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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葉子塞進荷包裡,低聲問:“什麼事?”
“麻煩二位,替我公公尋些熱茶和棉墊來可以麼?他年歲大了,又受過腳傷,實在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獄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其中一名便轉身離開,大概是去找我要的東西了。
另一名朝四周看了看,忽然獰笑著隔著欄杆朝我逼近。我一嚇,正要後退,卻聽他低聲說:“在下螳螂,奉命在此接應,夫人有任何吩咐儘可跟我說。”他掏出一塊小金牌朝我晃了晃,又迅速地塞了回去。
原來是秘部的人?他又朝我笑了笑,大概是恭敬的意思,卻依然挺猙獰。原來他之前不懷好意那笑容竟然是在暗示我麼……我還當是遇上流氓了。
既然安錦連刑部大牢裡也打點好了,我便也放下了心。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回坐牢房,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依然有些鬱郁。這地方挺黑,地上又潮又硬,空氣中混合著黴味和餿味兒,稻草杆兒睡著極扎人。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被困在一處斗室失去自由的那種壓抑。
但我明白,既然安錦做過了安排,這想必已是能得到的最好待遇。我探頭看了看公公,他躺在稻草杆中間,像是已經睡了過去。
我知道自己肯定睡不著,索性抱著膝蓋開始想念安錦。這個時候他會在哪兒?
安錦說過,這一回他要徹底解決所有的問題。
陛下對蘇家的“安排”,是要逼他們全家潛逃回西涼。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則是為了讓安錦假裝叛逃,混同蘇家一起回西涼,探聽三皇子夏之淳的下落。
之前西涼說夏之淳在路上落了崖,陛下雖表面作大度不在意,其實壓根兒就沒有相信。他認為這其中一定有緣故,怎麼可能這麼巧合就在回國的途中落了崖?他要知道真相。如果是死了,究竟是死於何故?如果沒有死,他究竟在哪兒?
這就是陛下要安錦做的事,作為交換,他答應等安錦完成這一件任務後給出絕子酒的解藥,並賜予安家免死與免罪金牌,放安家自由。而安錦同意了這個交換條件,也答應了這將是他作為秘部之主為杞國做的最後一件事。等他迴歸之時,便是正式交還秘部的時候。
由於安錦必須作為叛賊與蘇家一同潛逃,所以表面上安家難免會受到一些連累,受些牢獄之災也是難免,只是做做樣子給西涼看而已。等過幾日,陛下自然會安排一個避人耳目的地方讓安家住下來,一直到安錦從西涼回來。
這件事,秘部中只有為數不多的高層分子才知道。當然,沒有安錦的命令,誰也不會輕舉妄動。
在我看來,安錦的這次行動其實挺有難度。西涼顏或絕不是個好騙的主,跟安錦還有舊怨,要得到他的信任在西涼國展開調查,怕是難上加難。但安錦很有把握,還安撫我說他一定有辦法完成任務。
安錦說話做事,向來很靠譜。既然他說有把握,那便是**不離十。而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替他守好安家,穩住人心,等他回來。
他說過,回來之後,我們便尋一處鄉下地方,買些地,種種小花兒小草兒,養養元宵小黃,再生兩個孩子,做一對生活樂無邊的地主和地主婆。想象著他所描繪的場景,我漸漸也忘了自己身在牢房,心中的暖意融融。
我和公公在刑部大牢沒待多久便轉移暗中送上了馬車。我原以為馬車會帶我們到天牢,卻沒想到直接將我們送進了皇宮。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皇宮裡的監牢。確切地說,這算不得監牢,更像是一座三進五間的宅院,不同之處是宅院被嚴密地看守著,恐怕連只鳥也飛不進來。屋子裡的設施挺齊全,被衾軟枕也很暖和舒適。公公累得夠嗆,早早地睡下了,我回了自己的房間,覺得陛下還想得挺周到,大概是擔心我們在刑部大牢裡吃了苦,特地先把我們接到了皇宮裡待著。
只是不知道婆婆究竟去了哪兒。我思量了一會兒,大概因為換了個舒服些的環境,倦意上湧很快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兩名紅衣御衛把元宵給丟了進來。
我連忙寬慰它因為被捆成臘腸而受挫的自尊心。它蹲在我懷裡嗚嗚咽咽地撒了一會兒嬌,便開始歡快地在新院子裡大展拳腳,踩爛了不少花兒草兒。
我不心疼。反正不是我家的。
然而公公的氣色越來越差。元宵圍著公公轉,發出一種奇特而急促的鳴叫聲,又不住地朝我望。公公勉強抬起手安撫它,它卻顯得有些煩躁。我很擔憂,請門口守著的御衛幫忙稟告聖上,至少請個大夫來看看。御衛不耐地揮手把我推了回去,只說陛下有旨,說任誰也不能