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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黃粱一夢,待要細細感受時,便如幻境般煙消雲散……
我狠掐自己左臂一記,痛呼一聲,確信這不是做夢,便安心伸了個小懶腰,卻在瞥見床邊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愛綠衫少女時微微一愣,復又見自己被白色繃帶包裹得嚴實密不透風的身體,不由困惑撓著後腦勺。
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青源山莊的密室裡嗎?我怎麼變成木乃伊了?
女孩從錦帕中抬首,驚慌措亂之下,忙扶我坐靠背後繡枕上,黛娥長斂,任是薰風吹不展,“姑娘你別亂動,快躺好,不然傷口會裂開的。”
“天啦,你怎麼會傷成這樣,我從沒見過這麼多的傷,你受了多少苦啊!嗚嗚……”她坐回木椅,埋首掩面哀泣,空垂珠淚盈盈,驚擾一室幽夢。
我生平最怕見女孩墜淚,慌亂之下,忙不迭地抓起潔白絨被,替她輕拭粉淚,“好了,乖,別哭哦,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哭嘛,我怎麼會在這裡?”
“是,是我家公子救的你,要是他沒救你,你,你豈不是,嗚……”
注視著又掩面憐泣的少女,我無奈搖首嘆息,卻聽一聲淡而柔和的清音,猶如縹緲雲絮般幽幽飄來,帶來如沐春風的暖意,“綠菱,你先下去!”
“是,公子!”女孩以粉紅繡帕拭淨淚痕,起身垂首恭謹退出。
透明水晶珠簾掩映後,門口長身玉立著一個神仙般淡雅脫俗的男子,面若中秋之月,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衣衫勝雪,一身風華,淡紫木槿花瓣在他身後飄落,片片飛絮積在發上,好似滿頭妝以瓊玉,金色陽光在他身上渲染一種不容褻瀆的神聖光采。如此絕美而纖塵不染的人,除了李鈺,還會有誰呢?
我心底泛起一絲溫暖,彷徨凝望那白色身影。
他輕盈步來,純白衣袂隨風輕揚,手中玉爐的青煙嫋嫋,襯得面容如初生朝陽,看得人心頭如得菩提聖水灑過,那般清明平和。
他揭簾而入,攜著一縷清新淡雅的蘭花馨香坐於床沿,將玉爐放置床頭木櫃上,探指撫上我臉頰,嘴角一抹淡笑隨風化為輕絮,聲如徐徐春風,語調分外地輕柔,“不要哭,我喜歡看你微笑的樣子,如風般的微笑,很美,很舒服。”
輕軟有如鮫綃的衣料拂面而過,他收回的指尖上,一滴淚珠晶瑩,我恍惚地撫上臉龐,微微溼潤自指尖傳來,原來我心情複雜間,竟不知不覺墜淚了。
除了李蓮憶,在危難時刻唯一給我溫暖的也只有他了,雖然我們只見過兩次,但卻勝過生死之交。
良久緘默,我略有窘意地望向窗外飛簷,“謝謝你,又被你救了。”
他唇邊一縷淡如輕煙的微笑,恍若蕙蘭花瓣,一片片優雅地綻放開來,花魂詩魄傳瀟湘,氣若幽蘭,“你沒事就好。我昨天來到蘇州,聽說你被抓了,便過去看看,沒想到卻見你被折磨成這樣,所以便把你救了出來。你的傷還痛嗎?”
他清遠修眉憐惜地輕蹙,眸光落向我傷痕累累的手臂,緩緩伸出手。
“沒事,多虧了你,一點也不痛了。”我立即藏臂背後,搖頭淺笑,垂首躊躇不安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嗎?難道你不懷疑我嗎?”
他從床頭櫃抽屜中取出一方素色帛帕,如同侍弄珍貴花草般,小心翼翼地替我拭淨淚跡,“我相信你,就算全世界都懷疑你,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你。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的,我相信你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
柔軟帛帕輕掃過臉,我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只覺死去的心因他和李蓮憶而復活,他正如那淡泊高雅的純白蘭花,將人的心靈也薰染得不染凡塵。
視線流轉間,當目及那朱簷窗外,木槿掩映中高掛的明日時,驀然驚醒,我慌忙抓住他正撤回的白袖,“我睡了幾天了?”
他將帛帕納入素袖,白緞挑束下的墨髮隨風飛揚,“三天,怎麼了?”
“哎呀,完了!”我焦躁地一拍床沿,快速掀開絨被,套上白靴,一溜煙地穿透珠簾,疾奔門口,“我得快點回去,不然找不到線索了!”
珠簾隨風搖曳輕碰的清靈拂響中,他的急喚從背後傳來,“等一下!”
我頭也不回地擺手奔向門邊,任滿頭青絲蜿蜒而下,“不能等了,不用管我的傷勢,時間不等人,去晚了就什麼也找不到了,告辭,改日再謝!”
“你準備就這樣子出去麼?”他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起身揭簾而出,步向牆邊硃紅衣櫃,從中取出一件純白紗衣,轉身走來。
一腳迫不及待地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