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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內陷入長時間的寂靜,氣氛沉悶的可怕。
翟讓氣息如常,他在耐心等待白髮刑徒做出思考,做出決斷。白髮刑徒的氣息有些亂,甚至還發出幾聲粗重的呼吸聲。
“今日你若救某一命,來日某必救你一命。”
白髮刑徒終於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帶有明顯的北方口音,而且身體完全放鬆了,敵意幾乎消散殆盡。
翟讓等的就是這句話。大家都是死囚,都有求生的**,都想越獄,這就構建了彼此信任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翟讓微笑頷首,緩步走到了白髮刑徒的面前。
“你就是宇文述要找的人?”翟讓直言不諱的問道。
“你不是某的救援。”白髮刑徒承認了,他同樣直言不諱的問道,“你為何要救某?”
“某若想逃走,就沒人能抓住某。”翟讓笑道,“某之所以入獄,不過擔心累及無辜而已。東郡這場風暴因某而起,也要因某而結束,唯有如此,東郡才會雲消雨散。雲消雨散了,某才能安全地活下去。”
“如此說來,你救的不是某,而是你自己。”白髮刑徒冷笑道,“你想在合適的時機,用某的頭顱換取你的性命。”
“你說過,今日某若救你一命,來日你必救某一命,這是你的承諾。”翟讓哂笑道,“再說,某需要的不是你的頭顱,某要拯救的也不是自己的性命。某需要的是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拯救整個翟氏,讓翟氏東山再起。”
白髮刑徒思索了片刻,大概理解了翟讓的意思,說白了自己就是翟讓的“工具”,要配合翟讓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假若自己破壞了翟讓的計策,翟讓會毫不留情地砍了自己的頭顱。
“善!”白髮刑徒冷森森地說道,“既然你敢賭,某又何懼一條性命?”
翟讓撫須而笑,和顏悅色地問道,“敢問義士尊姓大名?”
白髮刑徒目露戒備之色,一言不發,擺明了就是沒有透漏的意思。
“聽說東北那邊皆呼你為刀兄。”翟讓不動聲色的說道,“這裡是河南,刀兄到了河南,是繼續揚刀兄之名,還是隱姓埋名,暫避一下風頭?”
這意思很明顯,越獄後,你若想成為追緝的目標,讓官府陰魂不散的跟著你,那就繼續自稱刀兄吧,但假若想暫避風頭,那就換個名字。翟讓越獄後肯定要低調做人,白髮刑徒跟在他後面,當然也要低調,否則讓官府的人一直跟在後面窮追猛打豈不日夜不得安生?
“李鋒,字風雲。”白髮刑徒很隨意的說出了一個名字,“某以字行於世,法司可以喚某為李風雲。”
李風雲?翟讓啞然失笑,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以假名混世嗎?不過隨你了,這趟互相利用,為了求生可以暫時合作,但出獄之後就由不得你了,某總不至於把身家性命押在一個一無所知且異常危險的死囚身上。
翟讓不再說話,衝著李風雲點點頭,轉身離去。
牢門關上。李風雲站在暗黑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隱約傳來輕輕移動的腳步聲,接著隔壁的牢門關上。就在翟讓關上自己牢門的瞬間,李風雲的眼睛霍然睜開,露出兩道凌厲目光,彷彿要穿透黑暗,穿透空間和時間,穿透未來世界。
翟讓,我竟然在這個世界與翟讓不期而遇,那麼徐世勣在哪?單雄信是不是就在獄外?瓦崗寨又在何處?難道瓦崗寨竟然就在這黃河之畔?我對這個世界瞭解最多的就是瓦崗寨和它的眾多英雄,所以我別無選擇,唯有跟著翟讓一條道走到黑了,否則我根本沒辦法脫離險境,更沒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
上蒼賜給我一個機會,我必須牢牢把握住。感謝上蒼,感謝賜予我新生命的造物主。
單雄信就在白馬城,徐世勣就站在他身邊。
兩人一身黑衣短打扮,黑巾蒙面,背系橫刀,半蹲在一處屋脊上。單雄信手裡提著一把鐵棓,徐世勣則手端強弩,瞄準了一街之隔的白馬大獄。在他們的身後,黑色瓦面上,趴伏著一模一樣裝扮的十幾個死士。
“糧倉那邊還沒有動靜?”單雄信望著深邃的黑暗深處,小聲說道。
“時間還沒有到。”徐世勣說道,“只待大火一起,使君必然會下令呼叫城內所有可以呼叫的軍隊去救火,包括看守白馬大獄的這兩個團的鷹揚衛士。”
“御史會不會阻擾?”
“糧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在皇帝集舉國之力遠征高句麗,而大河南北又適逢大災之際,谷粟高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