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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船上四名槳手,劃得快船如飛,但是老英雄武功過人,又是自幼練成的水上功夫,快船並拋不下他這隻小船。
快船往前行了四五里,找了一個蘆獲保密之處,停了下來。
奚平也將小船拋錨泊妥,輕輕地溜下水去,由水底潛游,到了快船附近,緊貼著那片蘆獲的邊緣,選了個陰暗之處,探出頭來,竊聽船上人的談話。
船頭上坐著兩個人,正喝著酒,其一個略qi書網…奇書胖的問道:“老賈呀,排幫那位姓桑的舵主,是指定的這個地方嗎?”
那人笑道:“這條水路,我跑了足有幾百趟了,還會有錯嗎?”
那略胖的一個道:“我是怕你喝醉了酒……”姓賈的笑道:“我又沒喝醉,難道連約定的地方,也不記得嗎?我看你是抱著腦袋過江——假小心。”
略胖那人笑道:“老賈,你說我杜良假小心,我也不和你抬扛,凡事總是多想兩遍妥當些。”
他說著仰面幹了一杯酒,又道:“就以方才那人來說吧!我早知道他是排幫派出來的奸細,如不是假小心,讓他混了來,出了事丟腦袋的可是我們!”
那姓賈的也幹了一杯酒,笑道:“老杜,我瞧你準是犯了財迷和色迷了,歐陽清的那丫頭,我聽說是滿俊的,要不然咱們教會選中了她,要她去當花姬,就是咱們在這裡接上了,送到總壇,也摸不到點邊兒。”
杜良道:“那也不見得,她只要上咱們的船,還怕她不聽話,吃不到,總得摸個夠,還有那賞錢,總少不了的吧!”
那姓賈的笑道:“說你迷竟迷了起來,看不小心掉在江裡餵了王八。”
這麼兩個人,大約應該列入“碎嘴子男人”的一類,杜良喝了一大杯酒道:“老賈,說真個的,人家排幫可算得上銅牆鐵壁;打算抬人家的妞兒,就那麼容易嗎?”
姓賈的聞言哈哈大笑道:“虧你老杜還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原來是個糊塗蟲哪,不是我姓賈的吹大氣,他那些將軍、使者、會者,知道的也不見得會有我多。”
水中的奚平,卻聽得怔住了,心中卻大大吃驚,再聽下去。
那杜良道:“那你就說出來聽聽,怎麼樣?”
賈善許是酒喝得不少,嘴巴作不了主了,笑道:“我給你說了,你可不準告訴人,要是讓教主知道了,可是個亂刀分屍的罪哩!”
杜良道:“你放心吧!老賈,我杜良就這點好處,嘴巴從來不亂講話。”
水中的奚平一聽,忍不住暗笑道:“好小子,我看你這張嘴,是最靠不祝”賈善道:“任他排幫固若金湯,擋不住有人心生內叛,其實咱天蠍教的目的是要控制排幫,曾經三番兩次地派人和歐陽清談判,誰知那老小子橫得緊,橫說豎說全不行,最後還要拿刀殺人。”
奚平心中暗道:“總算當年我奚平沒有選錯了人。”
杜良道:“不是聽說咱們教主有一套絕招嗎?再大的英雄也逃不出她的手心去。”
賈善道:“這一絕招她用過了,硬是脫光了睡在姓歐陽的床上,你猜人家怎麼樣了……”杜良聞言,宛如那花蕊夫人已躺在了他的床上似的,渾身就那麼不對勁起來,忙道:“快說,那姓歐陽的怎麼樣了?”
賈善氣哼哼地道:“他呀!是個大傻瓜,送上來的他不要,反而大發脾氣,把咱們教主給罵出來了。”
“噢”的一聲,杜良一伸腿,蹬了酒壺,罵道:“我看那老小子準是沒有本錢!”
賈善笑道:“他要沒有本錢,怎麼會生兒育女。”
杜良道:“那他真是個大傻瓜了。”
賈善道:“我們是一計不成,還有二計。”
杜良忙不及待的問道:“二計是怎麼樣的?”
賈善道:“他歐陽清是天神,咱降服得了小鬼小判,排幫中那般舵主總管,總是個人,人還有不貪財愛色的。”
杜良道:“降服了沒有?”
賈善笑道:“黃金幹兩,還有十二花姬,他們早乖乖地拜服在石榴裙下,排幫全都叛了,歐陽清就有高過天的本事,也無能為力了,此時大概已被捉住了吧!”
杜良道:“他如犯在我的手中,我得先砍他兩刀。”
賈善道:“你倒想得美,咱們教主還捨不得呢。”
杜良道:“那是為了什麼?”
賈善道:“教主說的好,一個人要有骨頭,有正氣,什麼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呀,能這樣,才算是真正的人,像歐陽清這樣的人,還是人間之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