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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嘴唇說道:“師父心灰意冷同意拆夥。李德鳳許昌平帶走所有願意跟他們走的人,師父將所有人的賣身契都交還給各人。”
賣身契,多可笑,時至今日市面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但是很不幸的是,連同唐仁本人在內的唐門弟子人人都簽過一份。
曹墨接著說道:“至於願意留下的,賣身契也都交還本人。另外,今後的佣金五五分賬。如果發生意外,唐門也將一如既往的予以照料。”
唐仁目不轉睛的看著曹墨的眼睛,曹墨卻只是看著唐仁的嘴唇。
唐仁的嘴唇終於開啟,她問道:“就這些?”
曹墨點頭:“就這些。”
唐仁突然失笑。是啊,除了這些,還能指望他說些什麼呢?
曹墨將雙手從外套口袋裡伸了出來,他緩緩的說道:“唐仁,你可以問我。”
“我可以問你?”唐仁重複了一邊曹墨的話,她笑著說道,“然後你便可以知道我知道了什麼,又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對不對?”
曹墨嘆道:“你的臉色太蒼白,你的心思藏得太深,我從來都琢磨不透。”
唐仁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忍不住變得尖銳:“我的心思藏得太深?我和你只是接吻,所以你不知道我愛你,是不是?只有和你做 愛的,才是愛你的人,對不對?”
唐仁直笑到頭暈腦漲了這才止住了笑,曹墨舔了舔嘴唇:“唐仁,你如果信我就不用再問。”
唐仁深吸一口氣,冷冽的夜風狠狠的刺進了唐仁的肺部,唐仁沙啞著嗓音說道:“曹墨,我要怎麼信你?你說!”
曹墨慢慢的說道:“一路是看著你長大的,今日的你擁有足夠的判斷力,是去是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李德鳳帶走的人,是她費盡了心血的,她能帶走的我不稀罕。今日的談判很迅捷,師父一早已經有了收手之意,所以才要轉型。我們這類人都吃過太多的苦,所以師父根本就不欲同李德鳳許昌平為難。我之所以拖到現在才來見你,是因為談判結束之後師父不肯入院治療。我跟師父的時候才七歲,師父美了一輩子,她寧願死。師父於我恩重如山,你可知我心裡有多亂。李德鳳許昌平他們也知道師父病了,可是他們全無良心只顧著自己。唐仁,我只覺得脊背生涼。”
曹墨看向唐仁的眼睛:“唐仁,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不會同李德鳳走,所以我放心的讓你在這裡等我。我知道你會等我。”
唐仁閉上了眼睛,這句話又不知道同多少個人說過。
曹墨說道:“你今天必是抱了玉碎的想法來同我決斷的。”
唐仁心頭一顫緩緩張開了眼睛。
曹墨長嘆一聲:“唐仁,你我不如分開一段時間。我怕日後你我都會後悔。唐仁,我心裡此刻,翻江倒海。”
翻江倒海的又豈止是你?
曹墨說道:“上午有人點名要你接一單任務,為期一年。唐仁,就讓我們把今天要做的決定押後一年。一年後,我們再來決定,好不好?”
唐仁啞著嗓子說道:“需要時間的是你,你並不愛我。”
曹墨苦笑道:“你受了這麼些年的訓練戒備之心早已深入骨髓,唐仁,我早知會有今天。你要知道,李德鳳是什麼樣的出身,她弄給你看的東西也做得了準?但是我不解釋,因為,你的心裡定了我的罪,所以,事實的真相從我嘴裡說出來只會被你當成是謊言。”
唐仁竭力想叫自己定下心來,可惜卻不能夠。她的理智已經不能夠幫助她分析問題了。
曹墨伸手攬住唐仁的肩膀:“唐仁,我們暫且分開,一年之後再做定奪。給你,也給我,留一條活路吧。”
最後一句曹墨說得淒涼無比,唐仁的胸口鼓脹得快要裂開。
曹墨微微用力將唐仁攬進懷裡。唐仁原想著一掌劈昏他,心頭卻又念及李德鳳說的那句話——“他的左手的小指和中指都是假的。他已經不能夠當千者了,他是一個廢人。”
終究是沒有忍心,唐仁將臉頰緊緊的貼在曹墨的胸口,很久之後唐仁說:“好。”
金
唐仁枯坐在沙發上等了三個鐘頭。
歷任僱主大都有叫人等候的惡習,唐仁百無聊賴的想道,也許這些人之前的八輩子都沒有用過人,所以一旦逮到機會就務必要叫受僱的人認識到他們的重要性。
唐仁轉身跪在沙發上,沙發靠著玻璃窗,玻璃窗的外面是一個小小的玫瑰園。唐仁眯著眼睛伸出右手食指,視線裡,一株火紅的玫瑰花輕輕的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