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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品牌。劉瑞旗大喜過望,於是花了200元的註冊費,將恆源祥這個名牌註冊下來了。現在經評估師的精確評估:恆源祥這3個字的品牌今天的價值至少是8個億人民幣!俗話說,一字千金,這當年僅僅花了200元人民幣註冊下來的3個字,現在是萬金也難換了!
1989年初劉瑞旗又一次找到邢冬生,這一次他是要給恆源祥今後生產的絨線註冊一個商標,名字也想好了,就叫小囡牌(小囡:吳方言,意思是乖孩子)。註冊費花了800元。當時劉瑞旗還專門找了一個設計師設計小囡牌商標的圖案。據外界普遍流傳的故事版本,說現在小囡牌的註冊商標中的那個男孩,是按照童年時代劉瑞旗的照片複製設計的,《新民晚報》、《文匯報》等都刊登過這個故事,劉瑞旗在講演中也說過同樣的話。儘管劉瑞旗長著一張非常中國化的臉,孩提時代的照片濃眉大眼、十分秀氣,但這些都是劉瑞旗宣傳恆源祥品牌的一個策略。現在,“小囡”作為恆源祥的一個副商標已家喻戶曉,深入人心。
對於一個並沒有自己的工廠,只是銷售別人的絨線和羊毛衫的商店來說,這兩個舉動令人費解。劉瑞旗為什麼要透過法律來向世人昭示:這兩塊牌子是他的?他拿了這兩塊牌子想幹點什麼?人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幾年以後人們很快就明白了劉瑞旗的高瞻遠矚與良苦用心!
1989年對於億萬中國人來講是終生難忘的一年,對於劉瑞旗來講,更是經歷了人生中的一次搏殺與考驗。1989年初,國際市場上羊毛價格大漲,作為國家計劃經濟重點調控的絨線,1989年2月物價局發出指令:全毛絨線漲價百分之五十。這時候,絨線按人按戶供應的票證早已取消,但漲價百分之五十以後,花色好的尚能銷售,花色差一點的已經開始滯銷。到了1989年10月,絨線的銷售旺期到來,物價局再次發出指令:全毛絨線在2月份已經漲價百分之五十的基礎上,再次漲價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講10月份與2月份的價格相比,漲了一倍還不止。比如混紡毛線從原來的元1斤漲到了30元;編號為“272”的全毛絨線從元1斤漲到了45元!這一下花色好的毛線也難銷動,而那些黑的,灰的,大紅,大綠等顏色的毛線全部擱煞在櫃檯上或倉庫裡,營業額從平常每天銷售絨線1200來斤,一下子跌到平均每天銷售200斤都不到,有時一天下來一斤也賣不掉!
劉瑞旗心急如焚,這時候他急的不是沒有絨線,而是絨線積壓在倉庫裡實在是太多了,至少擱煞了他兩三百萬元的資金!而當時恆源祥一年的營業額也只有1000萬!怎麼辦呢?只有一條路就是走向市場,按市場經濟的槓桿來調控價格,該漲價的時候漲,該降價的時候降,而現在首當其衝的是,應該將這些積壓在倉庫裡滯銷絨線的價格大大地降下來!
但是要想把絨線的價錢降下來,談何容易!
在計劃經濟的時代裡,價格是核心。每一樣商品進價多少錢,賣多少錢都是由物價部門嚴格核定的,許多大人物說了都不算數,更不要講像劉瑞旗這麼一個小小的恆源祥絨線商店的經理了!但劉瑞旗決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心要碰一碰商品價格這個計劃經濟模式中的要害和核心。他打了報告,要求降價,他仔細算了一下,按照國際市場上的羊毛價格,高粗的全毛絨線從51元多降到36元,混紡絨線從30餘元降到元。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計劃和設想,按這樣的價格銷售,恆源祥積壓在倉庫裡的兩三百萬元絨線均跌進了成本,至少要虧損10多萬元。如果加上經銷成本,還要虧損10多萬元,兩項相加,超過20多萬元。但劉瑞旗胸有成竹,他義無反顧,一心一意要做成這一樁虧本的買賣。
破繭 1(4)
報告打了上去,區百貨公司以及其它單位都沒人敢批,有人還冷嘲熱諷,講劉瑞旗是痴人說夢!於是報告又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劉瑞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親自出馬,直接將報告送到了上海市物價局。幾天過去了,報告如石沉大海,一點資訊也沒有。劉瑞旗於是又將電話打到了物價局。電話是一位姓馬的處長接的,歷史應該好好地為這位馬處長記上一筆。劉瑞旗問:我們恆源祥打上來的報告您收到了嗎?馬處長回答說收到了。劉瑞旗又問:那為什麼還不批下來?馬處長笑了:批下來?你是要批同意還是要批不同意?事情不象你想得這麼簡單——劉瑞旗連忙插上話去:自然是批同意嘍!我們恆源祥是靠賣毛線吃飯的,毛線積壓在倉庫裡賣不出去,我們拿什麼來吃飯——馬處長講:這我曉得。他在電話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