂摁滅在欄杆上，雙手猛烈地在臉上狠搓了幾下之後，這才轉身向公園外邊走去。
“許隊，昨晚8點10分到9點半之間目標在西餐廳吃飯。之後去了江灘公園，在那裡待了一個小時直到夜裡10點半才回家。到現在為止，沒有再見到他的蹤影！”兩個凍半死的刑警跟隨孫天賜返回了筒子樓，眼看他走進了樓梯間之後，連忙跑回車上把空調開啟取起暖來。兩人換班監視著孫天賜，一直到次日清晨七點半這才撥通了許海蓉的電話向她彙報起來！
“西餐廳？看來他的日子過得挺小資的嘛。是他一個人？”許海蓉正準備出門上班，接到了部下的電話之後笑著說道。那地方她也曾經想過跟老公去小資一回，可是到最後盤算了一下還是作了罷。不為別的，就因為價格。曾經有句小品臺詞說過：吃完這頓，我下半個月咋辦？許海蓉覺得這句臺詞很好的幫助她打消了去西餐廳的念頭。她一個月入4K的人都要算計著價錢，想不到孫天賜這個月入1K8的人居然敢去那種地方消費。孫天賜，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人！許海蓉走出家門，將門反鎖上之後暗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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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我們兄弟倆昨晚上凍夠嗆。這孫子到現在也沒出來，我看他也沒打算去單位上班了。”窩在車裡哈欠連天的兩個刑警回答著許海蓉的話道。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有同事去換班。下班之後你們倆去蒸個桑拿，去去寒氣，然後回家好好睡一覺。對了，記得拿小票回隊裡報銷！”許海蓉對於部下們一向是很寬容的，這一點她跟前任隊長劉建軍是一樣的。儘管上峰一再強調，幹警不許進入這些場所消費。可是在她看來，蒸個桑拿用不著那麼上綱上線的。警察也是人，兩個部下凍了一夜，進去蒸一下促進一下血液迴圈也沒什麼大不了。當然，他們要是敢去幹別的，被逮住了她也會毫不容情。
“好嘞，隊長你真夠意思！”一說蒸桑拿，兩個刑警頓時打了個冷顫。大冷的天，誰不想身上暖暖和和清清爽爽的。彼此對視了一眼，打了個哈欠齊聲對著電話向許海蓉奉承了起來。
“弟兄們輪班盯了三天了，每天他都是白天不挪窩。到了夜裡就出去吃飯，吃飯的地兒還盡是一些高檔的地方。然後會去江灘公園待一小時，之後回去睡覺。”一連三天，孫天賜的作息時間就跟上了鬧鐘似的準點。
“弟兄們再辛苦幾天，我有種直覺，這個孫天賜應該有所動作了。”許海蓉見部下們情緒有些焦躁，連忙出言安撫道。如此又過三天，孫天賜終於在一個白天出門了。
“隊長，目標出現！”早上8點，剛剛交接完班的刑警就發現了孫天賜的動向。和往常不同，今天的孫天賜穿著一身灰色的工作裝，甚至於兩條胳膊上還分別套上了一條袖筒。他這是要去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