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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蘭翻了個白眼,乾脆說不認識。
陳大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前面的那個塢堡,就是我的縣衙。”
宛蘭看著那個塢堡,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走近了,才想起,這個就是土紳有孤曾住的地方,接著被明王霸佔而去,最後官府剿殺所有起義的人,有孤住進去後莫名其妙就被燒死了。
現在這個塢堡非常的新,牆還非常的白。想必是陳大人將之前的塢堡給拆了,重新再建。
“死過這麼多人,再住進去難道不覺得晦氣嗎?”宛蘭看著陳大人曲腰卑膝的背影,鄙夷的羞辱道。
晚飯自然是相當的豐盛了,陳大人拿出他很會喝酒的本事,敬了一圈又一圈,別人還未醉,他自己倒是醉了。
見這個宴會實在無聊,宛蘭便已不勝酒力回去休息了。其實她想到處去走一圈。
走出正廳,在這個塢堡轉悠著。依然還是這個地方,換的是新嶄嶄的樓房。圓圓的城牆環繞一圈,將天環割一圈,好似一座大大的圓井。
宛蘭撫摸著牆,撫摸著門,由於新裝的有些恪手。她想起兩三年前的時候,與蔣堂還有大夫人來到綏遠,那時正是百姓起義之時。被抓之後三人就是在塢堡當中的小黑屋待著,每天只是吃剩餐剩飯,然後就是抬頭見老鼠低頭蟑螂啃。可以說是暗無天日。
也就在那時,她與蔣堂生死與共,在塢堡當中共患難。當有人欺負她的時候,蔣堂站在她面前,雖然武力上打不過,但卻死都不讓她受一點傷害。特別是那陳大人弄的鴻門宴當中,明王用刀架在宛蘭的脖子上,蔣堂恨不得去替代她,即使是被打得不像樣了,他依然沒有退後。
雖然在塢堡的那段期間裡,他們鬧了許多矛盾。比如該不該幫這些農民、船工,該不該幫助這些起義的農民建立理想的王國。她依然記得,當時她和蔣堂吵得很兇,從幫助這些農民的事一直吵到她的不忠,最後是蔣堂一巴掌打過去的時候,她是不小心摔進豬糞當中。她一邊落淚,一邊洗乾淨身子,責怪蔣堂的不理解。
現在想來,是自己的任性使得他們夫妻不和吧。
為了一廂情願這樣的事情,她兜兜轉轉大半個中國,得到的結果是要珍惜眼前的人,與自己的夫君好好的相處。真是莫大的諷刺。蔣堂是個頂好的夫君,只是宛蘭沒有好好珍惜過。如果珍惜了,說不得已經合合滿滿了。
時光荏苒,一下就好幾年了,她也從懵懂少女變得歷經世故的婦女。長長的尋愛之路,可以畫下不完整的句號。
*
在綏遠住了一天,第三天的上午,千億就命令部隊要起航了。
陳大人勸留不得,便悻悻的揮手,“希望以後有空多多光臨我們這個小地方。這次招待頗為的倉促,下次絕對會搞更加豐厚的宴請的。”
在樓船上,宛蘭扒著船沿,眺望著大海。大海的波浪一遍又一遍的拍打著大船,船變得有些晃盪。
晃著晃著,她就感覺海的對岸便是歸家的路,踏上歸家的路後,蔣堂和孩子一定會在家中等著她。說不定飯菜已經做好,碗筷已經擺好,就等她的回來。
思鄉的情緒,就像那首歌曲所唱的那樣,“大海啊大海,是我生長的地方,海風吹,海浪湧,隨我飄流四方”,看到大海就有一股澎湃的悸動,浪花朵朵的奔向歸家的路,指引遊子回到家鄉。
“你在想什麼呢?是想回家的事嗎?”千億走過來的時候,宛蘭都沒有注意道,還嚇了一跳。
千億依靠著欄杆,任海風拂面,“看來你真是在想回家的事情。”
“以前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總覺得回家沒有什麼意思。”宛蘭用手撩開眼角的頭髮,“在我還在蔣府的時候,我想著的最多的就是如何離開蔣府,如何才能找到你。直到離開了家,在外漂泊了,才發現思鄉是種難以割捨的情懷。”
“你明白就好,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千億淡淡的笑道,眼眸中充滿了期待:“等我從南越國回來的時候,我想去夜郎國,看看我的老母親,還有到我爹的墳前告訴他,我成功為他洗刷了冤屈。”
宛蘭咬著嘴唇,心中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實情。在去年,她從南越國靈渠出關,去向了夜郎國,本想在千億的故鄉找到他的蹤跡的。但卻發現千億與他母親住的地方已經燒燬,他的母親也不見了蹤影,恐怕已然去世。
這樣的實情要不要告訴他呢?宛蘭欲張嘴,但看著千億頗為急切期待的樣子,便不忍再說。至少先讓他期待一兩個月吧。
千億轉過臉,笑著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