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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發慈悲讓我同行至此,依盼感念在心,不敢或忘,將來若有機緣,一定大力回報。今次就此別過,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說完,她拎起小小包袱就要下車。
景四端也乾脆,沒攔沒勸,只笑笑說:“小姐保重。”
雁依盼一下了車,迎面就看見一群又一群的半醉尋芳客。他們勾肩搭背,有的正走出來,有的才要進門。
不管是誰,一見了雁依盼這般水靈美女,全都看直了眼,隨即毫不客氣地圍了過來,嘴裡還調笑著,甚至動手要拉。
“小美人,過來呀!”
“叫聲哥哥,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來,陪大爺我喝幾杯,等一下有你好處的!”
她努力閃躲過幾隻放肆的狼手,但有如鮮美的肥肉被丟到狼群中間,怎麼躲也躲不掉,嚇得她連退好幾步。最後,退無可退之際,她只好落荒逃回車上。
見她狼狽回來,景四端還是保持原來坐姿,涼涼道:“稱心居附近比這兒更龍蛇雜處。簡單說呢,整個奉城都是這樣。要住哪兒,讓你選吧。”還真的是大發慈悲的口氣。
“……那就如意樓。”好漢不吃眼前虧。
旅途勞頓,加上還沒有時間準備,雁依盼確實需要有地方安頓梳洗之後,再做計畫。一個孤身女子出去投宿也真的十分麻煩,看來只好暫時在這兒忍耐一下了。
不過情況沒有雁依盼想的那麼糟。他們是從側門進去的,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姑娘或尋芳客;來接的丫頭長得眉清目秀,稚氣猶存,也不是煙花女子的模樣。
丫頭引他們穿過彎彎曲曲的庭園,過了好幾個月洞門,這才抵達他們下榻的所在,竟是一處幽靜的小小院落。當中有修竹一片隔開遠遠兩邊廂房,清幽寧靜,與剛剛喧鬧嘈雜的前院有天壤之別。
“這是什麼地方?”一直低頭跟在後面的雁依盼,忍不住好奇問。
“不就是如意樓嗎?”景四端的回答很故意、很令人生氣。
妓院什麼沒有,就是伺候姑娘的本事多。雁依盼終於好好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重新梳好頭,丫頭便來敲門問說晚飯已經準備好,可以送上來了沒?
雁依盼一愣,“公子他們呢?”
“他們在……在花廳裡吃。”丫頭隔著門,遲疑了片刻才回答,有點吞吐。“交代過要讓小姐清靜吃飯,別打擾你的。”
聽這語氣,其中必有詐。她偏要去看看。
景四端和老薑住在對面,照說得要越過迴廊、走過花廳,才能到達他們的廂房。結果才走近花廳,就已經聽見鶯鶯燕燕的笑語聲熱鬧傳來。
“金爺,好久沒來了,都不想我們嗎?”
“來,吃點葡萄,幫您把皮都剝乾淨了呢!”
“要不要喝點酒?特別為您留的,喝一口嘛。”
就著洞開的廳門往內窺探,一副靡爛行樂圖赫然出現眼前。
看景四端有多舒服,大爺般的懶洋洋坐在大椅子上,身旁至少有五個濃妝豔抹的美妓在好生伺候這位“金爺”。
有的鶯坐大腿,有的燕黏在他身上,擦汗的擦汗,餵食的餵食,又是撒嬌又是發嗲的,春光滿室。
出門在外要用假名這她可以理解,但作戲有必要作得這麼足嗎?難怪死活都要拐她住這兒。然後一進門就忙不迭的要擺脫她,原來是私心想要好好享樂一番,說不定還打她身上藏著金銀珠寶的主意,要拿去抵帳、付酒錢。
哼,還真“方便”!
一股不悅之氣突然充滿心頭,說不上來為什麼,看他如此開心自得,如魚得水的樣子,雁依盼就有股無名火上來。
要作戲就來吧。她一言不發,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好好整裝張羅一番。
不過才一炷香的光景,她再度回到花廳門口,這一次,長驅直入。
眾姐妹正忙著取悅“金爺”,自然沒空檔管進進出出的婢女小廝,雁依盼得以順利走進來。
她故意扭著腰,到小桌邊倒了一杯酒,送到景四端面前,嗲聲嗲氣地說:“金爺,喝了奴家這一杯吧。”
快喝,最好嗆著了、喝死了算數!
“這是新來的姑娘嗎?挺生面孔。叫什麼名字哪?”景四端居然沒有認出她,儼然尋芳熟客的口吻,就著她的小手,還真的捧場喝了一口酒。
“哎呀,金爺別管她了,先喝我倒的嘛。”
“是呀,吃口點心怎麼樣?”
旁邊的姑娘堆著笑容,暗地裡卻給了雁依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