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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難怪得他,最主要的乃是那天蠍教主花蕊夫人的手段太高明瞭,也太毒辣了。
雲漢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哪受得了色慾的誘惑。
何況,他以雲門世家五代宗主自尊,以英雄自命,古往今來,又有幾許英雄闖過了美人關。
是在排幫總舵被挑之後的第二天,天蠍教的人齊聚到川東分壇。
檢討得失,雖然沒有達到掌握排幫的目的,但卻震懾了武林,已使天下豪雄喪膽,論功行賞,當以雲漢居首功,可是,雲漢已受了傷。
他是被鐵背蒼龍歐陽清用雙鉤震飛了那叛幫舵主桑天良的練子點穴钁頭,打傷了右腿。
傷勢並不很重,但是那桑天良的練於點穴钁,乃是用毒藥餵過的,他雖服了解藥,一時也不能行動。
天蠍教鄂北分壇,設在大洪山,山下的三陽店,作了天蠍教主花蕊夫人行館,雲漢歇在這裡。
天已三更過了,蒼臺露冷,夜深人靜。
那受了傷的雲漢,躺在一個精緻的矮榻上,瞪眼看著頂棚發怔,腦海裡昏沉沉的,不知在想什麼。
他許是想著堂上的雙親?也許是念著那迷人的花姬紫楓?
而使他難忘的,是長春宮中繾綣的一晚。
眼前睡在這行館裡,冷冷清清,覺著有些孤單,要是那個知趣的人兒在,任是腿兒有點疼,也無關……就在這時,忽然門兒微開,朦朧中進來了一個人,她是誰?
只見她身披輕紗,輕移蓮步,悄悄地,走近榻邊。就朝那矮榻上一坐。
雲漢看得清楚,認出來的是花蕊夫人,心中幾乎叫了起來道:“啊!花蕊夫人……”方抬頭,心中跳頻頻,默忖道:“她來幹什麼?……”她,撫摸著他腿上的傷口,朦朧裡俯首張望,已經消了腫,欣然地舒了一口氣,放心不少。
其實,花蕊夫人此際芳心中,也還是藏滿了困惑和疑慮。
因為,她雖是一教之尊,雖然有面首三千,還真找不出個知心的人來。
十二護法尊者,也多半都已年老力衰,還有些面目可憎。
但是為了需要他們,不得不略予施捨,可是其中卻缺乏真趣,有誰能比得上這可人心意的青年。
這就應了一句話,是“月裡嫦娥愛少年”,花蕊夫人愛上了這小夥子了。
無奈教規所限,她是不該特別恩寵這年輕人的,她只合去和那般老朽共眠,於是,她又倉促轉身往外走……但方走到門口,又踟躕地站住了腳,縱手抹了抹鬢,似乎不想走,回頭一望那榻上的雲漢,仍沒動彈。
人在愁情裡,心中是特別亂,她遲疑再三,終於又踱了回來,又坐在軟榻的邊沿上。
她默坐了好一陣,輕輕地拉過來雲漢一隻手,平放在自己的膝頭上,輕輕地按著他的脈搏,很正常,但並沒有鬆手,仍然輕輕地撫摸著,有著一股極其連微的熱氣,使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身邊挪了挪。
她真是關切著這個受傷的人,可是,也有很多傷得比他重的,就無福享受到這份溫馨。
她託粉腮,斜睨著他,怎麼這人兒傷口已消腫,還是睡著一動也不動?莫非傷勢起了另外的變化?……不放心,重又俯下身去,雙手撐在他肩之間的軟榻上,細細端詳著他的臉,他鼻孔裡撥出氣,熱氣騰騰,吹得她臉上發熱。
這一來糟了,他倏地睜開眼來,微微一笑。
這個人兒好調皮,原來是裝蒜嚇人的,心中一生氣,方打算抬起臉來。
更糟,冷不防那橫在榻上的雲漢,乘著她抬頭欲起的瞬間,一把緊抱住了她。
方又打算喝叱住這莽撞的人兒,快點鬆手,哪知越發地糟,口方一張,便出來半聲,舌頭已堵住了嘴,熱乎乎的……她心中在想:“愛是管束不住的,越約束越瘋狂,好!誰叫自己送上來的,還是聽其自然吧,要吻,就讓他吻個夠。”
說也奇怪,雲漢吻得夠了,反而馴似羔羊柔如棉了,但是仍沒有鬆手,兩隻健壯的手臂,索鉤住粉頸,原來他在欣賞那張迷人的粉臉。
就見她香唇微起,雪齒輕咬,輕籲淺喘,很不寧靜,還有點兒嬌嗔。
她輕聲地說:“你夠了嗎?快鬆開我……”話音沒落,身下的人兒卻發了狂,摟得更緊,且似發著吃語般狂叫著道:“不!不!我愛你,為了愛你,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為了愛你,挨剮割也甘心,為了……”“輕點!輕點!”她伸手掩住他的嘴。
又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