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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折成幾段的花。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彷彿這些死物會說話,呻-吟著無盡的淒涼。
蔣堂擤了擤鼻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讓眼睛和鼻子發脹。他低著頭走了出去,從正廳沿著連廊往後一折,經過了人造的池子,正後方便是爹和娘住的地方。
他走了幾步,又遲疑的退回來,便不敢上前了。他害怕進去了,就見到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以往他經過,都會過去拜見爹孃,已經習以為常了。可如今,人已去,空留下一個習慣,讓人更加的孤苦。
蔣府經歷過繁榮,也經歷過蕭條。好不容易再從蕭條中漸漸恢復,變得繁榮了,突然之間一個滿門操斬,叫人如何受得了呢。
上天不待蔣府啊。
繁榮的盡頭,還是無可奈何的落寞和蕭條。
繞了蔣府一圈,當走出蔣府大門的時候,他已經連力氣都沒有,只能靠著大門輕輕的喘氣。
心太累。
大門外跑過來一個人,原來是衛良信。他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見到蔣堂,反倒是一同責罵:“你說都不說一聲就跑來這裡。你也不想想,多少官兵想要抓你,你還冒冒失失的跑過來,一點都不會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一下。”
“抓就抓吧,正好我可以陪伴我的爹孃——”蔣堂輕蔑的一笑。那種笑,是自暴自棄的笑,是發苦的笑。
衛良信咬緊牙關,抓緊了拳頭——
“嘭!”
一拳就是打在蔣堂的側臉!
蔣堂哪裡曉得會有這一拳,人直接倒在臺階上,從臺階上滾了下來,一滾就是十來圈。
衛良信大步下了臺階,抓起灰土滿面的蔣堂就破口大罵:“要是你一直這麼喪失意志的話,你還怎麼給你府上的人報仇。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昨天就不應該救你!”
蔣堂不怒反笑,“我怎麼報仇,如你所說,那個趙將軍權利這麼大,想要揭發他的罪行,幾乎不可能。這樣的話,我怎麼給蔣府的人報仇。”由於從臺階上滾下來,嘴巴破了幾處皮,血流了出來又沾溼了嘴上的塵土,看了真叫人可憐。
但這種可憐在衛良信的眼中真叫人可氣,“就算不為了報仇,那你應該要好好的活著啊。你想想你府上的家產,並沒有全部都被查封,就算查封了,也最多是番禹以及周邊縣城。我聽說你們家產最遠的有綏遠船廠還有一些鹽場,僅僅依靠這些家產,你完全可以重振蔣府的雄風啊!這個才是你家人最想看到的。”
有時候,話語的力量往往要比拳頭的威力要打上許多。蔣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眼神漸漸恢復往昔的堅定,腳也有了力量。他鬆開衛良信的手,大踏步往番禹城的方向行去。
衛良信看到他的背影,不禁變得高興。不過他又有些擔心,蔣堂這次偷偷溜到蔣府,會不會讓那些官兵發現呢?
為了以防萬一,他趕緊上了臺階,將大門關好。然後小心的用樹枝擦去臺階明顯的腳印。做完了一切,他才放心的離去。
蔣府對面的顏府,大門輕輕的開啟一條縫,露出一隻狡黠的眼睛……
*
今天一整天,蔣堂就低著頭,雙手放在下巴下,眼睛一直盯著前方。
他不是在悲傷,也不是低沉,而是在思考之後該怎麼重振蔣府。
衛良信在和兩個小孩玩得不亦樂乎。尤其是小承宇,還坐他衛叔叔的肩上騎著大馬玩呢。衛良信就趴在地上任由小孩騎著玩,自己也沉浸在其中的快樂中。
樓下卻突然一陣吵鬧聲。
“他們就住在這裡,一間間的搜……”
衛良信趕忙抱起小承宇交到蔣堂手中,“恐怕是你今天早上去蔣府的時候,被人跟著了。”
雖然著急,但卻並沒有自亂了陣腳。“情況危急,只能這樣了!仲舍你現在你趕緊從窗戶這逃出去,我在下面抵擋一會兒。這樣你就更多的時間逃跑了。”然後衛良信將一些錢兩塞到蔣堂的手中,推他和孩子到窗邊。而衛良信的妻子也將床單快速打結,遞了出去。
“每個房間都認真搜……”兇狠的喊聲顯然是即將逼近。
在蔣堂揹著小承宇的時候,著急的時候可能弄疼了小承宇,讓他哇哇的哭著。這樣的聲音絕對能引來那些士兵啊!
“別哭了——”蔣堂又著急又緊張不禁吼道。
但是這樣反倒讓小承宇哭得更大聲。蔣堂似乎聽到那些士兵急匆匆的過來,發出隆隆的腳步聲,情急之下是拿起布條塞住小承宇的嘴巴。然後也不管這小孩,就直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