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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現出的微笑似笑非笑,好像一個稻草人的微笑。
“那女人應該死了吧?!”情不自禁地,他的腦海裡產生了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像是詛咒。他也幼稚地認為,這樣會令眼前的滿腔仇怨的女子會好受一點。
“那已與我無關。我很好!我和爸爸生活得很好!”
果然她已不是他想象成的那般疾惡如仇的女子了。這七年的時光,她的確改變了許多。他微微側過臉,又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樣幽暗。
寵湖面上吹來的風有了一絲寒意,套著單薄汗衫的雷御澤被風吹得聳起了雙肩,頭頂上的路燈也變得飄忽不定起來。這時候,校園裡又響起了不知名的鈴聲。
“啊!時間不早了吧!”他突然覺得很冷,於是說出了此類的話。
“嗯……”又似沉默中的點頭。或許,蘇蕾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在這個人面前會變得極其沉默起來。好像是,惟獨在他面前失去了自尊心的感覺。
“那好……今天先聊到這裡吧!” 雷御澤首先站起身來,“要不要送你?”
但是,蘇蕾搖了搖頭。
眼簾深處。黑矮小黑暗的身影,在那飄忽不定的路燈下穿過棵棵樟樹漸漸地遠去……雷御澤低下頭,他的臉孔內隱蔽著一種陰暗相。對於那個在十四歲的印象裡無比強悍的女生,表面冷酷的他已不止一次兩次的同情……
D。【友情如水,魚脫離不了水】
“嗨!嗨!起床啦,起床啦!烏雲都出來澆花啦啊……”
閆姍姍的話如爆米花筒裡炸出來的,一大早就讓206室開始鬧鬨起來。
“今天是什麼天氣啊?”珍冉從被窩裡爬起來,扭捏了幾下身子,打著哈氣問正在陽臺上晾曬衣服的閆姍姍。
“小雨轉中雨,北風3到6級……昨晚廣播裡不是有說嘛!”
珍冉鵝蛋型的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笑,“昨晚……一不小心就睡著了。”聽著這話,閆姍姍不由皺起了眉頭——她突然深深感到宿舍裡的氛圍有點古怪。
從陽臺上走進來一看,靠落地窗的上下鋪位的兩個人躺著一動也不動,跟睡死過去了一樣。
“怎麼,塗蟋蟀請個飯,會將你們吃成這個樣子啊?兩個都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我看是吃了什麼,中毒身亡了。”珍冉也略有興致地插了一句,走進洗漱間。
又是一次說話不經大腦的胡言亂語,閆姍姍走進洗漱間拿著衣架重捶了一下她的腦袋,之後,又拍了拍她的屁股。
“哎呀,你幹嘛打我?”狂吐掉口中的漱口水,滿臉怒容地喊叫。
“打你?!誰叫你嘴巴總是亂說話。”
朝陽臺外的人猛瞪一眼,珍冉繼續漱口。突然地,她轉向剛要開口說話的閆姍姍,搖了搖頭,用左手撐著滿是白色泡沫的嘴巴,露出疑惑的表情,吱吱唔唔著含糊不清地說著啥。
“不會真中毒了吧?”閆姍姍說完,一陣緊張的急迫心情湧上了心頭,接著她扔掉手裡的衣服,趕忙附到下鋪位上蘇蕾的耳朵邊,大聲地喚:“蘇蕾,醒醒,醒醒,你沒事吧?”然後又猛地拖著上鋪的被子來回扯動,“小惟,小惟……”
“哎呀!你幹嘛呀?”
蘇蕾被折騰得猛地坐了起來,身子向前一傾,嚇得剛從洗漱間出來的珍冉一跳,以為她殭屍附身了呢!
“唔,原來沒事兒啊!”
閆姍姍舒心地咧開了嘴,一笑。欠身,又朝上鋪的左小惟望了一望。
“我沒事呢!”左小惟的臉色通紅,身子坐得僵硬,俯望著對面咧嘴笑的閆姍姍,不知怎地,她突然覺得她今天的柳葉兒眉特別好看,像春天裡的葉芽兒。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謝謝你!左小惟的眼睛裡流露出友好而感激的神情,她的嘴唇蠕動著,但沒有說出話來。
“沒事就好。等下,我去食堂買早餐,你們要吃什麼,我給你們帶回來。”
“謝謝!”
左小惟瞧著閆姍姍關懷的面容,她漸漸深感到自己的不好——為什麼她就不懂得多關心關心身邊的人呢?!平時還老是讓人照顧自己,生病啊,買餐啊,打水啊,辦卡啊,擠車啊……好像很多很多都是在依賴別人。雙魚座的小女生,難道真的需要有如水的愛護,如水的關懷,如水的照料嗎?友情,如水。魚脫離不了水,真的不能活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左小惟趴到鐵欄邊,輕聲問:
“蕾,今天去圖書館嗎?我們一起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