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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王員外府被盜之事,在揚州傳得沸沸揚揚,傳言諸多金銀珠寶被盜,王員外派人四處搜尋,還在宅邸加強了防守,官府也正各處搜捕盜賊。
捕快們沿街巡查,於揚州各處張貼捉拿盜賊的官榜,百姓圍攏在官榜旁交頭接耳,指手畫腳,我神秘莫測地含笑轉身,從議論人海中大搖大擺地走出。
第一卷 第五章 揚州三傑
晨露寒霜,清水池塘流波婉轉,花絮滿天飛翔,點綴在清朗明空,宛如畫作,屋內一襲靜默的青色身影如青霧縹緲。
一番簡單穿戴後,我自竹屋內側推門而出,走到正端坐竹桌邊用餐的寒逸面前,滿意地轉了一圈,回眸衝他嫣然一笑,“逸兒,你看師父這個樣子俊不俊啊?”
我身著藍色束腰錦緞服,腳穿深藍長靴,如夜長髮用深藍緞帶整齊高束,摺扇傳情,汐顏儒雅,半處風流。如此男裝打扮的我真可謂是風度翩翩,俊逸無雙,迷倒萬千少女,至少我還沒見過比我更帥的男人了。
他從飯菜中疑惑抬首,端著碗筷的手指瞬間僵硬,眸光中的冰冷竟似緩緩逝去,一縷緩和弧度自唇角如雪蓮般一瓣一瓣繚繞開來,怔然逸出一字,“美!”
面對如此似笑非笑的他,我一時怔忡,緩步走到桌邊;彎腰俯身凝視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逸兒,第一次見你這樣的神色呢,感覺比以前好多了,很親切!”
他驟然回神,眸光閃爍地埋首繼續進食,握筷的手卻有難掩的輕顫。
我無奈嘆息,“逸兒,師父從來不知道你的過去,你不想說師父也不問,但是師父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忘記以前的痛苦,開心快樂起來。”
他手中筷子頓在竹桌上空,幾片青菜頹然掉落,抬眸看向我,寒冰眼眸似籠上了一層氤氳霧氣,清涼的輕喚伴隨著微風幽幽飄入我耳中,“師父……”
我收回遠望視線,摺扇迴旋輕敲他腦袋,勾起一抹愜意輕鬆的笑意,“你笨啊,應該說俊,美是形容女人的,你師父我現在可是男人。”既然過去無法改變,至少現在和以後可以改變,只要能讓他過得快樂逍遙就行了。
他靜若止水的眸底有一絲安然無聲沉澱,倒映著我的面容的眼瞳,映著自門口灑進的溫暖晨曦,煥發著層層細碎金色光芒,猶如金沙盪漾,璀璨奪目。
我理了理他頰邊飛舞的髮絲,“逸兒,師父出去玩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一直待在家裡的。”雖然我經常這麼說,但他除了在家練武就沒幹過別的。
他緘默垂眸,瞥了一眼窗下碧綠木櫃上的長劍,隨即目色在竹桌上豐盛飯菜上游移著,隨手夾了一些菜放入青瓷碗中,埋首吃起來。
我含笑看了他一眼,從袖中掏出一襲白緞蒙於面上,左手負後悠然轉身,右手隨意一甩,摺扇“唰”地帥氣開啟,步伐輕盈地步向門外,融入晨光中。
揚州街道清新繁華,車水馬龍,街旁小販叫賣聲不絕於耳,有趣小玩意琳琅滿目,露半天樓閣十二欄干,風吹皺一池春水。
我搖扇氣定神閒漫步於人流湧動的街道,眼神無意掠過路旁小攤,雖蒙著白緞,但如畫眉眼仍吸引了不少少女巧笑顧盼,秋波屢送。
閒逛遊蕩的我忽聽七絃琴樂音悠悠遠遠地自旁邊傳來,如雲雪清冽,如玉石錚鳴,時而高昂,時而低婉,猶如幾千年的吟唱,一曲高山流水盡在脈脈琴音……
只見路旁一飛簷高聳的高大酒肆上,一塊鏤空雕刻的黑色牌匾上寫著頗有氣勢的“天下第一酒樓”幾個金色大字,樓內賓客滿座,琴聲正是從裡面傳出。
我身形一轉,負手邁去,一腳跨入酒樓門檻,隱坐一個靠窗的隱蔽角落。
酒樓大廳很大,幾十張紅木圓桌旁圍坐著一兩百人,樓內裝飾華麗典雅,雕樑畫棟異常精緻,滿牆掛著優美書畫,頗具詩情畫意,縷縷陽光自樓上方左右兩排三米高左右的幾扇綠色雕花木窗灑進,籠罩著談笑風生的眾人。
酒樓最裡面紅木堆砌的高臺上有三個玉樹臨風的年輕男子,畫屏展,東風舞,掩不住那翩翩身影,他們便是眾人視線聚焦所在。
一個青衣男子端坐著撫琴,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隱隱透著憂鬱之色,動人心絃,一架古色古香的七絃琴絃弦如絲,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下婉轉出悠揚之音;一個身著月白色華美錦衣的男子背對賓客在畫屏上作畫,螺描鉛畫,翠竹翡巒,其動作之流暢,畫作之完美盡顯他無與倫比的優雅氣質;另一個身著墨綠色長衫的男子背對我們在屏風上作詩,草書龍飛鳳舞般在白色屏風上逐漸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