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蔣尋一見到來人,十分自覺的低頭朝大門口走去,“我回懶園等您。”
“沒有下回。”景丞丞沒看他,但自他身旁擦肩而過時卻叫那高大的身形顫了顫。
他怒了。
不言不語也能叫人為之膽顫。
這會兒陸天維扶著紀茶之只覺得自己扶了個顆定時炸彈,忙將她轉手還給景丞丞,“哥,那啥我先回去了。”
後者抬了抬眼皮子,抱著心間肉兒正準備走,忽然又喊住他,“跟上。”
“唉!”又是喜悅又是忐忑。
紀茶之很恨自己這點,明明討厭景丞丞得要死,可是每次只要他靠近,她就恨不起來,甚至心裡還會有些小小的期待,想要他的好。
這會兒她就窩在他懷裡,大概是今天的震撼實在太過,已經懶得動彈,任由他抱著自己出了酒店,又抱著自己回了懶園。
院子裡很安靜,如果不是點著燈,她差點兒以為院中央一動不動的杵著的男人是根柱子,蔣尋裸著上半身站在那兒,雙手捧著一條漆黑的鞭子高高舉過頭頂。
景丞丞仍舊沒看他,抱著紀茶之進了正房,小廳裡已經有醫生在候著。
“為什麼要罰他,你以為你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寧可自己被我誤會就很偉大嗎?”
她原先並不想開口說話,但她覺得蔣尋可憐,明知道會被景丞丞處罰卻不攔著李茵,執意幫他洗白,這年頭這樣衷心的人不多,真摯的情感也不多。
“不是想瞞你,只是想捨不得你難受,多一分都心疼。”景丞丞輕手輕腳的把她擱在床上,又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背後,“好好躺著別動,多半是鬱結出毛病了,讓大夫先給號個脈瞧瞧。”
“遲早都會知道的。”
紀茶之盯著自己左手手心兒裡的那枚玉墜看得出神,景丞丞拿起來又給她戴了回去,“別再摘了,我的命都拴你身上了。”
她還想再說什麼,大夫讓她張開嘴檢查舌苔,也就止住了,聽著他一個人在那兒說,“原想讓你在兩個月內依賴上我,再告訴你你爸的事情,這樣起碼情感轉移了你會稍微好受一些,真不是你想的什麼玩膩的期限,我對你,沒有期限……”
“他不是我爸。”
紀茶之忽然冷冷出聲,沙啞的嗓音把景丞丞嚇了一跳,忙應和道:“對對對,我真是糊塗了,我才是。”
“我不想知道,什麼都不想知道,你別說了。”
一個拿自己親生女兒去換了枚玉墜子的男人算得上什麼父親?最多是個製造者!
她覺得悲哀。
老天爺心還真挺狠的,親媽已經不是個東西了,現在居然連親爹也不給她留著。
“好,不說不說,再也不說這些了。”
“不要再罰小蔣了,他挺好的。”
紀茶之只是單純的覺得小蔣挺好,但到景丞丞這兒卻自動腦補成了愛屋及烏,眼裡的柔光都能溢位水來,“聽你的,不罰他,什麼都聽你的。”
他替他掖好被角,又倒了杯溫水擱她床頭,“你現在這個樣子,最忌胡思亂想,好好睡一會兒,待會兒我叫你吃藥。”
“景丞丞。”見他朝外走,紀茶之又忍不住出聲叫他,“我會把那塊玉找回來還你的。”
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景丞丞轉過身,目光深邃的鎖住她,“想都別想。”
言語中的偏執,深入骨髓。
她想再說,他已經走遠。
莫名其妙的,紀茶之又想起前幾天的那條簡訊。
在陪心上人——景丞丞。
院子裡,蔣尋仍舊頂著皮鞭紋絲不動的站那兒,像尊雕像,陸天維候在一旁等著,難得的老實。
“你跟齊天宇挺熟?”
景丞丞鬆了鬆領帶,脫下西裝外套遞給身後的傭人,身子重重往太師椅上一靠,月光粼粼灑下,籠罩了他一身,跟他自己個兒身上散出來的似的。
難怪李茵說是個小菩薩,可不就是尊金身。
陸天維知道景丞丞問的是他,忙恭敬的走到他跟前兒,低頭回道:“酒場上遇到過幾次,沒有走得很近。”
“他有個妹妹?”
“是。”陸天維原想說,就是紀茶之的媽生的兩人同母異父,但又怕觸了眉頭,索性沒提,反正他不提,景丞丞也肯定是知道的。
“他不是喜歡妹妹嗎?安排一下。”景丞丞沒明說,意思已經很明顯。
歷來都知道景丞丞手段狠,但是這樣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