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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我們不能視若無睹,必須予以重視,必須拿出相應對策,否則後果可能遠比我們想像的嚴重。”
崔弘升聽到這話,神情更為凝重,目露躊躇之色。
薛世雄此言就是衝著崔弘升去的,就是告誡崔弘升不要不管不顧一門心思衝鋒陷陣。第三次東征首要考慮的不是軍事上的勝利,而是要確保政治利益不受損失,現在聖主和中樞與軍方的矛盾越來越大,衝突日趨激烈,可想而知他們突然沉默不語的原因何在,所以從確保聖主和中樞以及軍方的政治利益來說,三方應該立場一致,齊心協力眾志成城,而不能像現在這樣公開對立。
計將何出?薛世雄提出了疑問,卻沒有給出答案。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就算薛世雄不說,崔弘升也能想到。實際上對策很簡單,無法就是軍方向聖主和中樞妥協,統帥部找個理由,敦請聖主速速趕到遼東戰場御駕親征,就像前兩次東征一樣,把戰場指揮權拱手相送。
軍方不願意,不甘心,但聖主和中樞以沉默相挾,以政治利益做威脅,導致軍方深陷被動,又不能不慎重權衡,於是進退兩難,難做取捨。
崔弘升思考良久,轉目看向郭榮。
薛世雄代表的是軍方立場,維護的是軍方利益,而宇文述和郭榮都是聖主近臣,在衛府中代表聖主利益,所以宇文述和郭榮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述和郭榮在攻擊之策上雖然與崔弘**成了默契,但他們是聖主近臣,凡事都要考慮聖主利益,不能背離聖主的立場和態度,所以他們有牽制,思想和行動都相對保守。如今大軍出征了,而聖主和中樞卻出乎意外地保持沉默,首先揹負包袱承受壓力的就是宇文述和郭榮。
郭榮望著崔弘升,遲疑少許,謹慎說道,“我們的攻勢肯定要兇猛,但不能孤軍深入,風險太大。”
郭榮的態度是保守的,從軍事上來說他希望聖主不要御駕親征,統帥部可以從容指揮,大軍可以直殺平壤,但從政治上來說他又不能不敦請聖主速速趕赴遼東執掌大局,如此一來統帥部在攻擊策略上就猶豫不決、瞻前顧後了,就要阻止崔弘升狂飆突進東渡鴨綠水了,以免背離了聖主意願,造成不可挽回之惡果。
說白了就是不想承擔責任。如果聖主放棄御駕親征,統帥部理所當然承擔全部責任,反之,如果聖主肯定要來御駕親征,而統帥部在其沒來之前越俎代庖,擅自作主,打得好皆大歡喜,打得不好統帥部的罪責就大了。如今聖主沒說不來,也沒說何時來,這就讓統帥部十分“難受”了,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適可而止,在等待聖主御駕親征的同時,保守進攻,以確保形勢在可控範圍內,不給聖主挖“坑”。
崔弘升一聽就明白,當即說道,“狂飆突進並不等於孤軍深入,大軍能否東渡鴨綠水,何時東渡鴨綠水,還要取決於水陸並進,若安東軍和水師未能在我軍兩翼形成有效策應,則我軍完全不具備東渡鴨綠水之條件。”
崔弘升與李風雲的秘密約定就是他先打到鴨綠水,給李風雲奔襲平壤創造條件,所以他絕無可能冒然東渡鴨綠水,更不可能孤軍深入行險一搏,但這是機密,他不可能公開說,只能以一往無前、狂飆突進來掩飾自己的真正目的,於是給宇文述、郭榮、李景和薛世雄等四位大將軍所造成的印象就是崔弘升要利用東征建功,豁出去了,決定不惜代價攻打平壤,並以自己的這種瘋狂冒險來脅迫統帥部給予全力支援,繼而推動整個戰局向有利於中土的方向發展。
如今宇文述和郭榮態度保守,統帥部瞻前顧後,郭榮更是明確暗示崔弘升不能孤軍深入,實際上就是不要他東渡鴨綠水,而崔弘升的目標就是鴨綠水,所以他求之不得了,正好順水推舟,一口答應。
薛世雄暗自嘆息,冷峻臉上露出絲絲無奈,眼神更愈發陰鬱。
本來齊王和安東軍隊就指望不上,能不添亂就燒高香了,而水師受制條件太多,能否給陸路大軍以有力配合很大程度上要看運氣,但水師運氣顯然不好,開局不利,周法尚出征未捷身先死,水師尚未出海士氣便慘遭重創,所以也不敢指望太多,如此一來能否攻陷平壤就只能依靠自己,然而就目前形勢來看,統帥部倍受掣肘,大軍也難以執行既定決策,這一困局若不能迅速逆轉,第三次東征的結果不會樂觀。
四月十六,崔弘升率軍東進,直奔鴨綠水而去。
與此同時,在扶余城,安東副都護李渾,還有李子雄、陳瑞、韓曜、郭明、呂明星、徐十三、韓世諤、周仲等聯盟軍政高層,齊聚帥帳,共商東進晦發川之計。
他們剛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