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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昨天大賀咄羅和耶律鐵力從晦川傳來訊息,讓我們對晦川兩岸的軍情有了一些初步瞭解。本來某還打算再等幾天,等大賀咄羅和耶律鐵力把粟末靺鞨的軍情打探得更詳細一點,然後再展開攻擊,但如今形勢變了,不能再等了,事不宜遲,某明日就率軍出,直殺晦川。”
李渾再度苦笑,欲言又止。李風雲還是憤怒,無意謀取對策,只想避開齊王,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煩,你們愛怎麼幹就怎麼幹吧,反正安東這一刀捱得結結實實,這仇怨算是結下了,難以化解了。
李子雄倒是平和,不緊不慢地說道,“明天就走?也行,扶余距離晦川不過四百餘里,我們這邊大軍雲集,晦川那邊不可能一無所知,一旦有所戒備,再想偷襲就難了。只是,你走了,齊王這裡如何應對?你總要給我們交一個底,不能不管不顧就走了。如果任由我們處置,你是否放心?假如齊王被我們所裹挾,公開與聖主對抗,後果肯定比你想像得嚴重。”
李風雲稍加沉吟,轉目望向李渾,“郕公有何建議?”
三人中,唯有李渾是齊王的堅定支持者,雙方利益相聯,緊緊“捆”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所以齊王的到來,齊王與各方重新合作,應該是李渾願意看到的。
李渾稍作躊躇,遲疑問道,“如果齊王要與你再度合作,你是否接受?”
李風雲毫不猶豫地答道,“南北大戰在即,而這一仗中土不能輸,所以某的底線是,凡是可能危害到南北大戰勝利者,均不能接受。”
李風雲一口拒絕,他不會與齊王再度合作,不會因此激怒聖主和中樞,讓中土權力高層陷入更嚴重的分裂和鬥爭中。
李渾想了片刻,質問道,“但是去年冬天,尤其在飛狐大軍撤進安州之前,你為何還想方設法維持雙方之間的合作?”
“很簡單,一則某需要齊王牽制聖主,掣肘涿郡留守府,給飛狐留守軍爭取到寶貴的喘息時間;二則希望齊王能夠與安州、飛狐在長城內外形成三方呼應之勢,繼而挾幽燕而脅聖主,迫使聖主和中樞不得不妥協讓步,轉而結束東征,返回東都,穩定國內,如此中土可集中力量進行南北大戰的前期準備,同時齊王和我們亦能迅壯大,一旦中土打贏了南北大戰,齊王必能乘著東都休養生息的有利時機,據北疆而稱霸,為奪取皇統打下堅實基礎。”
李到這裡,目光逐漸森寒,語氣也愈冷厲,“但是,關鍵時刻,齊王背信棄義,堅決站在了聖主一邊,迫使飛狐留守軍不得不出塞撤進安州,迫使我安東不得不向聖主和中樞低頭拱手送上開疆武功,在明知東都要置我們於死地的情況下,還不得不跳進陷阱,長途跋涉數千裡遠征高句麗,殊死一搏。”
“一個背叛者,一個置我們於死地的背叛者,你讓某繼續與其合作,繼續把某和二十餘萬人馬的性命託付給他,你想幹什麼?你目的何在?你想讓齊王踩著我安東二十餘萬屍骨走回東都嗎?”
李渾無言以對。
李子雄再一次向李風雲搖手,示意他冷靜一點,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而是要儘快拿出對策,互相指責無助於解決問題。
“形勢展到今天這一步,雙方已無合作之可能。”李子雄望著李渾,鄭重說道,“雖然你有你的立場,你有你的目標,但齊王與安東已分道揚鑣,尤其在南北大戰結束之前,安東絕無可能支援齊王,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請郕公務必信守承諾,千萬不要像韋福嗣、李善衡一樣為一己之私而置安東於不顧,陷國祚於危難。”
李渾尚未說話,李風雲又冷聲開口了,“南北大戰來得越快,聖主對西京的手段就越是凌厲,否則兩京根本就不可能擱置矛盾一致對外,而隴西成紀李氏恰好是最好的下手目標,屠滅了你隴西成紀李氏,既可以有力打擊隴西武人,又可以重創西京,還能把齊王的勢力一掃而空,如此既能最大程度消除國內禍患,又可以更快集權於中央,可謂一舉多得。所以某對你說過,在南北大戰開始前,你和隴西成紀李氏務必小心謹慎,千萬不要給聖主下手屠戮的機會,否則必有身死族滅之禍。”
面對李風雲的威脅,李渾氣憤填膺,臉色極其難看,但他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和隴西成紀李氏現在是聖主的眼中釘肉中刺,岌岌可危,而安東就是他的避難所,南北大戰則是隴西成紀李氏的救命稻草,此刻他如果一意孤行,繼續拉著齊王在皇統鬥爭的漩渦中左衝右突,嚴重損害安東利益,置裴世矩和李風雲於死地,結果可想而知。
“好了,言盡如此,郕公亦不會再抱幻想了。”李子雄急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