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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韻音太過自信了,這麼多年潛伏的心機都不曾被識破,心想事成的隨她擺佈,她從不認為自己會失敗,除了她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外,從一開始的安排到現在都未出過差錯。
本來她不打算親自出馬解決眼前的禍害,聰明人是不會讓自己捲入事件的旋渦裡,但是齊天柔風捲狂雲的魅力幾乎擄獲所有人的心,讓她潛在的好勝心因此被激起,她想親手結束她的生命。
這是一種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吧!有點意氣之爭,卻是她不想輸的驕傲,偶爾任性一次又何妨,這是女人的特權。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一走進充滿陽剛氣味的房間時,同時也走入布好的陷阱中,十數雙鋒利的眼睛盯牢她的一舉一動,以活餌為誘釣出她這條大魚,讓大家眼見為憑她的所做所為。
所謂證據便是她現在的一言一行,沒得欺瞞和狡辯。
“那也得死得成才行呀!你難道一點都不懷疑你的計劃順利得有如鬼搬家,無聲無息不驚動任何人?”她到底是天真還是白痴,看不出身邊的人早已眾叛親離。
“你是什麼意思?”趙韻音語氣略浮的看看四周,指腹扣住扳機隨時準備一按。
“不打女人是我的原則,我覺得女人都該被寵愛、被疼惜、被捧在手掌心當成寶,所以你非常幸運的不需要面對我的熱情招待。”有點可惜,不是由她收尾,不然大家就有熱鬧可瞧了。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向來樂天的齊天柔居然也會發出她生平第一個嘆息,頭頂的日光燈突地大亮,吞沒了暈黃的月光帶來光明,照出一排倚牆而立的身影,十管槍全上了膛,指向同一個方位。
金、銀、黑、白、紅、藍、紫七鷹無人缺席,身為鷹王影子的成墨青與胞弟也陳列在側,臉色沉重地不帶一絲同情,他們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個,那就是無法置信。
“為什麼要背叛組織?”
冷鶩的聲音由她身後響起,沈聿御兩眼充滿憤怒的看著她。
“我背叛的是你不是組織。”一見大勢已去的趙韻音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婉約不減的垂下舉槍的手。
“有什麼不同嗎?我就是‘夜鷹',背叛者死。”沒有半分情分可講,戒規即是生存法則。
“不,不一樣,你這個鷹王的地位是我父親用鮮血換來的,只要取得組織裡所有人的認同,你的位置隨時可以換人坐。”血不能白流,總要有人付出代價。
“你在跟我索討人情嗎?”好饒她不死。
趙韻音輕笑的垂下眉沒有受困的掙扎。“你早該死了,為什麼不死呢?犧牲手下生命所得來的地位你能心安嗎?”
鷹王的位置應該是屬於她父親的,他為組織做了那麼多甚至斷送自己的未來,誰都沒資格剽竊他流盡一身血液所做的努力,榮耀的光輝是為他所展現,普照鷹群。
可是一個毛沒長齊的後生晚輩奪去他的光芒,不但沒將他的死放在心上,還大大方方的坐上他的位置,無視披荊斬棘的功勞佔為己有,一心壯大自我地忘卻他是為何而亡。
經年累月的怨難以清除,她不知道何時變質為恨,身為女子不是她的錯,卻讓她有恨為女兒身的遺憾,否則今日的鷹王非她莫屬。
“你錯了,你父親的死不是因為鷹王的緣故,他是……”
“金,別說了,她不會了解的。”沈聿御嗓音低沉的打斷他。死者已矣,不用去評斷是非。
“鷹王,我們不解釋清楚她只會被自己的無知矇蔽。”不屑她的自以為是,金鷹臉上的鄙夷顯而易見。
“何必呢,讓死者安息吧!”挖掘過去的回憶是對往生者的不敬,他不該遭此對待。
“可是……”事實的真相併非如趙韻音所知曉的,大有出入。
沈聿御做了個制止的手勢,表示話題到此為止,沒必要再提及往事徒增傷痛,體制嚴苛的“夜鷹”做的都是枱面下的勾當,多背一條罪根本不算什麼,無關痛癢。
何況趙老死在他們面前是事實,遺留一雙兒女乏人照料,組織對他們有照顧之義,這也是他當初挑選趙韻音當他未來伴侶的理由之一。
“你們用不著假仁假義的在我面前演戲,幹我們這一行的哪個會把生死當一回事,你們遺棄他自己逃生是殘忍了些,可是誰不自私呢!這點我能諒解。”
趙韻音嘴裡說著諒解,眼中透露的誚意卻讓人寒心,相信母親的片面之詞將其定罪。
“你指的是你自己吧!自私。你只是利用你父親的死來掩飾貪婪的心,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