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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兒?”除了溫暖,其他幾個看到的也是一頭霧水。
所有人都以為席雯雯在景丞丞手裡。
按道理說她落到景丞丞手裡是不可能有活路的,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都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乾的。”景丞丞管自己低頭吃菜,任憑身邊人來人往也沒撇過臉去多看一眼,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溫暖難得抿了唇,拎著一方黑絹帕揩了揩唇角掩去點笑意。
的確不是他。
“不是你乾的,鬼信!”蕭凌陌拽過一名武警,“過來跟咱們說說,怎麼回事兒?”
武警剛才看到過幾人跟席平君嗆聲,多少琢磨出來些他們的身份,態度上自然恭敬,知無不言,“半小時前有人報警,說是在這兒的地下室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自稱席雯雯,所以就報上面去了。”
“什麼人?服務員兒?”
“不是。”那人搖頭,指指門外那一大幫子披麻戴孝的人,“應該是他們的其中之一,說是今天來做道場的。”
“我都說了不是我。”景丞丞無辜的聳聳肩,卻見紀茶之遞了一勺涼拌牡蠣過來,甜甜的旋開一抹笑,“真乖。”
原本盯著席雯雯的話題頓時轉了。
“小軟玉,你爸爸是不是不行了?他平時不吃這玩意兒的!”
一句話,可是戳到了紀茶之痛處,心虛的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神情黯然,頓時更加自責,順便還不忘瞪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傅雲崢。
蕭凌陌一看這情況,立馬哈哈大笑起來,“真不行了對不對?是不是?活該!你說你當時怎麼就沒省著點兒用呢!老子光跟你後邊兒撿漏一年都得多操好幾十個!”
“我去下洗手間!”紀茶之一下子站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她一走,景丞丞立馬沒好氣的諷了傅雲崢一句,“庸醫。”
“你自己不行你還怪雲崢,簡直沒人性你!”
“就是,也不想想你第一次給小軟玉開後門兒,如果不是雲崢從他老爹那兒拿的藥,你能瞞過去嘛!”
程佑庭都來不及噓,穆衍已經倒豆子似的把話全給倒出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傅雲崢一下子想不起來。
這怎麼又跟那小丫頭扯上關係了?
蕭凌陌好心提醒他,“三年前,你忘了?阿衍去找的你。”
傅雲崢傻了一下,臉上的笑僵住了。
望著紀茶之離開的背影,心裡崩塌得像是地震後需要滿地狼藉的廢墟。
原來一開始他就是禍禍這姑娘的幫兇!
“怎麼這麼多菜都堵不住你們的嘴!”景丞丞懊惱的捻了只咖哩角塞蕭凌陌嘴裡。
穆衍暗自慶幸自己離得遠,低頭沒敢再吭聲兒。
“你也是,小軟玉以前沒吃解藥還能跟你一起耍耍渾,現在她就是一普通姑娘你跟她說這個,你不是擎等著把景三送冷宮?”程佑庭往蕭凌陌嘴上拉拉鍊,“以後說話忌著點兒。”
蕭凌陌老老實實的“哦”了聲,大概也意識到自己這回真的闖了禍。
“我去看看吧。”溫暖站起身,徑直朝剛才紀茶之去的方向走。
“誒,你們發現沒,三嫂好像多了點人味兒。”
眾人的目光盡數落到那道肅穆的背影上,唯有景丞丞依舊漫不經心的晃著手裡的酒杯,“生者當如斯。”
……
洗手間裡,紀茶之正拘了一捧水往自己臉上敷。
與其說是洗手間,倒不如說是一間華麗到奢靡的休息室,風情濃重的沙發軟榻一應俱全,更有酒櫃煙櫥陳列。
“擦擦。”溫暖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自己從酒櫃裡取了一支威士忌,倒了一杯,反身靠在洗手池旁,微微轉動手裡的方杯,精緻的指甲上是一成不變的黑,“你很害怕席雯雯?”
“嗯。”紀茶之沒有逃避,也學著她的樣兒反身靠著,低頭凝著被紙巾一下下拭過的指尖,“還有鍾穎,她們兩個串聯起來就是我的噩夢,我人生中所有的灰色記憶都跟她們脫不了干係。”
大概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每個人都以為有景丞丞在她身邊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就算她說她害怕也不會有人相信,但事實上,鍾穎和席雯雯帶給她的恐懼從一開始就滲入骨髓,不管有多恨都改變不了這樣的恐懼。
她甚至有些慶幸溫暖看出來了,終於,她可以跟人說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