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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這是此時我唯一能說出來的話,也許我也想逃避吧。
方凱文沒有挽留我,他親自開車把我送到家,臨下車前他遞給我一個紙袋,
“這裡面有紗布和消毒液。最近幾天手腕都不要沾水,以免感染。”
我心情複雜地點著頭,他跟著我一起下了車,把我送到一樓他止住腳步,
“你不要怕,我站在這裡等你,你開門後我再走。”
我默然地走進昏黑的樓道,知道他在一樓陪我,我的腳步走得很坦然,不若往日的焦急和害怕。
我進了家門,我沒有開燈,我直接來到窗前,方凱文正站在樓下望著我家的視窗……
那一夜我無可救藥地失眠了,我想得頭痛欲裂,如果我不是愚蠢地跳下水去救人,那文老師也不會為了救我而死,方凱文也不會痛失了未婚妻,他們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這樣算來,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方凱文而是我。
這一次方凱文沒有騙我,接下來的日子他沒有再找過我,連電話都沒有。
我的時間空下來,我便去醫院陪我爸,不知道是不是愛情的力量,我爸他的精神居然好了很多,就連面色都愈發紅潤了。
我一般都會在上午去,下午離開,齊櫻一定是故意避開我,聽護士說她自從我去後,就改在傍晚過來了。
爸爸似乎在我面前不敢提起齊櫻,但他又忍不住,他旁敲側擊地問我,
“小茜,你是不是不喜歡爸爸再婚?”
我正在給他剝蘋果,我調皮地笑了,“當然不喜歡,那會兒你非要和李阿姨結婚時,我就在想,如果你真要結婚了,我就自殺去地下陪我媽去。”
我說的漫不經心,我爸卻聽得驚心,他的神情愕然,因為他很瞭解我,我通常都是說到做到。
我把蘋果切成小塊,我用牙籤插了一塊親暱地送至他唇邊,
“爸,你在想什麼?來吃蘋果。”
我爸回神看我,目光復雜,這蘋果他一定吃得難以下嚥吧。他想到什麼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痛得小臉皺成一團。
我爸止住欲說的話,他掀開我的衣袖,看到了手腕上已滲出血的紗布,他的目光裡滿是心疼,
“小茜,你這是怎麼弄的,是誰傷了你?”
我抽回我的手,我委屈地把袖子放下來,我抹了下潮溼的眼角,
“沒事了,是我自己心裡悶得慌,自己劃傷的。”
我爸這次的表情不再是愕然而是驚秫了。
“爸你方才要說什麼?”
我用溼毛巾給他擦拭了下額頭,那裡已然溢位汗水。
“沒……沒什麼,我是再想我應該去看看你媽媽了。”
我爸已很久沒有再提及我媽了,現在他終於想起我媽的存在了,自從他有了李阿姨後,他已經快遺忘了在山上還躺著一個曾經深愛過他的女人。
我這次的眼淚是真的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像小時候一樣把頭枕在他的胸前,
“爸,我前幾天去看我媽了,她很淒涼,那山上太陰冷,媽媽活著時最怕冷,現在卻要天天的凍在那裡……”
我爸老淚縱橫,“是爸對不住你媽……”
唉,我在心裡哀嘆,如果你真認為自己對不住我媽,就不要再去娶那個害死我媽的人。
年前的模擬考試順利結束了,幾天後成績公佈下來,高朝的成績一鳴驚人。
這孩子雖然沒考進前五十名,卻輕鬆地進了前八十名。我想他還是有潛力可挖的,下次我應該跟他賭把大的,看他到底能考出什麼樣的好成績?
週末下午,我和高朝早早地來到必勝客,我點了一桌子的好吃地來慰勞他。
“老師他們家今天做的比薩真好吃。”高朝吃得很賣力。
我肯定地點頭,“是你小子心情好,所以吃嘛嘛香兒。”
“嘿,老師你別說,我現在心情真是好得很。”
“當然了,考得那麼好,跟老師說說,你爸媽是不是都很為你高興啊?”
聽到高朝的成績時,我心裡都像抹了蜜似的甜,就彷彿他是我的孩子。
高朝笑得酷酷的,“我還沒告訴他們呢?我心情好是因為就我們倆人吃飯,如果這次我舅舅再跟來,我就得鬱悶得吐血。”
我的心頓滯,“你舅舅他還好吧?我是說,你不是說他在離婚嗎?”
“還好了,我舅舅他出差了。”
小高朝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